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瑾,宫人们纷纷跟苏瑾见礼,并没有任何人阻拦。
朱雀儿惊愕的看着这一切,也只能在心里感慨着苏瑾和三皇子的关系真乃是不一般。
“副祭祀大人,三皇子一早就去见皇上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一看到苏瑾,一向跟在萧怀哲身边的宫人就忙跑过来,殷勤的跟她解释道。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他。”
苏瑾直接道。
如今,那件事情一直憋在心里,若是不早一些告诉师兄的话,她怕是会憋死的吧。
见状,宫人倒是也没有多话,只是退了下去,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带人在苏瑾和朱雀儿两人的面前摆满了苏瑾一向爱吃的点心。
“副祭祀,若是还有什么吩咐的话,就只管叫我们。”
宫人弯着腰,客气道。
“嗯。”
苏瑾扫了一眼,心中也是一暖,随口应道。
就在宫人后退下去的时候,却是差一点就跟身后的人撞了一个满怀。
宫人一抬头才发现来人正是三皇子。当即跪了下来,磕头道:“三皇子恕罪,是奴才冒失了,请三皇子恕罪!”
萧怀哲原本阴沉着脸色,但是看到苏瑾的那一刻,脸色明显的缓和了几许,才摆了摆手道:“好了,没事了,先退下吧,以后记住,不要再如此的莽莽撞撞了。要是碰上别的主子,我可是救不了你。”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谢过三皇子。”
听到此话,宫人当即又磕着头道。
这才悄悄的后退了下去。
“师兄。”
也难的能看到师兄如此威严的一面,苏瑾顿时笑了笑。
“瑾儿,你有什么急事吗?”
萧怀哲的目光扫了朱雀儿一眼,担心的问道。
毕竟,若不是发生了什么急事的话,苏瑾也断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带着另外一个人闯进这里来。
“是,我是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你。”
一想起那件事情,苏瑾都正色道。
只有朱雀儿像是一个置身事外之人,好奇的看着苏瑾和萧怀哲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偷偷的抿着嘴笑着。
“何事?让你如此的着急?”
听她这么一说,萧怀哲反而更是担心道。
“师兄,我们今日出宫,见到了长街上出现了不少的流民。”
苏瑾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直接说道。
一听到「流民」两字,就算是萧怀哲也同样皱了皱眉头,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师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流民的事情?”
苏瑾自然也察觉到了萧怀哲的异样,当即迟疑的问道。
“嗯,今日在早朝之上,京兆尹却是在皇上面前提过此事。”
一想到早朝上的情景,萧怀哲也是长叹一声。
如今朝中众臣面对流民的问题,只不过是互相推诿,没有一个人敢在此时站出来承担此事!就连萧怀哲看着都是着急不已。
商议了一早上,也依然没有商议出个结果来。
一听到此话,朱雀儿和苏瑾两人忍不住相视一眼,才忙说道:“结果呢?”
萧怀哲摇了摇头,眉宇间也是写满了愁云。
“此事万万不可拖下去啊,师兄,要不然,肯定会出大事的。”
苏瑾忙拉着师兄的手,紧张的说道。
“出大事?”
萧怀哲很是不解的看着苏瑾,不明白她的意思。
见势,朱雀儿才忍不住插嘴道:“三皇子,我们今日在宫外遇到了几个流民,其中有一个刚刚几个月的孩子,一直发高烧,苏瑾担心会是瘟疫。”
果然,一听此话,连萧怀哲的脸色都凝重了几分,当即看向苏瑾问道:“你确定?”
“嗯,只不过,此病刚发,我也不知道究竟传染性强不强,听流民说,这一路上,他们也是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现在不知道那些病死之人究竟跟着瘟疫有没有关系。”
苏瑾慎重无比的点了点头。
顿了顿,她才又说道:“不过,我来离开之前,已经安排妥当了。这几日,他们都不会离开那个破庙。三日之后,我会再去看一看,如果那孩子病情能稳定下来,一切都还有救。”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日后涌入长安的流民越来越多,到时候,恐怕长安城危矣。”
那样的后果,可不是谁一个人就能承担的了的。
“要不然,我们让皇上派人在城外先设粥棚,暂时安抚流民,不让他们进长安城,可行不可行。”
说起此事,朱雀儿忍不住提议道。
“不行。”
萧怀哲摇了摇头,否定道。
“为什么?”
连苏瑾也忍不住问道。
毕竟,设粥棚救济流民,是目前最快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今日早朝之上,众臣推诿,就算是此法可行。但是具体任命谁去做,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