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刚好进入最冷的时候。
“宝贝。”夏余给齐钰电话，“你们元旦放假吗？”
“休息前两天。”齐钰轻笑，“最后一天我和师兄他们有事儿，接了个活儿，得一起去弄。”
“那前两天都给我？”夏余苦恼，“我找到了家具攻略，但一个人去逛蛮没意思的。寝室那群还在备考，我不准备打扰他们。”
“好，什么时候？”
“放假一早，8点在我们学校门口集合？”
“嗯。”齐钰看了眼天气，“多穿点，小心冷。”
“放心吧，我穿得可多了。”
其实夏余还想买车，可是燕市的牌照吧……她还在慢慢等。
元旦人多，家具城的人更多。
有些带着孩子，有些看起来是夫妻……夏余和齐钰两个脸嫩的，在这里面看着像异类。
手牵手，慢慢逛。
看到喜欢的毯子，来两张。看到喜欢的小物件，买下来。
床垫一个个去试，齐钰本来想随便，可拗不过夏余，也跟着躺了些许个，最后敲定了两个：嗯，两个人都喜欢睡硬点的床。
买好垫子，再去看床、沙发、茶几、餐桌……
“餐桌要可以收放的吧。”夏余比了比，“我喜欢空间大一些。如果家里人少、没人来做客，就收叠着用。如果有人来，再拉开？”
“好。”
“客厅的阳台要套喝茶的工具……不对，客厅蛮大的，我们茶几可以买小一点，旁边放喝茶的工具。”
“行呀。”
“但现在买会不会早了？”夏余犹豫，“放久了很多灰尘吧？”
“反正你都是找人做入户清洁，没关系。”
“也是，到时候多给点钱就行。”夏余笑嘻嘻，和齐钰挑选了一整天，把所有的家具都买齐了。
“明年才入住，电器方面明年年中促销我再看。”
“好。”两个人漫步在马路上，齐钰牵着夏余的手，“累不累？”
“累！但又很高兴~你呢？”
“不累。”
“不过我没想到这一天就逛完了，明天干嘛？”
“听你的。”
“你这个人好没主见。”夏余咂舌，“问你吃什么？你随便。问你玩什么，你随我。问你约会干什么，你说你都行。”
齐钰眨了眨眼，歪头：“会让你很苦恼吗？”
“倒也不会，但长期这样，我会变得更自我哦。”夏余打出“预防针”。
“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就挺快乐。”齐钰眉眼弯弯，“其他的真的随便。”
夏余看了齐钰好几眼，嗔笑：“嗯，忽然想到最近看的一个帖子。”
“什么帖子？”
“有个姑娘男朋友也常常啥都‘随便’，然后姑娘就很苦恼，发帖求助。网友嘛，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在劝分，说什么：敷衍、没上心……”
“哦？”齐钰挑眉，“女朋友暗示我敷衍你？”
“也不是，就感慨。”夏余顿了顿，“我本来就很有主见，你这样，不是刚好互补嘛？我觉得那个姑娘最大的问题，不是男方有多大问题，而是没遇到适合她的人。”
“那女朋友的意思是……”
夏余轻咳，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眼神挪开：“挺适合我的。”
“谁适合你？”
“我男朋友。”
“哦~”齐钰忍笑，“你男朋友是谁？”
“……你是幼稚鬼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齐钰！”夏余瞪大眼，“你三岁吗？”
“或许更小？也可以两岁？”
“……”夏余失去言语。
“还没说呢？夏余同学，请问你男朋友是谁？”
“万年老二的那个。”夏余瞥眼，“就是高一怎么也考不过我的那个。”
“……”换齐钰语塞，“咳，你刚刚是不是问我，明天干什么？”
夏余不说话，斜眼笑。
“我认认真真地想了想，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
“我不喜欢嘈杂的地方。”夏余哼笑，“我记得你也不喜欢吧？”
就因为这样，才要在家里弄个功能房，专放投影仪。
“去景区？”
“看风景还是看人？”
“去……”
齐钰绞尽脑汁，夏余噗笑：“叫你幼稚，还转移话题，说不下去了吧？”
“我错了。”齐钰诚恳，“生活细节还得您来把控方向。”
夏余笑着白了眼齐钰，开口：“装修好的屋子还没带你看过，明天带你过去，顺便给你录指纹：我门都用的智能锁。”
“那明天早上多休息会儿？”
“嗯，十点老地方集合。”
“下午呢？”
“师父师娘知道你很久了，刚好元旦嘛，请我俩过去做客。”
“明天？”齐钰惊，“那我现在去买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