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笑点太低了吧。”齐钰无奈笑笑，“可我真是那么想的。”
“是是是。”夏余憋笑点头，“你得和你的数学相亲相爱一辈子呢，那东西不看颜值，确实没没用。”
“……”
齐钰不接话茬，夏余笑了会儿便停了。
池子水温，两人漫无目的地聊天。
从学习聊到目标，从朋友聊到八卦，从事件聊到三观，从现在展望未来……
一聊聊到了人声渐疏。
“差不多了。”夏余看了眼手机，10点48分。
“回去吧。”
齐钰首先站起来，离得近，夏余的眼睛感受到了一丝冲击。下意识侧头，也起身去拿毛巾和袍子。
一边擦，一边轻轻舒了一口气——小孩儿长壮了些、不再是瘦排骨，确实让她感受到了点点压迫。
半夜风凉，又刚泡了池子。山间的风一掠，夏余不禁裹了裹衣服。
“明晚再穿厚一点，太冷了。”
“我记得你带了旅行水壶？”
“带了，明天去雪山徒步喝。”
“明晚装点热水来吧，边泡边喝。”
“好。”
两人都很疲惫，在房门前互相道别，便各自回房休息。
夜很静，也很凉。
被褥软和，梦香甜。
夏余六点半起床，稍稍洗漱、擦脸，十分钟收拾完毕。将顺手烧好的热水倒在2L的旅行水壶里，倒上些菊花枸杞。
出门，恰好遇上正要出门的齐钰。
“你也晨跑？”
“一起？”
“好。”
山上空气清新，早晨更如坠仙境般——多呼吸一口，就感觉能多活一年！
空气怎么也能这么香甜啊呜呜呜！
夏余沉醉，深深吸了一口又一口，做好拉伸运动，开始跑。
两人没跑多远，从酒店到吃饭的地儿再跑回来，回到房间已经7点10分。
带上相机、水壶和一些食物，又带了个腰包装贵重物品，出门。
“包我来背。”
“行。”夏余没客气，“我拿水壶。”
“好。”
酒店的早餐味道很好，保有食材本身清香的同时，调味尚佳。
和外面的小餐馆确实不同。
早上去雪山人很多，班车坐满人，夏余和齐钰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都没说话，闭目养神。
夏不见雪，山上只是一味地凉。
下车后，夏余和齐钰就纷纷把带的外套穿上。问了一下路，便向阴阳界走去。
在木栈上遇到好风景就拍下，遇到有意思的人做一下光影模糊处理也拍下，走走停停，中午到阴阳界的时候，恰好见着景观。
“今天天气好。”旁边带着一群小孩子的队伍感叹，“这阴阳界很难见到，得天气合适才行。”
夏余一边听对面领队给孩子科普，一边拍照。
确实很美。
一面高山耸立阳光扶照，一面烟雾缭绕似深渊万丈，极阴和极阳在这个点儿对照，无怪叫“阴阳界”。
也就这么一个地方了，夏余没多待，又回去。
“阴阳界就适合喜欢观景的人来，其他不太适合。”夏余皱眉，“一路上吃的很少，也就特别前面的地方，有点卖特产和小吃的，零食几乎都是油炸食品。”
“补充热量够了。”
“也是。”夏余叹气，“和我想的有些微出入。”
“和我预料的差不太多。”
第72章 雪山上
没什么好吃的，两人就着路上的小吃摊草草结束午饭。
下午去滑草。
冬天滑雪的场地，夏天没雪，只能滑草。
这个比起阴阳界倒是有意思很多：带孩子来的家庭应该会很喜欢。
可夏余不会滑雪，更不会滑草。半高的坡一直往下，地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湿气，有些潮、有些滑，有很多泥泞。。
夏余颤颤巍巍，齐钰胆子大得多，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几下就会了。
“还不敢动？”
“我敢走了！”夏余龇牙，抬起穿着滑雪靴、滑雪双板的脚，艰难行走。
没错，走！
齐钰看乐了，伸出手：“要我带你感受下么？”
“不不不不。”夏余头摇成残影，看了眼远处坡脚被摔得倒下的小孩儿，不敢动，“你也是新手，我怕摔。”
“你怕疼。”
“谁不怕啊？！”
“……你学武术的时候，不疼？”
那当然疼，可和这个不一样啊！
地上好脏，就算外面穿了防护服，可手也会脏呀！还有脸、还有头发……草地下面全是泥！还有水露呀！！！
夏余拒绝。
“地上泥，脏。”
“……”齐钰无语，又想笑，“那你还玩儿么？”
玩？
不玩？
夏余犹豫。
钱难赚屎难吃，这个地方肯定得加笔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