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缠, 姜知雪的脑袋晕晕乎乎, 她其实没有丝毫的经验，亲是主动亲上去了，整个人都在细微地发抖。
“唔。”
姜知雪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抵在着边，她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迟疑了一会儿，搭在谢屿星的肩上。
她迷迷糊糊地想。
她当年是哪来的胆子问出“你会接吻吗”这句话的？
试探的，柔软的，姜知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红得都像滴血了，谢屿星知道安抚她不安的情绪，用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耳朵。
她瑟缩了一下。
谢屿星松开她，额头抵着额头，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再问一遍。”
总算得要几秒的喘息，姜知雪还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谢屿星又凑近了一点，温热的呼吸扑在唇边：“就是，五年前问过的那个。”
姜知雪想起来了，但她不好意思说，索性装糊涂：“不记得了。”
“我不信。”谢屿星那她的脸抬起来一点，姜知雪拼命往一边躲。
“不记得了，真不记得了。”
“哦，”谢屿星的心情似乎变得更愉悦，“那我帮你说——”
拉长了尾音，姜知雪立刻转头，装凶地瞪了他一眼。
在谢屿星眼里更像一只呲牙咧嘴的炸了毛的猫。
“想起来了！”
她咬了咬下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热。
“你…”
她完全不敢看他。
谢屿星耐心地等着她。
姜知雪闭上眼睛，豁出去：“你，你会接吻吗？”
“会。”
咬着的，悱恻的尾音。
从那以后，上班变得更疲倦。因为上班本身很累，他们还得装得若无其事什么都没发生过，更累。
因为任谁都看出了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
午间吃饭的时候，林橙子撑着下巴，目光灼灼：“小雪，你和总监…”
“怪怪的。”她做出评价。
“啊，”姜知雪别开目光，“有吗。”
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很奇怪。”林橙子眯起眼睛，“不是我说，我之前就觉得你俩不太对劲。”
姜知雪微愣：“之前？之前是什么时候。”
林橙子回答：“就是上高中那会儿，我俩不是在一个班吗，谢屿星比我们低一级。”
姜知雪讶然，别的不说，那个时候他们确实就是朋友关系，能有什么不对劲的氛围感？
林橙子咬着饮料的吸管回忆半晌，接着说：“你难道不知道吗，就谢屿星那人，在学校里那叫一个高岭之花。”
“除了你，”她靠近点说，“就没见他跟哪个女生说过两句以上的话。”
姜知雪微怔，她知道谢屿星以前性子冷，话少，但居然夸张到被人认为是“高岭之花”的程度？
“还有，”林橙子接着回忆，“听我低一年级的朋友说，你毕业之后，他好长一段时间更沉默寡言了。”
“你那会儿不是去了临溪吗，听说谢屿星一开始就打算去临溪大学，好像还是老师和他聊了未来的职业规划才改的主意。”
姜知雪听懵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些。
她回过神：“我不知道这些。”
“是啊，”林橙子有些幽怨地看着她，“我本来想和你提，但你总说不熟不熟的，我以为你们闹了什么矛盾，一直没敢提。”
姜知雪哭笑不得：“我，我开玩笑的啦。”
“所以呢，”林橙子笑嘻嘻地碰了碰她的胳膊，“你们什么情况？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早上带着早饭去总监办公室来着。”
姜知雪犹豫了一会儿，没问过谢屿星的意见，她还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
于是她糊弄过去：“你想多了啦，就是帮忙带个早饭而已。”
林橙子看起来有些失望：“哦，没意思。我以为你俩能成呢。”
“知雪？”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交谈，许思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桌边：“还没吃完午饭吗？”
“怎么了？”姜知雪问。
“摄制组的人过几天就到，”许思涵提醒她，“下午要开个小会聊一下节目的事情。”
姜知雪忙不迭点头：“好，我记着的。”
“哎，”林橙子又撑着下巴，露出羡慕的表情，“你们要上电视了，光鲜亮丽啊。”
姜知雪倒是担忧起来：“可别说了，本来就累，现在被镜头盯着，更累。”
林橙子想了想，又露出同期的表情：“也是。”
下午的会还是由谢屿星开。
他最近忙周年庆设计和大秀的前期准备，加上综艺节目拍摄，连着几天没睡过好觉，隐约有些疲态。
确认人都到齐之后，谢屿星点开PPT。
“《不一般的职场》下周到公司拍摄，主要就是跟拍我们设计部。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有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