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那你去干嘛？”
“夏余晚上有点事儿。”
“她也在燕市没回去？”
孙澄奇怪地看了冯韧，没吭声。
蒋晨嗤笑，转头不说话。
“嗯，没回。”齐钰神色如常，“我先走了？我妹你帮我看着。”
“放心吧，我有分寸。”
蒋晨又哼笑：“行了，齐钰你回吧。我开了车来，到时候帮你把你妹送回去。”
“谢了。”
“没事。”
齐钰立刻跑出场馆，打车，直奔回家。
参加那种场合，他多少得换件衣服，稍微收拾收拾。
签售会什么感觉？
夏余看到无边际的队伍，就一个感受——头晕。
之前设想的和读者多说两句估计很难了，合影也只能随缘。这么多人，能签完就不错了吧？？？
才签半个小时，夏余就觉得自己脸也僵了、手也僵了。声音有些哑，但不敢多喝水，怕上厕所。
吃颗含片，继续。
“你好……橙子？”
“姐，你嗓子哑了？”
“嗯，有点多。”夏余低头，快速签名，并且写上一句祝福，“你哥呢？”
“他回去换衣服了，说……咳，晚上吃饭。”
“嗯。”
夏余把书还给孙澄，见孙澄从包里掏出一盒薄荷糖：“姐，你把薄荷糖和含片换着吃吧？”
“行，谢啦。”夏余放到一边，“你怎么回去？”
“晨晨姐送我。”
“晨晨？”夏余往后望，刚好看到蒋晨，“行，橙子你先站旁边，我得签快点，不然今天不知道几点去了。”
“好。”
夏余和蒋晨老熟人了，没那么多话说，签完，下一个。
有点奇怪的是，夏余把名签完、一句祝福语也写完了，那个读者还不说话？
抬头，看到目光复杂的冯韧。
夏余轻咳：“好巧呀。”
“是挺巧。”冯韧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多言，“你这个不道德。”
“下次请你们吃饭！”
“吃一顿大的。”说着侧身，露出自己小堂妹，“我堂妹，你的老读者了。”
“你好。”夏余笑着问了小姑娘名字，签名、写祝福语，一气呵成。
下一个！
签售会，真的很累！
哪怕夏余早有心理准备，可连续签了四个小时，还是觉得人废了。
坐在休息间，长长叹气。
“还有力气吗？”编辑给夏余递过来一瓶水。
“李姐。”拧开瓶盖，一口闷了大半瓶，“晚上饭局我必须去啊？”
“放心，我帮你挡点，但你人必须到。”
“行。”夏余叹气，“我打个电话。”
“你打。”
几乎是在拨通的瞬间，齐钰就接通了：“喂？”
“你在哪儿？”
“门口等你。”
“直接进来吧。”夏余顿了顿，“我让李姐出去接你。”
“好。”
齐钰进来，穿着一件休闲款的西装，和她今天的旗袍很搭。
愣神。
她还是第一次看齐钰穿这么正式，有点……意外。
比平时感觉更帅。
“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累。”夏余半瞌眸子，“还得参加饭局。”
“手痛么？”
“痛！”
“我给你揉揉。”齐钰坐下，拿出一罐药膏，“方便吗？”
“给。”夏余伸出右爪，“我已经失去直觉了！”
夸张。
但也差不多了。
齐钰叹气，挤出一些药膏在手上，搓热，慢慢给夏余揉捏起来。
起初力道稍轻，放松肌肉。后面一点点加深，刺激穴位。
看得编辑咂舌，趁着两人不注意，悄悄拍了几张。
也就休息了半个小时，待外面收拾完毕，几人又起身，往饭店赶。
这次开车的是齐钰，夏余趁着堵车，眯了会儿。
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
“这么快啊……”
“你要补一下妆么？”
“啊？哦……我要。”夏余慢吞吞拿出化妆包，稍稍修了一下，“走吧。”
“嗯。”
两人一起下车，齐钰刚关车门，绕过去一看，夏余已经精神奕奕了。
——卷王，不论多累，遇到工作事，一定会自主调节到最佳状态！
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齐钰走上前，伸出手臂：“走？”
“行。”
在休息室夏余就把编辑给自己透露的消息，也给齐钰说了。因此两人决定，这次去吃饭，两人的关系可以看起来亲密些。
夏余不喜欢和陌生人有什么感情上的来往，况且她本就预备同意齐钰的追求，就更不打算和人说不清、理不清。
对于外人，她喜欢先从纯粹的利益开始。
追求？
打咩！
有兴趣？
打咩打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