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伪装的温润儒雅的男人被两个女人的操作气得狠了,频频爆粗口,丝毫不顾忌形象。
“哦。”程时宴拳头握紧了下。面上不动声色,暗讽道:“你家的听话,你能管住她,你多大方还特意把人放了出来。那你自己再想办法抓回去吧。”
程时宴加重了“特意”两个字,讽刺意味十足。说完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他便挂断电话,薄唇勾起一抹无声的冷笑。
既然说他管不住他的金丝雀,也别怪他这个兄弟不当人,那他祁绅也别想这么快找到他的金丝雀。
他老婆不主动找他,他正不爽。
现在好了,拉一个垫背的。
大家一块不爽。
大洋彼岸的祁绅拽了拽领带,垂眸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阴沉,低声咒骂了句,“fuck!”
倒了八辈子大霉,遇见这对夫妻。
一个明目张胆拐他女人,一个对他冷嘲热讽挂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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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笙带着方知在御海龙湾附近的餐厅吃了晚饭。
两个人到家刚关上家门,林亦笙的birkin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将包随手放到左手边的置物柜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信息,顺手掐断。
方知在旁边不小心扫到了屏幕,喏喏地问道:“程先生的电话...不接真的可以吗?”
林亦笙一脸无所畏惧地耸耸肩,“先不用管他。”
狗男人两三天都没联系她了,现在突然联系她,肯定是祁绅找他了。
这电话不接也罢。
反正天高皇帝远,他现在也管不着她,够不着她。
她刚好给旁边的小白兔做个榜样。
女人就该叛逆点,不能太乖巧!
程时宴随意的靠在床头,半阖着眸子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低低徐徐地轻笑着,薄唇勾勒出的弧度莫名的阴森。
林亦笙回到房间后,电话再次响起,她不慌不忙地接通电话。
“我以为你很有种,会再挂断一次。”
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悠悠响起。
林亦笙笑靥如花,“怎么会?我可没种。我有种的话早播撒在程总身上了,程总现在估计都怀胎三月了。”
女人嗓音娇俏动听,说出来的话却令程时宴忍不住阖了阖眸子,恨不得将她抓来就地正罚。
他淡淡地提醒道:“笙笙,你是觉得我不会回海城?还是你打定主意带着方知再跑路?”
林亦笙默了默,没吭声。
男人嗓音轻懒散慢包裹着淡淡的危险,“想好退路了,一直作死?”
林亦笙:“我没有,你听我......”
“你刚才的话是提醒我想要孩子了?”程时宴摸起桌边的香烟点燃,打断她的狡辩,不疾不徐地说道:“两条路,一老老实实待在家等我回去,我给你种做到你怀胎三月我放你出去;二跑远点,别被抓到,被抓到的后果是被一直锁在床上。”
反正他也想这么做了。
林亦笙光速投降,“老公,人家刚刚在跟你开玩笑啦。”
程时宴低低呵了声,按灭了电话。
林亦笙盯着电话,揉了揉鼻尖,她好像又玩过头了......
第45章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天气阴沉,周遭灰蒙蒙的一片,郊外墓园里的风吹得格外冷冽。绿茵之上竖立着一块块碑石,令人心情沉郁。
沈梦慈穿着浅棕色的毛衣,黑色牛仔裤搭配一双皮短靴,手中捧着一束新鲜的白色雏菊。
她蹲在养父的墓碑前,眼眶红润一瞬不瞬地盯着灰白色的照片里庄严肃穆的中年男人。
“爸,我来看你了。我真的好想你,我一个人真的好孤单......”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话音戛然而止。抬起头,入眼的是锃亮昂贵的手工皮鞋,熨烫妥帖的西装裤管包裹着男人修长凌厉的腿部线条。
沈梦慈擦拭了下湿润的眼角,清冷秀丽的脸上带着难言的悲痛,“时宴哥,麻烦你了。你先回车里等我吧,我想和爸爸单独待一会,和他说说话。”
程时宴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半垂着视线对着女人微微颌首,淡淡地嗯了声。
他迈开长腿回到后车厢,将地方留给了沈家父女。
男人走后,沈梦慈失去了悲痛神色冷了下来。
她抬手抚上墓碑低喃:“爸爸,别怪女儿。 您当初若是肯支持我的话,我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女人嗓音轻轻柔柔随风飘散,令人不寒而栗。
沈父在世时明明知道她喜欢程时宴,却阻挠她和时宴见面,不愿为她提供接近他的机会。
沈梦慈静静地回想起他走的那一天。
重症病房内,沈父经过一夜抢救命悬一线,他挥退病房内的其他人,留着一口气抓住她的手,虚弱地开口:“慈慈,放弃吧...时宴他不喜欢你,别强求了,我怕你执迷不悟惹到他,他最后会不顾忌颜面对你不利,你...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