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春引(219)

贺延臣回来,二话不说上前拉开姜莫承,男女七岁不同席,姜莫承,说话就说话,总黏黏糊糊要抱他媳妇算怎么回事。

“走了,别打扰莫承读书。”

姜予安和姜莫承都没多想,姜予安和他告别,跟着贺延臣走了。

“也不知莫承来京城,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姜予安说道。

“怎么不是?”贺延臣笑笑。

“他成熟了许多,越来越有男儿的样子了,这几月,他安心读书,我们回京城,他估计就榜上有名了。”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他轻声道。

姜予安听着这句话,有些失神。

是啊,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命运在推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今天。

三日后,姜予安收拾齐整东西,贺延臣交接好了公务,不管李昱内心亿万次的呐喊,走出了衙门。

临走前姜予安还是没来得及见到齐凤铭,不过齐凤铭会在京城呆一段时间,待她回来再聚不迟。

和众人告别之后,带着林业,几个婢女,成一成二,还有几个侍卫,踏上了江南之旅。

这还是姜予安第一次坐船,外面又下雪了,姜予安叫她们搬了个杌子,坐在外面,旁边放着小炉子,上面煮着茶,茶水咕噜咕噜冒着泡,她看着江面出神。

贺延臣看完京城飞鸽传书来的一些信笺,听成一说姜予安在外面看雪,披上大氅,又拿了汤婆子和另一件大氅,出去找姜予安。

“也不怕冻着。”贺延臣声音有些严肃,斥责她不顾身子。

“我披了大氅。”姜予安不满道。

贺延臣给她又盖了一件,把汤婆子塞进她手里。

巧云又搬了一个杌子,放在小炉子的右边。

贺延臣坐下:“我发现你很爱看雨和雪。”

“嗯。”姜予安点头,“心静。”

“飖飖。”

“嗯?”姜予安发着呆,下意识地回他。

贺延臣听着她的声音,觉得可爱极了:“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姜予安回神,看他,狡黠地笑笑:“不告诉你。”

贺延臣捏了捏她的脸,凑近一下一下吻她:“快说。”

“大概是……我拿着玉佩去求你的时候吧。”姜予安受不住他一下一下地啄吻,害臊极了。

“那个时候,万念俱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未来在哪里,只知道,你这里可能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你也确确实实给了我希望。”姜予安笑着,清了清嗓子,模仿他,“姜姑娘,你觉得我如何?”

贺延臣失笑:“那姜姑娘觉得我如何?”

“当时是觉得不可置信,即便要娶,你也不会娶我才是,我高攀不上,但你都让我攀了,我不攀白不攀。”

“你看。”贺延臣从怀里拿出那枚玉佩。

玉佩四分五裂,贺延臣衣服里只留了几块碎片,勉强粘在了一起,还有好多块已经找不到了。

“当时你把它塞进我的衣服里,替我挡了致命的一箭,很多部分找不到了,只能这样沾着。”

“我又欠你一命。”

“那岂不是,你又能答应我个要求?”姜予安接过那枚玉佩。

“千百个都行。”

“那我现在就提。”

贺延臣失笑:“哪里没有满足你,这么迫不及待?”

姜予安不理他的打趣,看着他的眼睛:“别再受伤,别欺骗我,别离开我。”

“以后,也让我自私一回,死在你前头。”

贺延臣喉结微滚,拿过玉佩,把她也拉过来。

姜予安扑在他腿上,被他稳稳抱着:“好,我答应你。”

“还有一个。”姜予安从他怀里抬头。

“嗯,什么?”

“我们生个孩子吧。”姜予安说道。

和贺延臣经历了这么多,开心,难过,相处,磨合。

两人的心早就紧紧靠在一处,是心照不宣的爱意。

姜予安的事业并不是有了孩子就不能开展,她仔细想了想,其实当时提出那个要求,是心还不安定,她不敢。

如今,好似所有的阻碍都消失了,贺延臣将他们之间的隔阂一点一点地消除,姜予安没什么可怕的,她想要个孩子,想要个她和贺延臣的孩子,弥补她以前,从未得到过的爱。

因为她信贺延臣。

姜予安之前说过好几回,叫他以后不用吃药了,可贺延臣只当她负气,没听,现在还在吃着。

再加上姜予安孝期刚过不久,身子也不好,贺延臣还受伤,之前两人还闹了矛盾,许久没有同房过。

“为何突然想要个孩子?”

“觉得如果生个像你或者像我的孩子,还真不错。”姜予安埋进他怀里,“如果他出生,我一定好好爱他。”

贺延臣拍了拍她的背,知道她的情绪,也知道,这回她不是负气:“好,那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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