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在装(77)

季元还没摸到酒杯,就被人?抢了,他扭头看了眼已经自己喝上的女人?,“你怀孕了还喝酒?”

“……咳咳……”盛芫霏咳得不行,她?擦了把嘴,“孩子禁得住。”

“厉害。”

盛芫霏目光在包厢门口守着的那两排保镖上停顿了几秒,“刚才那老爷爷是……”她?总觉得有点?眼熟,又说不上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说顾老啊,老街那边的人?,老街你听说过吧?”

“听说过,不就是商穆住的那条街吗?”她?又倒了杯酒,“说起来之?前,我有辆车在老街还被烧了。”

季元恍然大悟地?看了她?一眼,“原来是你,我说穆哥当时怎么……”

“你在嘀咕什么?”

季元立即道:“没什么。”

“这?位顾老来找商穆干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来陪穆哥喝酒的。”

盛芫霏打量了他几秒,举杯:“碰一下?”

季元爽朗倒酒,“来!”

盛芫霏抬手和他碰杯的瞬间?,看清了他胳膊上藏在衣服里的纹身。

一条吐着信子,目光凶横的黑蛇。

断眉,眼角有伤,手掌关?节和掌心有层很?厚的老茧,脖子里还有伤,绑着一圈圈的绷带,有股很?重的血腥味。

这?人?身份没那么简单。

她?酒量不错,但在季元面前压根不够看。

脚边堆满了酒瓶,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盛芫霏撑着最后?一点?意识,东倒西歪地?走到沙发上躺了下去,裙摆全被她?自己折腾得凌乱不堪,身上的毛衣也要掉不掉地?挂着,完全没有意识,歪着雪白的脖颈,躺在黑色的沙发里,像是只溺水的海妖,美?得让人?心生邪念。

等商穆从包厢里出来时,就是看到这?副场景,季元脑子也不怎么清醒,还拎着酒瓶趴在栏杆上唱歌,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女人?已经走光了一大片。

好在二楼这?边区域全部都被包场了,没人?能随便进来,这?一幕除了监控,没人?能看到。

商穆冷脸挡在盛芫霏身前,脱下身上的西装牢牢将?她?裹住。

他的西装很?长,能遮住她?的大腿上册。

指尖摸到她?裙摆的布料,竟然还是睡裙。

季元听到动?静,敏锐地?转过身,“穆哥,人?我刚才可给你看好了,没一个人?敢不长眼地?上来,下次和顾老谈事,最好还是别带人?过来,最近可不太平。”

“这?次是意外。”

季元将?酒杯放回桌上,环视了眼周围,悄无声息摸上了后?腰那块硬物,“穆哥,你先带人?走。”

“自己小?心。”他打横抱起西装包着的女人?从后?门离开。

季元一把脱了身上的高?领毛衣,露出里面缠满绷带的上半身,过去敲了敲包间?的门,“顾老。”

包厢内传来老人?平稳的声音,“就按商穆说的来吧。”

商穆抱人?下楼,早有一辆车停在楼下,打开门把人?塞进去,关?上车门的瞬间?,一声剧烈的爆炸在酒吧内响起,此时他们?的车已经离开了西C-11。

失去意识的盛芫霏完全没被吵醒,脑袋枕在他腿上,主动?裹着西装缩了缩。

车开了将?近两个小?时,车窗外光影变幻,月色落在盛芫霏的脸上,像是覆上了层白净柔和的纱。

睡梦里她?很?不安稳,头好几次都要掉下去,商穆手掌托着她?的脸,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将?西装严实地?盖在她?身上。

车内灯光昏暗,道路两边连路灯都没有了。

商穆低头,手指拨开她?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又替她?揉了揉太阳穴,轻声叹息:“怀孕这?种事情,也只有你才能说得出口。”

开车的司机问?了一句,“商先生,是去南坻吗?”

“嗯。”

南坻在西沪和云江的交界处,偏南。

从车上下来,盛芫霏莫名其妙醒了,挣扎着要自己走,商穆替她?披好西装,在身后?默默跟着,等她?进了房间?,没看到脚下阶梯,马上要一头栽倒在地?时,拦腰抱起。

“别动?了。”商穆低声道。

盛芫霏睁开了眼睛,眸子沁水雾蒙蒙的,“……这?是哪里?”

“南坻。”

把她?放在床上,商穆摸了下她?的脑袋,“想不想吐?”

“不想,甚至还能喝。”

商穆顿了一下,才想起来她?喝酒从来不会吐,酒量还很?好。

是季元有心灌醉她?。

“睡觉。”商穆拉上被子。

房间?里的没开灯,只有落地?窗外透过的几丝光亮,他在床铺前站了会儿,刚准备离开,灯就被人?打开了。

盛芫霏很?安静地?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盯着她?一言不发。

过于明亮刺眼的白光,将?她?照得有时是勾人?的醉色美?人?,有时是朵脆弱得快要折断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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