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正是傅斐可以强调的“姐妹花”一事,更是让傅司渭保留了更大的警惕心,“你母亲最近要陪傅澄,恐怕不会有这个时间。”
不知道怎么冒犯父亲的傅斐只是喃喃道,“以后也行啊,我又不急。”
有些字眼扎进了傅司渭的心里,若不是江漪本身与年纪并不符的少女感与体态的轻盈,他也不至于为此而殚精竭虑,“你跟我出来一趟。”
江漪不解,困惑地望向傅司渭,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有什么事急到需要他们夫妻立马离开这间病房的吗?
……
医院的顶层阳台上,江漪拿了杯电子机器下的速溶咖啡,男人一手接过,难言厉色。
“怎么,女人不就是想找我单独出去玩玩?”
“你也很想?”
“我出去拍点素材怎么了,恰是春光明媚的好时候,你在这里照看傅澄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她说得极其俏皮,任何人在傅司渭这种强压之下的人的相处中,总是会不自觉后撤的。
然而,江漪却能在其间做到不慌不乱。
她也不知道是她十七岁的莽撞,抑或是看破了一切以后依然的笃定。
总而言之,傅司渭的危险区域她反正也触碰了不止一次。
“为了点流量不至于,”傅司渭开出诱人的条件,“你真想拍,不妨来我的公司。”
这话说得挺蛊惑人心的。
不对外开放的傅氏集团本身就是个很好的题材,观察过那几期的流量和热度以后,江漪更是瞄准了那一块肥肉。
但是,问题同样显著。
“可我不知道,下一回你的公司同事们又怎么看我了?”
男人接着将女人带往另一个偏差的方向,并且不去不复返,他说,“既然围绕我们的有这么虚假的流言,那倒不如做事了那些流言,不然,我们岂不是被白白议论了?”
顺着男人的话术听下去,江漪竟然觉得很合理,要不是她从这个沉溺的怀抱里清醒了片刻,她怕是真要和傅司渭来一场办公室的禁忌play了。
“这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男女该说的话吗?”
“这话是我们堂堂正正傅氏集团老总的发言吗?”
听听,男人果真是如此,没有一个不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江漪是无法理解不过隔了一天,儿子还躺在医院,傅司渭是怎么有心思考虑这些问题的。
他食之入髓,便贪得无厌地思考起他们下一场的地带和时间。
江漪最后残存的羞耻,让她无法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只是说着要去陪傅澄打点滴,而站在原地的傅司渭默不作声地吸完了一整支烟。
女人的身影不见了,他心有留恋,又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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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澄的病房里,并没有因为父母的不在场,这对同样处于家庭弱势的兄妹就联合在了一起。
明明两人已经对未来的诸多场景进行了对应。
可偏偏兄妹俩心照不宣,谁也看不惯谁。
傅斐指责,“为了着破比赛,你占用父母的时间可不少吧,早知道是这个结局,也没有必要让父母千里迢迢跑过来一趟吧。”
从基地搬着沉重的大行李箱镀锡南下来广州的傅斐尤为不易,她心有怨念,“要不是你这断胳膊断腿的,爸妈早该去接我了。”
“我没断。”
傅澄本来想起身跟妹妹傅斐严肃地解释他的受伤区域,顺便问候一下傅斐的大脑,只不过他刚直起身来,手腕陡然有些疼,他不得已又躺了下去。
这一幕落在傅斐眼底真的是又心疼又好笑。
“得了,这两天您好好休息呗,反正你为这个家和整个社会做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傅斐的调侃还未休止,傅司渭的闯入顿时令两个孩子沉默不言了。
“你妈呢?”
这话可能在别人寻常家庭里使用频率很高,但在他们家就很例外,父亲为何三秒钟没见到母亲就这么着急。
“啊,妈妈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傅斐道。
“不在,她说她要先回病房。”
……
其实江漪并没有走太远,她决定会一会傅奎,她作为受害者的家属,完全有理由去质问,并不会因为傅奎是她的晚辈而格外宽容些。
其实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总觉得傅奎身上布局的疑点太多了。
且不止一处。
如果傅奎真的只是男孩子之间的嫉妒情绪,那他的终点应该只有傅澄一人,而不该将无辜的人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