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晚宴,温辞初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分外夺目。
“你不是有门禁吗?”晚宴上,楚倾弯腰问她,“你要开始斗智斗勇了?”
温辞初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圆润白皙的肩若隐若现:“我只是小小反抗一下他的强权而已。”
楚倾佩服她的勇气:“你就不怕他秋后算账。”
“反正他又不在,他总不能现在就打飞的过来抓我……”
温辞初还在说着话,黑暗中,似乎有人在她身旁坐下,很淡而熟悉的雪松气息若隐若现,却透着几分危险意味。
楚倾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温辞初顺着她的视线转身望去。
昏暗中,微卷长的发丝染上些许光影,灯光霎时掠过他那昳丽而不近人情的脸庞,看不清情绪的目光落在温辞初脸上。
光线转暗瞬间,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倾身靠近,温热的指腹有些用力地按在她裸露的雪肩上,声调很淡。
“裴太太,这就是你说的想我?”
第49章 赔偿
温热的呼吸混着清浅雪松, 酥酥麻麻地扑在耳尖上,温辞初身子微微战栗。
裴之默直起身,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
灯光昏暗, 高脚杯中的香槟晃出一些细碎光影, 繁密的桌花遮挡住大部分的视线, 楚倾早就已经溜之大吉, 完全看不见她的身影。
现在坐在原处的只剩下裴之默和她了。
他双手交叠,坐姿端方矜贵,沉静的目光一寸寸掠过她姣好的身形。
今天她特地穿了一条黑丝绒吊带裙, 她本就腰身纤细,但该长肉的地方也很乖巧, 没少半分, 裙子是V领,稍微一动, 锁骨下春光若隐若现。
他的视线似乎在这里停留多了几秒。
温辞初被他看得莫名脸热,忍不住伸手拽了拽垂落在椅子上的披肩,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裴之默缓缓收回目光,她轻眨眼眸, 还是止不住地心虚, 小声问:“你不是还在北城吗?怎么来了?”
裴之默下颔微扬, 墨眸深深地望着她:“你觉得呢?”
面对反问,她的思绪迟钝地运转起来,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答案。
哦, 她好像说了想他。
因为这一句话, 他就连夜从北城赶回来了?
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倏然涌上心头, 酸涩却带着些许难以言喻的甜意,在心尖缓缓荡开。
裴之默目视前方, 语气很淡:“只是我现在好像被人骗了,你看起来不是很想我。”
虽然他声调还是毫无情绪,但温辞初却莫名听出些许委屈。
只不过想他这句话有点半真半假,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的手微微蜷起,再三斟酌:“其实我真的挺……”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了何栖的声音由远至近,带着调侃意味。
“呦,这不是我们老熟人嘛?怎么来了?”
温辞初抬眼望去,何栖端着高脚杯,踩着细高跟鞋,朝他们缓缓走来。
“之前一直给你递邀请函,结果每次都不来,今年以为你不来,就环保点,直接口头通知。”
裴之默波澜不惊,嗓音清淡:“因为我是杂志社最大投资方,过来看看是应该的。”
无懈可击的理由。
何栖挑眉,她当然给裴之默递了邀请函,但他向来都是礼到人不到,所以还是觉得奇怪:“不过你之前不是不喜欢参加这种人多的宴会吗?现在转性子了?”
他喜欢清净,就算是朋友小聚,也只是几个人。
但现在的裴之默端坐在位置上,昏暗灯光下,身姿挺拔清冷如寒竹,眼眸疏淡,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清寂如误入凡间的神明。
裴之默淡然出声,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因为被人骗了。”
骗人那个悄咪咪地缩了缩身子,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你还能被人骗?”何栖转身看向温辞初,“辞初,你信他的话吗?你这张脸,把别人骗得分文不剩比较靠谱点。”
突然被cue的温辞初没办法继续当聊天背景板了,只能干笑两声。
她就好像那种无良骗子,有些坐立难安。
还是找个借口离开比较好。
她的身子微动,但还没站起身,藏在桌下的手却倏然牵住她,无法挣脱。
如果强行挣脱,肯定会被何栖看见,温辞初被迫坐着,留在原地无法动弹。
桌布下,他的手指一点点撬开她的掌心,攀延而上,很强势的动作,长指交缠,与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