这周二晚上是沈灼的生日局。
朋友之间聚会不用怎么太正式打扮,她简单收拾打理了一下自己,穿了一件米色长款风衣,头发微微编织成鱼骨辫,用了一个低调的黑色打卡。
整个人显得温婉大方。
刚从卧室里出来时,就瞥见了季言裕。
男人长身玉立,站在明亮的灯光下,一身复古棕色西装衬得他身形颀长,西装裤包裹住修长有力的双腿,举手投足间满是矜贵优雅。
他随意一穿,就摄人心魂。
“宛宛。”
他见心尖上的人儿出来,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唤她的名字。
桑宛别了别耳边的碎发,低声“嗯”了句,她嗓音有些沙哑,便没怎么开口。
“我给你冲了药,喝完再去。”
桑宛怕苦味,喜欢甜的东西,一听说药就蹙了蹙眉,眉心紧皱着,咬着下唇:“不……不喝行吗?”
“乖,喝了好得快。”
她一时间,竟忘了拒绝。
等到喝完的那一刻,感受到喉咙里的苦涩穿到口腔,难受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可却在下一刻,一个温润的长指像是捏了一块糖,塞到了她的嘴里。
“还苦么?”
桑宛摇头,舌头还不受控制地又舔了舔他的手指。
刹那间,两人都愣住了。
有些涩情暧昧。
季言裕的手指都僵硬了一瞬,拿出来的那一刻,上面已经沾染了些许她的东西。
透明的液体,还有些会拉丝。
像是……刚做了什么事似的。
桑宛整天在杂志社里,听那些人闲聊开车,还有的直接上高速了。
也略微懂了一些什么。
她脸色爆红,立刻解释:“我以为是棒棒糖,下……下意识的反应。”
每天都在季言裕面前社死。
她的心性都已经快变成桑大强了。
沈灼的生日局并没有邀请很多人,包厢里的人加起来不到十个。
里面布置得很有生日气息的感觉。
只是,桑宛没想到,季好竟然也来了。
“姐姐。”她甜甜地唤了一声。
本来还有些百无聊赖的季好,见桑宛一来,立刻打起了精神,两人叙旧聊着天,气氛相处得格外融洽。
礼物是他们夫妻俩一起送的。
沈灼也不怎么在乎,只是幽怨的眼神时不时地往这边扫荡过来。
桑宛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下一刻,沈大少爷拿着一个很幼稚的生日帽,有些不自在地走过来。
“阿好,你给我戴个帽子呗。”
语气漫不经心,又带着一丝丝小狗一样的旗期盼。
桃花眼微挑,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季好一向是大大咧咧又雷厉风行的人,也没当回事,毕竟之前她已经说过,自己不会谈恋爱结婚,沈灼的追求她也不是没拒绝过。
只是,大家依旧是朋友。
她随意接过来,没怎么用心地套在了他的头上。
歪七扭八的。
可沈灼却像是得了骨头的小狗似的,笑得荡漾而欢快。
甚至一向在乎个人形象的他,顶着这顶幼稚的生日帽,过了一个晚上。
季言裕都有些不忍直视。
“兄弟,你这恋爱脑,有点严重啊。”
沈灼瞄了他一眼:“季言裕,你就等着叫姐夫吧。”
自我攻略小能手:阿好给他戴生日帽了!一定是对他有好感!
季言裕:……下辈子能追上季好算你厉害。
他这个姐姐,才是真真正正爱事业狂魔,男人?只会拖后腿,影响赚钱的速度罢了。
好在,季家较为开明,平常父母偶尔催催婚,却也没有真的逼着她去相亲,去结婚。
才刚过了不到半小时,季好就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很重要刻不容缓的一单生意。
她脸色都有些焦急,急冲冲地套上外套,对着他们面露歉意:“不好意思,我有个重要的事处理,得先离开一下。”
“沈灼,等回来我再给你补一份礼物作为补偿。”
“生日快乐。”
她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离开了。
独留下原地刚兴奋不已的男人,彻底寒凉了。
像是被浇灌了一桶凉水。
季言裕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姐就那种性子,工作高于一切。”
更何论爱情呢。
还是连萌芽都生不出来的。
沈灼简直想哭了,他拿了根烟就要抽,却被制止住了。
“我老婆最近嗓子不太舒服,别抽烟。”
沈灼整个人几乎快要跳起来了,呼吸急促着。
他都被抛弃了,季言裕这个狗还在炫。
呜呜呜——甜甜的恋爱都是别人的。
他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把烟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桑宛恰逢这时候,也走过来了,眨了眨眼睛:“沈先生,季姐姐说让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