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骆,你和慕叔在这儿等很久了吧?”覃柘招了招手,没敢大声喊话,看这样子骆语冰和慕淮予应该在此等候多时了。
“没等多久,半个时辰左右。”骆语冰快步走了过来,眼疾手快地接过覃柘背上的江秋晚,将她小心放在地上。
“辛苦你了老骆,回去请你吃饭啊,说起来我好像还欠你几壶酒来着……到时候一并还了你吧。”覃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长舒了口气,一路上不敢耽误一直在赶路,累得够呛。
骆语冰打趣道:“记下了。”
“阿柘,这位可就是你这趟来七杀要救的友人?”坐在一旁的慕怀予问道。
覃柘点点头,介绍道:“她叫江秋晚。小晚儿,这位就是慕叔,我师父的故交。”
“还有我,还有我,我叫左左。”左左见覃柘光介绍江秋晚不提她,赶紧跳出来自我介绍,覃柘十分无奈地笑笑:“是啊,还有这位,小少侠左左。”
方才在路上时覃柘便将解救慕叔的事情简单跟江秋晚和左左提了一嘴,两人听闻后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没想到进一趟七杀总舵,还能遇上故人。
“晚辈江秋晚,见过慕前辈。”江秋晚从地上单腿蹦了起来,歪歪倒倒地打了声招呼。
听到江秋晚的名字,慕怀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试探着问道:“你父亲,可是江月白?”
“慕前辈,您认识家父?!不知慕前辈何门何派,秋晚从前可有见过您?”江秋晚眼睛亮晶晶的,从慕前辈谈起爹爹的态度来看,他似乎是与爹爹颇为熟识的。
“江大侠义名远播,天下皆知,慕某尚未有机会结识。慕某不过一介江湖草莽,无门无派,不足为道也。”慕怀予以袖掩嘴,轻咳了几声,似乎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江秋晚点点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想问什么,却被覃柘给打断了:“行了,现在可不是话家常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顺利混出去吧。”
覃柘这话让方才才稍稍放松了片刻的众人精神再次绷紧起来,眼下尚且身在狼窟,确实不应掉以轻心。
骆语冰飞身踏上岩壁,勘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只见长龙一般的火把已经遍布整片山道了,尤其是吊桥那边,人影攒动,布防已经密不透风了。
“听着,咱们行踪已经暴露了,目前只能硬着头皮过桥了。小晚儿,待会儿你得自己好好走过去,脚再疼都得忍着,知道吗?”覃柘看了看江秋晚的伤脚,眉头微蹙,眼下想要活着出去也只能强忍了。
江秋晚用力地点点头,小脸上写满了坚毅:“阿柘,你放心,我不会拖大家后腿的。”
“左左,你帮慕叔也易个容,最好能将体态也改变下,老骆,过桥的时候麻烦你背着慕叔走在最前面,慕叔的安全就交托给你了。”
“到时候,我走最后断后,无论发生什么,你们只管往前走,一切都等顺利到达对岸再说,千万不要犹豫不决,,不然咱们可能会被一锅给端了。”覃柘一脸严肃认真地逐一交代起来,这是关乎生死之事,覃柘不敢含糊。
难得见到覃柘这么正儿八经地模样,众人都点头应道,可严肃的气氛还没持续多久,便被一阵咕噜的腹腔轰鸣声给刺破了。
骆语冰笑而不语,覃柘叹了口气:“唉,我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这不争气的肚子,好饿啊。
辰时已到,覃柘等人已经准备妥当,来到了吊桥处,准备过桥了。
因为入侵者的暴露,此时出口处比平日多了几倍的守卫,火光都照亮了半边天,亮如白昼,让人不免心生恐慌。
覃柘走在前头,骆语冰背着已经易过容的慕淮予走在其后,后面还跟着左左和江秋晚。
“我要过桥,快放行。”装扮成紫衣狐模样的覃柘趾高气昂地命令道。
这边守桥的头儿是个方脸汉子,看上去神情严肃,一丝不苟的样子。
方脸汉子见到覃柘后,态度恭敬地打了声招呼,说道:“仇姑娘,目前侵入山庄之人尚未抓到,按规矩封桥,不可通行。”
覃柘冷哼一声,发难道:“你什么意思,可是怀疑我与那入侵之人有勾结怎地?”
“属下断然不敢怀疑仇姑娘。”方脸汉子态度不卑不亢地说道:“属下也是按规矩办事,还望仇姑娘莫要为难属下。”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覃柘慢慢地展开了手里的骨扇,美艳的眼睛里充斥着危险的光,冷声威胁到:“不过,人也可以是死的。”
覃柘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里已经很是不知所措了,要是这家伙还是不肯放行,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硬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