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那个贱人,一辈子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来!
想清楚后,方絮面上的狼狈一扫而空,重新换上了一副得意面容。
宫内,沈琉墨早早醒了,静静地看着萧吾泠熟睡的面庞。
那晚的人,或许不是萧吾傥,那会是谁呢,只能是萧吾泠。
他们二人身量差不多,亦是很难分清,但有个羞于说出口的地方,是沈琉墨昨晚才想明白的。
萧吾傥和萧吾泠不一样,这人从十几岁开始身边的男男女女就没断过,要真是这人,不可能和他接受萧吾泠是一样的感觉。
再者,方絮是没有失身这个打算的。一来在太乐令的时候,若是委身萧吾泠名不正言不顺,他不会去做这种事,二来萧吾傥不会同意。
他始终觉得若是两人相爱,一定会有独占欲的,哪怕不可能,也一定尽可能让对方只属于自己,萧吾傥又是个男人,让方絮入宫讨好萧吾泠或许只是为了谋反,不会真的想让方絮失身。
所以关于那晚混乱的记忆,或许真的是和萧吾泠。
但这只是他的猜测。
门外,阿七轻声来唤,说是该上朝了。
沈琉墨很难得比萧吾泠早醒一次,他蹑手蹑脚起身穿衣,才返回床上把人喊醒。
偷偷亲了亲男人的嘴角,脸颊,弄得萧吾泠眉头皱了起来,才贴在萧吾泠耳边喊他起床。
“陛下,要上朝了。”萧吾泠翻身,伸出胳膊想揽住什么,沈琉墨只好把手送进他手心。
冰凉的触感让萧吾泠清醒了,睁开双眼看到沈琉墨衣着整齐,萧吾泠感觉惊讶,嗓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这是怎么了?”
“难得早醒一次,臣伺候陛下更衣。”按照规矩,他要日日早起梳妆好,再伺候萧吾泠更衣的,萧吾泠不讲究这些规矩,每次他一醒就被哄睡,久而久之就把规矩忘了。
偶尔拾起来一次也挺好的。
萧吾泠闻言站起身张开双臂,沈琉墨立马拿来衣裳给他套上,朝服繁琐,久没伺候人穿过,沈琉墨竟一时无从下手,干脆先跪在地上打算给萧吾泠穿鞋,就被萧吾泠一把拎了起来。
“朕自己来。”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不想让这人跪在自己面前。
茫然站在一侧,沈琉墨看着萧吾泠自己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往萧吾泠腰间系了枚玉佩,也算他伺候了。
“好了,朕去上朝,时候还早你再睡会儿。”萧吾泠在他额头留下一吻,转身走了。
沈琉墨偷偷勾起唇角,他今日其实是试探一番,结果让他很满意。
又朝他的期望更进了一步。
阿七悄悄观察他的神情,忍不住小声道,“殿下,您有没有觉得您最近变了很多。”
“嗯?”
“变得又娇气又黏人了。”阿七说完,见沈琉墨似要恼羞成怒,偷笑一声赶紧往外跑了,“陛下让您休息,您赶紧休息吧!”
白皙的面色染上红意,沈琉墨忍不住想,是萧吾泠喜欢他黏人,不是他要变得黏人。
他嘴笨,不会撒娇哄人,只能黏人了。
话说回来,喝了整整两个月的汤药,他这身子也该调理好了。
午膳过后,张津易又来送药,只不过这人再次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心情也不太好。
沈琉墨纳罕问他,“张太医,你的腿怎么了?”
“臣没事。”张津易脸色涨红,他不是腿怎么了,他是屁股肿了。
不就是打了那狗东西一拳吗,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害他被太医院那群老家伙笑了一个早上,真是气死他了。
见他不欲多言,沈琉墨也没再问,问道,“最近本宫感觉好多了,劳烦太医给本宫把把脉。”
前几日刚请过平安脉,张津易说他恢复的很好,但没说这药何时是个头,最近身子爽利,沈琉墨心想至少应该能做那事了吧。
张津易试探他的脉象,半晌后问道,“这几日可还有下腹坠痛?”
“还有一点,不算严重。”这些他都习惯了,最近天气慢慢回暖,不似冬天那般冷,他也就没有冬天那么难捱。
“再过一月吧。”张津易道,“殿下的病根不是三五月就能调理好的,还是谨慎些好。”
“太医前些日子,似乎告诉本宫……”沈琉墨有些不好意思,他忍着羞赧,道,“只要节制些,那事应是可以做的罢?”
他记得前些日子张津易的意思也不是完全禁房事。
“殿下要先考虑自己的身子,男人要是欲求不满,就让他自给自足好了,为何非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