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啦啦。”齐钰笑，“别天天休息，你之前忙成那样，就算歇也不能一股劲地睡觉。走，晨练？”
“不去。”
“那就吃饭、散步？”
夏余定定地看了齐钰两秒，认命，叹气：“等我一下，我换衣服。”
“好。”
夏余关门，快速换衣服，再次开门。
“坐着等我吧，我洗漱。”
“嗯。”
齐钰关了门，却站着没动，扒在门口看夏余。
“……”夏余一边漱口一边瞪，好不容易能说话，笑骂，“你是小猫咪吗，还跟着人到厕所的。快出去啦，我洗漱很快。”
“看看不行？”
“能不能再维持一下你高冷男神的形象？”
“我对你高冷过？”
夏余默：“那能你能维持一下你进退得当的礼貌？”
“这日免个距离和女朋友，没问题吧？”
夏余语塞。
幸好上过厕所了，不然多尴尬。
加快洗脸、擦脸的速度，夏余快步收拾好包包：“走，出门！”
“好。”齐钰习惯性拿过包包，一只手顿了顿，随后搭在夏余肩上，“第一次发现你比我矮这么多？”
“齐、钰！”
“咳，实话。”
夏余想翻白眼。
187的身高和她168比，能一样吗？？？
还有！
他是不是哪里不正常呀！这才第一天恋爱，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是个“狗东西”，就该再拉扯拉扯的。
“想什么呢？”
“没什么。”夏余侧过头，“你手好重，能放下去吗。”
“可是我太高了，不太好揽你的腰。”齐钰比了一下，“算了，还是牵手。”
“……你昨晚明明很纯情的。”
“那会儿只是我还没反应过来。”齐钰扣住夏余的手，每一根手指都紧密切合，“早就想牵牵你了。”
“……”
一路走去餐厅，齐钰一会儿rua夏余的头，一会儿又捏夏余的手，像是小孩子得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
总之，没停歇过。
真的就无语。
“齐钰……”夏余叹气，“我的发型。”
“我之前看见你包里带了梳子的，等下吃完饭，我帮你梳理梳理？”
夏余皮笑肉不笑。
“不高兴啦？”齐钰收敛了一些，弯腰，观察夏余的表情，“我错啦。”
“认错挺快。”
齐钰笑。
看着那张脸，夏余也没忍住笑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嗔了眼齐钰。
齐钰牵着夏余继续走。
他很开心，心底多少仍旧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清晨醒来，在床上躺了许久、想了许多，没有晨练的动力，最后他决定来吵醒夏余。
“我们这样好怪哦。”
“哪里怪？”
“我好像还没有太习惯女朋友的身份？”夏余想了想，“毕竟平时我们太熟了。”
“那就慢慢习惯。”齐钰笑了笑，“昨晚某个人主动的时候，可没有不习惯。”
“我那是告白、气氛到了刚刚好，就——”
“嗯，就吃我豆腐。”
“你还不是吃回来了！”
“男女朋友那点事儿，怎么能叫吃豆腐。”
“……你没学文科真是可惜了。”强词夺理一流。
“女朋友能说会道，我不修炼修炼，怎么交流？”
“……齐钰，你真的好闷骚哦。”
齐钰没接这话，都走到餐厅、拿了早餐坐下来，才缓缓开口。
“我觉得有件事儿我们现在得解决。”
“什么事儿？”
“你怎么还叫我齐钰？”
“不然叫什么？”夏余脸皱成一团，表情和心一样杂乱，“小鱼？这个小名已经被我独占了。鱼鱼？恶心！齐齐？算了吧，好像在叫狗狗哦。”
“就……”齐钰欲言又止，喝了口牛奶，还是没说出话。
在夏余注视的目光中，脸忽然就红到了耳根。
“你要说什么？”夏余狐疑。
“咳。”齐钰轻咳，坐得笔直，音量却很低，“宝贝？”
“？？？”夏余没听清，“你说什么？大声点？”
然后，她看到齐钰的脖子也红了。
“宝贝。”声音像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一样，口齿不清，但读音让夏余听懂了。
瞪大眼，看着齐钰侧头摸耳朵，忍不住大笑起来。
“齐……齐钰，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听清了。”
“真的没有。”夏余憋笑，坐进，摇了摇齐钰的手，“再说一次？说说嘛~我真的没听清~相信我~绝对不会骗人的！你想，你刚刚那声音口齿不清的，我哪里能听清？”
齐钰沉默着吃饭。
一口气喝完牛奶，拿着纸张擦嘴，半掩的双唇轻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