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给傅斐送个戚风蛋糕。
江漪这会儿也没办法明说,这不是肯德基都被某人快吃光了,她总不能都拿一些速热食物送过去吧。
她思前想后,总想着为傅斐亲手做点什么,毕竟这份心意并没有因为傅司渭的不得当之处而有所改变,母亲亲情还是一种强有力的连接。
傅司渭不明所以,女人的性情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她整个制作的过程几乎就没有多看过他一眼,直到他忍无可忍,“不需要我的帮忙吗?”
“别,您不适合。”
她的客气疏远无形中就像一把利剑。
“怎么了,我是惹你了不成?”
“惹了。”
“就因为多吃了傅斐的那几个百胜家的鸡块?”
“不止如此,”事到如今,江漪也不打算有所隐瞒,她最讨厌这种有话不能说憋着的无力感,她几乎立马就问傅司渭,“你是不是经常和别的女人那样?”
“哪样?”
傅司渭本来薄怒的脸上顿时变得揉杂起来,“你的意思是怕我和别的女人也亲密喂食互动么?”
确实可以这么理解,但真没必要说这么明白啊。
江漪也不解,风轻云淡的一件事……怎么就变成亲密互动了,在傅司渭口中就变得这么暧昧不堪了?
“你无耻!”
傅司渭他突然笑了,他意识到女人排外的心时,有种说不上来的高兴。
如果他可以直言的话,他想说别说是和别的女人这种亲密行为,就连别的女人也不曾存在过……他的视线何曾呆在她以外的女人身上?
“家有娇妻,”傅司渭笑得过分狂妄,“我还不至于。”
这一个久违的“娇”字,顿时将江漪的记忆拉回到了和傅司渭同处办公室的那一天,这不就是他无数员工所用到的肉麻至极的形容么?
他怎么还记下了?
江漪红着脸,焦躁不安地连个做坏了几个蛋糕——导致出现在傅斐眼中的人就只剩下了一块黑乎乎的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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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过后,不少家长下班以后纷至沓来,再说新安国际的家长不少本就可以自由支配时间,早早打算作为合格家长到点给孩子们供应补给了。
江漪也觉得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
既不会太过突兀,也可以顺理成章观察一下傅斐的日常以及……她实践以后的心得体会。
“傅太太。”
自己身后是一声又一声的呼唤。
离傅斐栖息尚且留有一段距离,那边其他同学的家长也已经非常热情地与自己打招呼了,可能是她也习惯了傅司渭所附加给她的光环,又或者她本身的美貌就足以撑得起,江漪并没有因为这样热切的目光而感觉到为难。
她只是在想一件事,就是她这烘焙的作品,怕是真要丢人现眼了。
“您百忙之中还能抽空过来?那傅斐这孩子可不得高兴坏了。”
先是千篇一律的恭维,没过多久,人们的话锋一转,逐渐提及新安国际另一位家长,而不出人所料,这些人议论中心的角色,是阮明初。
江漪起初有些不解,阮明初除了在家相夫教子还能做什么……
但她听着么说来,什么“阮明初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想我们一样过来给儿女送吃的了”,起初,江漪还有几分不确信,但之后经过反复确认,阮明初真的从那个家离开了。
对应上傅司辰之前很不礼貌的消息,一切就有迹可循了。
那时候别扭而令人作呕的“求救”,原来是为了这个事。
江漪没有办法明说她此刻的心情,男女主不知道是否是暂时分别呢,还是就此彻底拜拜……江漪渐渐感觉到有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感受——
那些她曾以为终其一生都难以打破的剧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发生了巧妙的变化。
“怎么改嫁也不好好找个对象,说是什么找了老公的好兄弟?”
“这以后让她孩子在学校里怎么抬得起头啊?”
“要我说,改嫁可以,但别选孩子最信赖的叔叔。”
所以,江漪反复回想这微弱的剧情,再回想起曾济川为了傅棠雪在小礼堂试图挺身而出而又闭麦的那一天,一切也就不言而喻了。
真正把阮明初推向曾济川的不是别人,而正是傅棠雪。
江漪是知道男主身边不乏朋友对阮明初感兴趣的,毕竟女主光环在那里啊,至于他们之后的剧情有多离谱,她就一点也不好奇了。
江漪礼貌地与其他家长相互告别,转身就去寻了自己的女儿。
傅斐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