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春引(121)

言罢,他低头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浅尝了一下他就退开,唇上沾了一些口脂,刚毅俊俏的面庞,竟是生生带了□□/惑。

贺延臣起身,把她拉起来:“给你拿了这发冠。”

她坐在贺延臣早早提前放进扶云轩主屋的梳妆台前,任由他在发上动作,给她拿下了发冠。

“脖子可疼?”

“有一些。”她点头。

贺延臣便捏上了她的肩颈,力道不太大,舒服极了,姜予安餍足地眯了眯眼,贺延臣见她这个模样,失笑:“卸了妆面就寝吧。”

“我去沐浴。”

他去了浴堂,姜予安紧紧的心放开了许多,叫白芷和云苓进来给她卸妆面。

贺延臣洗的快,她刚卸完,他就穿着大红色的中衣出来了,外面披了一件同色的直裰。

“姑爷。”白芷和云苓给贺延臣行礼。

贺延臣微微颔首,和姜予安说道:“给你放了水。”

他把屋内床上刚刚撒帐的干果们收拾好,铺好床,随手拿了本书,倚靠在床上等着他的妻。

可这书又怎能看下去?

听着隔壁浴堂隐隐约约传来的水声,贺延臣有些心猿意马。

姜予安洗的慢,足足小半个时辰才出来,白芷和云苓给她绞头发,贺延臣下了床走到她身后。

“你们下去吧。”说罢接过白芷手中的巾子。

白芷和云苓二人出去把门关上,贺延臣专心地给她绞着发。

“莫要搓。”姜予安看他如此粗暴对待自己的头发,忍不住出言提醒,她接过帕子,给他演示了一番,“这样不损发。”

贺延臣按照她的动作,给她把头发擦干,又拿梳子梳顺,看着她擦了面脂,眼见她把该干的都干了,也没有别的理由再拖下去,他一把抱起了她,去了床上。

放她的动作不算轻,但被褥柔软,姜予安也没有感到痛,她害怕,紧紧抱着贺延臣的脖子,把他也带倒,贺延臣干脆撑在她身上。

“这几日可有想我?”

姜予安抿了抿唇,小声的几乎听不清,道:“想了。”

贺延臣满意了,抬手放下了帷幔,低头吻上她的唇。

再也不似之前发乎情止乎礼,贺延臣这回再没放过她,即便她求饶。

月色渐浓,连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里。

姜予安缩着脑袋躲,却被贺延臣死死扣住,吻得更深入。

屋内叫了三回水才罢休,姜予安早早困的昏睡了过去,贺延臣带她洗完,给她细细擦了,又穿上小衣,这才搂着她准备入睡。

可温香软玉在怀,他看着怀里的姜予安,出神了好久,才把随着她的呼吸一起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姜予安先醒,毕竟第一日,离开了熟悉的环境,昨晚昏睡是因为实在太累,心里还挂念着敬茶,早早便醒了。

稍动了动身子,腰酸背痛,她几乎要呻/吟出声,手腕上都有痕迹,她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满身红痕。

贺延臣还在睡,但她一动他就醒了,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把她揽进怀里:“怎的起这般早?”

姜予安从未听过他声音如此低哑,叫她耳朵都听痒了。

“要去敬茶,还要去宫里。”她强装镇定说道,这还是第一次她床上有别人,虽然他们二人现在已结为夫妻。

“无碍,父亲母亲会谅解的,再歇会。”他给姜予安掖了掖被角,低头亲她一口。

“这不合规矩。”

“母亲现下定然还未起,若你睡不着,那为夫陪你玩玩?”贺延臣也没了睡意,看着她脸上睡出来的小印子,笑问。

姜予安不明所以:“玩什么?”

贺延臣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说玩什么?”

姜予安顿时红着脸推他,天知道她醒来之前做了多少心理斗争才勉强正常面对他,他怎的……怎的如此不知节制!

“这是早上!”她轻声喝道。

“嗯。”贺延臣低头吻她。

姜予安捧着他的脑袋阻止:“你……你莫要再来了!”

“我腰都酸了……”她柔声道。

贺延臣停下,翻身叫她压在自己身上,被下的手摸索到她的腰,触手娇嫩,这叫他如何把持得住?

“这里酸?”他问。

姜予安囫囵点了点头,贺延臣温热的手掌给她轻轻揉捏着,缓了许多。

“可有别处还不舒服?”

昨夜虽然他来势汹汹,但到底是顾及她的,姜予安一开始喊痛,后来也得了些乐趣,除了腰腿,别的地方也不甚难受。

但怕他还要给她揉腿,这怎么好意思,只摇头说:“没了。”

“饿吗?”

“有一点。”姜予安巴不得赶紧离开床上,怕下一秒贺延臣拉着她再来几次。

“我叫她们拿些粥过来,先垫垫,今日得去明照堂用膳,叫你的婢女进来伺候你穿衣。”他把姜予安放在一旁,坐起身给她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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