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我们盛家没人?受伤一样,两边人?打了个群架,凭什么?你?们占理?”
季元咳嗽一声,“那个……是这样的,当?时是你?们盛家的工地先动手的,我们是被打的……”
盛芫霏抽出支票,“住院费、医药费我全包,要多少??受伤了就治疗,我们盛家会负责到底,你?们不松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发生事故的那块地皮,建材方面,你?知道的。”
盛芫霏笑了,把支票丢在一边,“那地是我们家的,想要?不给,谈不拢就别谈了,也没有必要谈了,直接走法律程序吧,免得你?们老街有人?假借这次机会,以权谋私。”
季元被她呛了一下,酒都?洒了出来,连忙抽过纸巾擦嘴。
忍不住往屏风后看去?。
里面的人?没反应,他不得不端正?坐姿,清了清嗓子:“盛小?姐,这话可说?不得,我们老街可都?是金盆洗手做正?当?生意的,那块地之前本来就是我们的,是你?的人?直接不由分说?就占了,我们老大可给了你?们好几次机会,又是客客气气的通知,又是三次警告,最后没办法我们才动手的。”
“那让你?们老大出来和我说?话,躲躲藏藏算什么?东西?”
屏风后面的那群高大的男人?隐隐开?始躁动,她不紧不慢,顶着枪口挑衅,“不会是缩头乌龟吧。”
话落,包厢内寂静无声。
旁边的人?默默低下头,不敢往里面看去?。
死寂一般的气氛中,祁柏利挡在了她面前,赔笑道:“小?霏心直口快,大家别在意啊,小?孩不懂事。”
季元身后的手下上前,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季元抬手压住。
他说?:“盛小?姐,一码归一码,别人?身攻击。”
“嗯,抱歉。”她举起酒杯,“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噗……”季元还以为她真的要和自己碰杯,一口酒还没喝下去?就直接喷了出来。
她得意地勾起嘴角,笑眯眯地喝酒。
旁边的人?一掌拍在桌上,酒桌剧烈的颤抖,震得上面的酒瓶倒了一地。
那人?指着盛芫霏,愤愤道:“盛小?姐是吧,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就是,穆哥又没得罪过她!”
“谁敢骂穆哥,我抽谁!女?人?也不例外!”
咔嚓——
盒子被拆开?的声音。
屏风后黑压压一片,男人?缓缓走了出来,瞬间让所?有人?噤声喊了声“穆哥”。
男人?套了件黑衬衣,高大挺拔,只不过短短几个分站比赛的时间没见,他的脸庞凌厉镌刻,已然没有当?时在酒吧时的少?年感?,只一眼,就能感?觉他身上极其强烈的蜕变和压迫。
盛芫霏屏住呼吸,脑袋却没来由地抽疼了一下。
她低下头,小?口吸气。
周围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要看商穆做什么?。
盛芫霏头疼得嘴唇都?开?始颤抖,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指扶额揉了两下,有人?站在她面前,挡住了来自头顶的光。
她垂着眼,疼痛让她抬不起头。
“药。”商穆目光停在她露出来的那截细白的脖颈上,手里刚拆开?包装盒的药递到她面前,“这次的药,没人?用过。”
盛芫霏没接,咬唇忍耐额头的阵痛,“商总,这是干什么??”
刚才洗手间那一撞,她现在才反应过来,痛得想用脑袋砸墙。
“这样,会让你?手下误会的吧……”
额角冰冷的触感?让她身体一僵。
商穆指尖仿佛是冰块,缓解了她的头痛,他低头,眼眸微眯,“怎么?这么?不小?心?”
盛芫霏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烟味。
她额发被冷汗打湿,仰着小?脸苍白脆弱,“你?抽烟?”
商穆皱眉,捏着她的下巴,手掌覆了上去?,“你?还在发烧?”
“你?抽烟?”她重复了一次。
商穆声量放低,“地给你?,人?还你?。”
“干嘛?”盛芫霏笑,“商总不是不肯松口的吗?现在这么?爽快?”
“有条件。”
“嗯?”
他依旧面无表情,眼深不见底的神暗藏深意,“盛小?姐。”
第一次这样称呼她。
从他嘴里说?出口,陌生疏离,捏着她下颚的手指却暧昧不清。
“想和你?做个交易,让我做你?男朋友,我会帮你?摆平。”
“后续合作照常,盛家也不会走下坡路。”
盛芫霏当?即笑出声。
她都?不敢相信,将西沪玩弄于鼓掌的商穆,费尽心思布了个局,竟然只是对她提了这么?个要求。
他是理性的学长,也是利益至上的商人?,按理说?会压缩盛家的生存空间,稳住自己的位置,该弃则齐,该掌控的绝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