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个在道观里一直开心的师兄,似乎正在逐渐消失。
……眨眼已过两月。
最后一次实训的内容也被祭司以书信的形式公布。
朱雀儿拿着书信,噌噌噌的跑到了苏瑾的厢房之中,猛的拍了几下门,在苏瑾揉着轻松的睡眼出现之时,她将手中的书信一把展开。
“快看!”“这是什么?”
苏瑾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当然是最后一次的实训内容!”
朱雀儿忍不住白了苏瑾一眼。
“最后一次的实训内容?”
苏瑾一下便清醒了过来。
她夺过朱雀儿手中的泛黄书纸,仔细一看——
“祭司莫不是太看得起我们了?”
朱雀儿在一边悠悠开口。
“第二次的实训内容本就已经极难,如今这最后一次的内容,居然比前一次的还要更难,这可不就是不给我们留活路吗?”
看完最后一次的实训内容,苏瑾也忍不住叹了一声。
不怪朱雀儿会如此不满。
这最后一次的实训内容即便是她,也觉得有些难了。
朱雀儿将苏瑾手里的纸又拿了过来,一边搓着有些脆弱的纸张,一边不满地幽幽开口,“谁不知道这宫中的一阳一阴线,如今阴线被祭司接了起来,那条阳线本可以忽略。如今祭司怎么突然又想起来要让我们将这阳线接上?
当初接上阴线之时,便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要接上阳线,这可谈何容易!”
当初接阴线之时,苏瑾费了一番心思。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并没有传的太过广泛。所以在其他人眼中也只当这阴线是祭司街上的。
苏瑾也不想让他人太过注意,所以便顺其自然的将这件事情推到了祭司的身上。
而阳线,则是比这宫中的阴线还要更难接洽的存在。
她当初在王一阳的一本尘封许久的册子上无意间瞥过几眼,所说的正是这条阳线。
第93章 生产之日
苏瑾收了心神,兀自伸了个懒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是会有办法的。”
那本册子上的东西,她之前倒也没有当成一回事,没想到来了这宫中,那本册子上的东西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那册子上所说的东西。
“难不成你有了把握?”
朱雀儿眼神一亮,抓住了苏瑾的手腕,兴奋道,“既然你有方法,那这一次可不能轻易传出去,免得又叫其他人窥探了。”
“没办法。”苏瑾耸了耸肩膀。
“就连祭司都觉得困难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有办法?”
朱雀儿一听原本还有些兴奋的面容,瞬间就垮了下去。
“连你都没办法,那这一次岂不是完了?”
苏瑾没有接话,而是走进了厢房,「啪」一声,关上了厢房的门口。
朱雀儿实在有些吵闹,若是让朱雀儿一直在耳边嚷嚷,别说是想那本册子上的内容了,就连心神都无法宁静的下来。
吃了闭门羹,朱雀儿也不气馁,撇了撇嘴,转身离去。
……清心殿内。
薛德妃的肚子如气球一般鼓了起来。
如今已是快到冬日,天气也有些寒冷,她裹着厚厚的毛裘,让厨娘做了碗温热的莲子甜水羹,将其带到了清心殿中。
萧承冷硬的神色再看到薛德妃鼓起的肚子之时僵硬了一会儿,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他唇角泛起柔和的笑意,“你如今怀着身子,便不要轻易走动了,若是伤到了腹中的孩子可怎么办?”
“皇上不必担忧。”
薛德妃右手捂着腹部,尽管脸上已经施了不少粉黛。但是看起来却依旧苍白的有些吓人。
“太医今日才给臣妾诊脉,说臣妾腹中的孩儿一切康健,也许当真能够撑到足月生产。”
她脸上扬着满足的笑容,却完全忽略了萧承眼底的一丝阴沉。
话音刚落,薛德妃这才记起来这一次带来的莲子甜水羹。
她连忙将那莲子甜水羹抬起,举到萧承面前,道,“皇上,如今天色渐冷,您快些将这莲子甜水羹喝下,免得一会儿若是凉了,那该不好喝了。”
“好。”
萧承压住眼底的一丝阴沉,将那碗莲子甜水羹接了过来。
就在二人看似浓情蜜意之时,萧怀哲大步而进,在看见薛德妃时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双拳紧抱,朝着两人弯了弯身子,道,“见过父皇,见过娘娘。”
两个月以来,萧怀哲身上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从前只是面容显得与萧承相似,如今这身上的冷冽气势居然与萧承也有了几分相似之意。
“三皇子可是下学堂了?”
薛德妃脸上扬起笑意,看起来颇为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