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公孙瑾听到覃柘的话,心头的不快顿时烟消雨散,对着铜镜孤芳自赏起来,“看来就算我生作女儿身也是个美人坯子啊,不错不错,幸好点的这几颗痣很好地掩藏住了我的美貌不然就太引人注目了。”
覃柘有些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看来是她低估了这只花孔雀的骄傲了。
耶律隼刚一进门便看见一身女装浓妆艳抹的公孙瑾正在对着镜子摆出楚楚动人的姿势,学得还有模有样的,很是全情投入。
“看来瑾兄弟对自己的姿势很是满意啊?”耶律隼鼓掌调侃道。
“本公子对自己的相貌自然是满意的,金玉就算是用粗布裹着本质上也还是金玉,哪像你顽石一块。”公孙瑾嘚瑟地挑了挑眉,这是他第一次穿女装,颇感拘束,走起路来手脚都不太协调几乎都要同手同脚了。
“瑾公子果然非同凡响,在下心悦诚服。”耶律隼俯首施礼。
“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在讽刺我?我看你这家伙出这么个馊主意就是故意想要整我的,啧啧,实在小肚鸡肠。”公孙瑾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鄙视道。
“绝无此意,是瑾兄弟想多了,这实属无奈之策。”耶律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接着说道,“近来战事正紧,为防敌国探子潜入内城窃取机密,我凉朔境内城防关卡甚严,昨日已然下达命令南部各城实施封禁,非军队不得放行。”
“没想到你们这儿纪律还挺严明啊。”公孙瑾听耶律隼提到了边境战事,便也不好再继续把话接下去了,毕竟耶律隼还不清楚他的身份,“不过,你们这儿能携女眷随军这倒是新奇的很。”
“我们凉朔可没你们大周大么多的顾忌。”耶律隼颇为正经地说道。
公孙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起此前耶律隼的承诺,再次重申道:“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话可得算话啊,等我们跟你一同出城到了边境,你可得如约放我们离去。”
耶律隼点点头:“这是自然。”
“行,那便没问题了,现在能出发了吗?”公孙瑾已经迫不及待离开此处了。
“半个时辰后出发,你二人随我同乘。不过,阿柘你……”耶律隼皱起眉头仔细端详了覃柘一番,没忍住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覃柘不解。
“你这脸抹得太黑了,锅灰也没抹匀,远看便只见两只眼睛一个嘴巴。”耶律隼伸手想要帮覃柘抹匀,却被覃柘下意识地躲开了。
“我自己来就行。”覃柘有些尴尬地走到铜镜前涂抹起来。
耶律隼的手停留在了原地,眼底的失落之意显而易见。
“啧啧,被嫌弃了吧,叫你没分寸。”
公孙瑾幸灾乐祸地取笑着,下一秒便挨了一记响亮的脑瓜崩,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另一边,洒扫婢女们从内院出来,偶一抬头便猛然瞧见墙头竖杆上坠着一重物,再定神望去似乎是个一丝|不挂的人。
“啊!那上面挂着个人?!”
“快来人!快来人啊!”
婢女的呼喊声招来了侍卫,一众人走近一看,挂着的竟是不着一物的隽王殿下。
众侍卫协力之下费了好大劲才终于将二百来斤的耶律宝林给救了下来,而耶律宝林此时还昏睡着,甚至还砸吧着嘴留着口水什么也不知道。
“殿下,隽王殿下,快醒醒!”
此时内院管事也被找了过来,见状赶紧给他披了件衣裳蔽体,斗胆拍了拍耶律宝林膀子,见他依旧是没不省人事便唤人赶紧端了盆冰水来用帕子沾湿敷在他脖颈上,果然起效了,只见耶律宝林眼珠动了起来,眉毛也皱成了一个川字。
“殿下,您快醒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嘶,这是怎么回事?本王脖子好痛……嘶,你们这群人都围在这做什么?!”耶律宝林睁开了眼只觉脖子像是断掉了一样的疼痛,再抬眼一看只见婢女侍卫乱七八糟的围了一大堆人在身旁,众人表情都有些奇怪,耶律宝林觉得莫名其妙。
“隽王殿下,您自己不记得了吗?”管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大胆!本王怎么……”耶律宝林话还没说完一低头便瞧见自己身上正披了件陌生的外衣,下面更是赤|条条一片,顿时胖脸涨红,怒不可遏,“这是怎么回事?!快说,本王的衣物哪去了?!”
被耶律宝林攥紧领子的管事快要窒息了,咳了好几声耶律宝林这才松开了些。
“殿下,这,这老奴也不知道啊,您被发现时便是这样了。”管事默默后退半步,生怕耶律宝林再动手宣泄怒气。
耶律宝林忽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当时他正要,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