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这个重点是不是偏得有点厉害?
沈老四举爪,“丹萝她二舅,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海君迁耸肩,“问。”
沈老四好奇,“你为什么会发现床板下写的字?”
发现地板上有什么不奇怪,床板下的,除非钻进床底下才能看见吧。
“哦,”海君迁道,“我有时候会不小心睡到床底下,睡的次数多了就发现了。”
沈老四:“……”
老沈家人:“……”
这睡相得有多差,才能经常滚到床底下去。
苏秋水却有些奇怪,她印象中的二哥睡觉一向老实安静,晚上睡着什么样,早上起来基本还是什么样,什么时候睡相变得这么差了?
正琢磨着,就发现自家妈,哥哥和姐姐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她心陡得一沉,看来并不只是睡相的问题,这里面恐怕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沈老四又举爪,“我还有一个问题。”
海君迁看了他一眼,“你问。”
“那床板你真留着没换?”沈老四抖了抖,“你天天睡在那些话上面,不觉得膈应吗?
“还好吧,”海君迁笑,“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热热闹闹的。”
沈老四:“……”
老沈家人:“……”
安宝抖了抖,这个舅舅有点厉害,要、要是他再来说话,那那就理理吧。
“我还有问题”沈老四再次举爪,可这回还不等说完就被沈老太一巴掌摁了下去。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现在是在说淮景娘的事,一边呆着去!”
“哦,”老娘发话了,沈老四非常从心地缩到一旁,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一点耽误他好奇脸瞅海君迁。
海君迁一派淡定,大有一副你看任你看,我不动如山的气势。
秦淮景脸色微沉,“海二叔,除了床底下的字,还有别的吗?”
海君迁闻言看向他,“倒是知道一点,不多,毕竟床底下出现这么有意思的东西,我总有些好奇心的,所以去找介绍我们买房子的掮客了解了一下前任房主的情况。”
众人屏气凝神看着他。
就听海君迁道,“不过房主很神秘,当时出面卖房子的并不是他,房契上写的也不是南奇峰三个字,
但我最后还是问出来一些东西,出面卖房子的人和三合帮有关,而且原来的房主有一位发疯的妻子,经常夜半尖叫惊扰四邻。”
秦淮景的心提了起来,发疯的妻子,那人,会是他娘吗?
沈丹萝也紧张极了,一把抓住海君迁的手,“二舅舅,还有吗?您还有查到其他的东西吗?”
海君迁摇头,不过随后又道,“不过我有五成的把握,留在我房间床底下的字是那位发疯的夫人写的。”
突然,他盯着淮景,“我终于想通了一件事。”
秦淮景一愣,“什么?”
海君迁没有回答,而是问,“有纸笔吗?”
众人一愣,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纸笔,但沈老二却是快速将随身带着的纸笔递了过来。
海君迁接过看了眼,“有点小,”他抬头看向院子外面用来铺路用的大石板,“有碳块吗?”
“有!”沈老太立马起身冲进厨房,找出一根一头烧成黑炭的木条。
海君迁伸手接过,起身走到院子里,拿着那根木条在地上写了起来。
笔下是一串串的‘我要杀了南奇峰’。
“???”
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很快,明戈和沈老二以及苏秋水似乎都发现了点端倪,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沈老太一见,拉了拉大儿媳妇的袖子,“秋水啊,发现了啥,你倒是说说呀。”
“娘,别着急,”苏秋水道,“等我二哥写完。”
大家便只好耐着性子等。
直到海君迁把最后一串写完,明戈才抬头看向他,“介意吗?”
海君迁轻笑,“不介意。”
说罢,还把木条递给他。
明戈便接过木条,推着轮椅上前,在那一串串字的外缘以黑线勾连。
最后,勾连出两个字,‘淮景’
海君迁叹气,“没想到还真的是,这几年来,我总觉得这些字里还有点什么,没想到,要全部连起来一起看,才能看见淮景这两个字,真是有心了。”
秦淮景眼眶倏地就红了,心脏更仿若被挤压般酸胀难受。
其他人也齐齐沉默看着地上,心口憋闷难受。
如果那真是淮景的母亲,她得要陷入多糟糕的境地,才只能这么偷偷的将亲儿名字藏在一字一句的恨里,以寄相思。
沈娇娇难受极了,忍不住问,“那她现在在哪?还活着吗?”
“应该是活着的,”海君迁看着地上的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