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低声吐槽:“昨晚真的在打架吧。”
不然这身子怎么会这样惨不忍睹?
白皙足尖落在毛毯上。
站直身子的瞬间,还是很不适。
门却在此时开了。
光线霎时倾泻进入,开门的人逆着光,身形颀长,站在门前。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醒了?”
清越淡然的嗓音响起。
“好点了吗?”
温辞初有些气结:“你看我像好的样子吗?”
她站在裴之默面前,微微撩起她的裙摆:“看,全部都是你的杰作!就不能轻点?”
但他好像毫无愧疚之心:“昨晚不小心用了点力,下次会注意点的。”
她察觉到裴之默的视线幽暗,立刻警惕地放下裙摆:“等等,你别告诉我,你又想乱来啊。”
昨晚还没闹够吗?
裴之默毫无避讳:“如果你的睡裙再撩高些,我也不太确定会做什么。”
他怎么能顶着一张无欲无求的脸说出这种话?
温辞初面无表情,伸手往下抻了抻裙子,一字一句:“衣、冠、禽、兽。”
她转身拉开窗帘,光线如洪水般涌入房间,明媚灿烂。
但她的目光落在光线大亮的飘窗前,情绪有些复杂。
虽然到后面她的意识差不多涣散了,但她也知道没发生什么好事。
裴之默站在她的身后:“还记得吗?”
“我不想记得了。”
温辞初率先打断他的话,转身命令裴之默:“我要回房间洗漱,借你的外套给我穿一下。”
她现在一身痕迹,而且她的肌肤白皙幼嫩,更加显眼,这幅样子,她完全不敢走出去。
裴之默的视线落在她锁骨的红痕上,还是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她。
她接过他的西装外套,套上的瞬间,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只是外套对她来说有点大,却也能遮住她纤瘦的身子,让她莫名有安全感。
她拢了拢外套,鬼鬼祟祟地溜回房间,期间有佣人和她点头打招呼:“太太中午好。”
她下意识伸手扯了扯西装外套:“中午好。”
说完这句话,她都不敢再多停留,直到顺利抵达房间,她才暗暗松口气。
只是她回头就看到裴之默:“你怎么跟过来了?”
“来拿我的外套。”
她将外套脱下,径直扔进他的手上,随后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原本没有照镜子,现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比想象中还要离谱些。
锁骨和脖颈上满是星星点点的吻痕,惨不忍睹。
温辞初问:“你昨晚折腾我到多晚?”
“两点半。”
她忍不住出声:“不是,你还是不是人?”
“那你多少点起的床?”
“七点,今天有早会。”
恐怖如斯。
温辞初只是看着他,评价一句:“你体力真好。”
她抽出一张洗脸巾,擦干水后,就开始捣鼓各种瓶瓶罐罐的护理。
他倚在门边,语气很淡:“难道你想要我体力不好?”
她居然无从反驳。
“我今天可能要见人,我这幅样子怎么见人?”
“你要见谁?”
温辞初上了一层面霜,随口答道:“是温家的人。”
“就是温画萤。”
“温家找回来的那个女儿?”他嗓音略冷,“见不了那就别见了。”
温辞初停了手上的动作,觉得有些讶异,他好像对这件事很在意。
“不行,已经和人家说好了。”
温辞初正要继续说话,低头却看到苗安安的消息。
苗安安:【温画萤说不见面了,按照你的心意去做就好。】
她当然要问清楚,立刻打了电话过去给温画萤。
温画萤怯生生的声音从电话传来:“辞初姐姐,我这边临时有些事情,衣服的事就按照你的心意去做就好了,我都可以的。”
温辞初没答应:“那怎么行?既然你暂时没有时间,那我们改天再约吧。”
作为一个服装设计师,面对是定制,当然是要按照客户的需求和想法去做。
“好吧……”
温画萤挂断电话,就看见张优柔的身影。
她连忙站起身:“张阿姨。”
张优柔在沙发上坐下,阿姨立刻为她端上炖好的红枣燕窝。
她好像随口一问,语气温和:“这是在和谁打电话?”
在温家时间久了,温画萤差不多知道张优柔完全没有表面那样温柔,甚至任何事情都要事无巨细地汇报给她,美其名曰是替她把关。
所以温画萤甚至有些莫名恐惧她,但又不得不依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