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轩宇笑:“你才发现?”
凌菲:“早就发现了,你看我都已经恃宠而骄了。”
范轩宇背着她走过石子路,穿过竹林,“骄吧,人就应该骄傲地活着。”
这边叶盛和木泽坐在那个“清风荷影”的小院,这会儿外面的塘子里荷叶绿了,荷苞还没有长出来,不过看长势快了。
木泽品了一口茶,端坐在蒲团上,看着对面的叶盛道:“老叶,你方才说错话了。”
叶盛不解何意,要往嘴里送茶的手停了下来。
木泽说:“他们三人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种,那个叫辰南的故去了,你知道吧?”
叶盛放下茶杯,低着头叹气一声,说:“知道。”
木泽说:“凌菲病了一段时间,人住在ACU好几天,命差点就没了。”
听见这句叶盛抬起头看着木泽,说:“这,是因为辰南?”
木泽:“不会是别的,虽然当时消息封锁得很好,但是范总丢下所有事情守在医院,纽约那边和国内与他有关的事物全乱套了。就范总这个人而言,这样的事情,除非人有性命之忧,否则他做不出来。”
叶盛看着木泽,久久说不出话来。
木泽接着道:“我认识凌菲时间不算太长,但是我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她与辰南是知己爱侣,渗透进生命的那种。”
叶盛缓了下,说:“我,确实说错话了。”
木泽:“应该是辰南临终前将凌菲托付给了范总,否则,范总跟凌菲不会有什么交集。”
听见这句,叶盛思考了下,范轩宇之前的主战场是在纽约,他很少回来,自己这里也就在辰南的引荐之下来过一两次。
叶盛:“那倒是,他回国只是看老范。”
木泽:“所以这三人的关系,外人不能随意评说。”
木泽说话很有技巧,他不是说“不可以”或是“不应该”他说的是“不能”。
叶盛抬起已经凉了的茶一口喝了,就像自罚一杯似的,说着就要起身。
木泽眼睛追着人走:“你干嘛去?”
叶盛:“道歉,说错了,给人增添烦恼了。”
木泽笑着,“坐下来,别去了。人早走了。”
叶盛顿住步子,转回身,看着木泽:“你怎么知道?”
木泽:“你没发现范总有多宝贝凌菲?你说了她不爱听的话,惹得人家不高兴,范总还会让她留在那里?”
叶盛想想也对,折回来坐在木泽对面,拍了一下大腿说:“失言失德了。”
木泽笑着:“没事。他们那样的人,不会计较。凌菲刚刚已经回怼,她就是当面发泄了,不留隔夜仇。”
叶盛笑起来,“原来如此,我说这小丫头怎么突然牙尖嘴利的。都让我不好接话了。”
木泽帮他倒了一杯茶,说:“喝茶。”
叶盛瞬间翻篇,笑说:“喝茶。”
木泽喝完两杯,说:“老叶,我们今天是带着项目来的。”
木泽将科技融合的整体思路有条不紊地跟叶盛说了一通,可能出现的问题和风险也给他做了分析,决定权留给对方考虑。
三进院的各个小院子里,还有三五成群意兴阑珊的星辰科技的员工,大家都玩得非常高兴。喜欢的、亲近的人自由组合,也没有领导层的限制拘束,大家闹得不亦乐乎。
范轩宇背着凌菲往僻静的小路出去,路上听见他们划拳的有,行酒令的有,唱歌的有,玩大冒险的也有。
凌菲靠在范轩宇背上,说:“你好像真的不爱玩。”
范轩宇笑:“那要看玩什么。”
凌菲:“你跟黎经大学时候玩什么?”
范轩宇笑起来,似乎回想了一下,才道:“那是个夺命的主,女人都带回寝室睡。”
凌菲笑了,“不是吧。”
范轩宇:“第二天听舍友说的。”
凌菲:“你不住校吗?”
范轩宇:“偶尔去。”
绕过一棵柳树,范轩宇说:“我跟黎经喜欢打赌,他赌女人,我赌股票。我赢了,他出资帮我买一只股,我输了,我帮她追女人。”
凌菲笑:“那是他赢得多,还是你赢得多?”
范轩宇:“一开始是他赢的比较多。”
凌菲来了兴致,“你怎么帮他追女人?”
范轩宇:“无情地拒绝追求我的女人,然后他去追。”
凌菲笑起来,“你真是黑心佬,怎么算都是他吃亏。”
范轩宇:“吃亏吃利不是看给予得多少,而是看你让度出去的东西在对方心里值什么价,给对方创造了什么样的长期价值。”
凌菲想了一下,说:“追求你的都是绝世美女吧?”
范轩宇知道凌菲这话有恭维自己的意思,他欣然接受道:“不仅是漂亮,有钱有势。黎经每好一个,都要谈成一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