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唇发抖。
手机界面还是录像。
林言点进了相册，陡然面容严峻。里面有很多他的照片，但大多都是远远的背影，或者比较模糊的照片。甚至还有视频。
林言能一眼认出，是因为这个人是他。
林言脸色也很难看，他冷冷地瞥向男人，“你他妈偷拍我？还跟了一路？”
男人胳膊已经被霍深扯着快脱臼了。他要是早知道会被发现，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后面拍。
“什么时候开始的？”霍深声音淡淡的，他垂着眼眸，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男人小声：“没几天。”
男人话音刚落，又“啊”了一声。胳膊是真的快不行了。
男人也不敢扯谎了，心虚道：“去年运动会。”
去年运动会，也就是大一上学期末。
男人长得不好看，也没对象。去年运动会无意见着了林言，便对林言起了心思。
他也知道像林言这种人是不会看上他的，所以他只是卑劣地在某一处偷拍着林言。他很小心，只是偶尔碰到了林言会偷拍几张。从来也没让林言发现过。
林言一阵恶寒，“所以你他妈跟踪我半年了？”
男人硬着头皮道：“不是跟踪，就碰到了偷拍了几张。你可以当我是你的粉丝。”
“我去你丫的粉丝。”
霍深从发现男人到现在一直淡淡的，但也一直压制着男人不让男人逃开。
“学生证。”
男人欲哭无泪，“我就偷拍，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况且我这胳膊……”
男人话还没说完便又受到霍深暗戳戳的威胁。
男人只好道：“我外套口袋！哥，我真的错了，你现在再给我100个胆子我也不敢干了。”
霍深松开了一只手，从男人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又将男人放开。
王宇，土木工程专业的
是一个霍深从来没调查过的人。
霍深眼眸一沉，男人正蹲在地上缓解着胳膊的酸痛。
霍深又询问：“为什么跟踪林言？”
王宇现在是真的不敢跟踪了。
“哥，我真错了。我不知道他有男朋友了。就算是私生粉，我们也不跟有夫的。”
林言倒是被说尴尬了，他看向了霍深，“走吧？他以后我估计也不敢拍我了。”
霍深收了男人的学生证，凉凉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男人，“学生证先扣了。”
男人苦着脸，“那我出门还得刷卡啊？”
“自己想办法。”
经过这场插曲，林言也没着急回寝室了。而是又走到了他喜欢散心的图书馆附近。
长椅后面就是树木，遮住了中午刺眼的阳光。
林言坐在长椅到，还有些恍惚，“我居然会被偷拍。”
霍深坐在一旁，表情也很难看，“抱歉。”
林言有些无语，“你抱歉啥，又不是你偷拍。”
霍深眼睫毛垂下，攥紧了手里的那张学生卡，情绪低落，“抱歉没有早点去找你。”早点找林言，或许林言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林言呼吸一窒，甚至没来得及反应霍深的用词，一股热流便从胸口涌上脸颊。而后，在林言偏头看向霍深的时候，落入了霍深自责而又带着他看不清意味的眼眸中。
林言有点诧异，旋即，他便又被霍深紧紧抱住了。
林言双手都不知道放哪。
“对不起，林言。对不起。”霍深略带沙哑的声音就在林言的耳边，霍深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林言完全不懂，他想推开霍深。但是他能感觉出霍深现在很难受。
难受啥？
林言有点懵，想了想还试探性地拍了拍霍深的后背，“需要我信息素的安抚吗？”
霍深没回林言的这句，而是低声道：“林言，我想安抚你。”
林言眨了眨眼，顷刻间，他闻到了一丝话梅味的信息素。随后，他的脑袋又被霍深按了一下。霍深的腺体那正肆无忌惮地释放着信息素。林言不明所以，但是有信息素不闻他是傻子。
所以，林言一声不吭，默默吸走了霍深释放出来的每一分毫的信息素，像个小妖精。
林言脸红红的，吸完后脸蛋又搭在霍深的肩膀那。林言觉得自己心里的那点烦躁都没了。
“霍深，我好像有一点点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林言说得很隐晦，但他话音刚落，霍深又将林言抱紧了点。林言没敢动，还稍微有些紧张。
而霍深也很不淡定，手指微颤，好半天才沙哑着询问：“什么心思？”
林言此时的心跳得很快，他又狠狠地将额头抵在霍深的肩膀那，闷闷道：“喜欢你的心思啊。霍深，你别问了。再问我们就分手。”
顷刻间，霍深心里似有无数烟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