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槐卿怔怔地打量着她,满眼惊艳绝伦与不可置信。“花......花久?”
松酿心头一紧,装傻充愣,“什么?”
“像,太像了,天下竟然长得这般相像之人?”
他瞪大眼睛将松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一遍,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花久是谁?”
“你有没有孪生兄弟?”他不答反问,满眼疑惑。
松酿眨眨眼,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没有。”心里却在暗爽。
谁叫这家伙总把她耍的团团转,如今也该轮到她报仇雪恨了!
“我认识一个画师,他跟你长得近乎一模一样,只是他是男子,没有姑娘你如此.......”
“如此什么?”
“咳.....”他清咳一声,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好看。”
松酿面上笑意盈盈,心底却暗骂他混蛋,故作矜持地福了福身,温声细语:
“多谢公子谬赞,不知这位花久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楚槐卿想起花久,蹙了蹙眉,“他啊,没什么可说的,除了长相一无是处。”
松酿暗暗咬牙,攥紧拳头皮笑肉不笑:“是吗?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两人慢慢悠悠地从船舱里面出来,一个芝兰玉树,一个出水芙蓉,甚是养眼。
连一向见惯美人的端王都不由地眼前一亮,没想到这随便捡的丫头竟然如此倾城。
“王爷,一女子求见,说是松酿姑娘的贴身丫鬟。”
侍卫饶山在端王耳边低语。端王扫了眼宛如桃花般清丽脱俗、明媚灵动的松酿,抿嘴笑道:“带她过来。”
松酿:“是不是春茶找我?”
端王如实点头,不等他开口,一道身影倏地从转角冒出来,直扑松酿而去。
“姑娘你吓死我了,你有没有事?有没有摔到哪里?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
松酿看着惊慌失措的春茶,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
“这也怪不得你,要怪就怪那个推车的老伯眼神不佳,生生将我给撞了下来,唉,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说罢摇摇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一拍脑门,暗道不好。
“现在几时了?我答应了爹爹,午时回去陪他用膳,这要是食言了,他又要大题小做关我禁闭。快快快,我们走,麻烦你们将船靠边?”
楚槐卿看着着急火燎要离开的松酿,心微微一沉,面容平静道:
“姑娘莫急,现在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你家住何处?我送你。”
船夫将船渐渐靠岸,岸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堪堪要上岸之际,松酿忽的回头笑了笑,锲而不舍地追问:“你还没说,打算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
这么好的敲诈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好得是尚书之子,将来应该有的是用得上他的地方。
“金银财宝太过俗气,想必姑娘也没放在眼里,不如我许你一个承诺,只要日后你有难,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必当竭力相助。我乃户部尚书之子楚槐卿。”
“当真?什么需求都可以满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勾了勾唇边,扬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阳光之下,温暖和煦,分外笃定真诚。
松酿愣了愣,心道这家伙哄女孩子的时候还挺人模狗样。
春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梭回,不知道自家姑娘一会儿不见怎么就攀上了堂堂尚书之子,还得了他的一个承诺。
真不愧是她家姑娘,行事永远叫人摸不着头脑,猜不透结局。
主仆两人一下船,便匆匆往家里赶。端王手执折扇,轻轻摇动,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乜斜着念念不舍的楚槐卿,调侃:
“别看了,人家姑娘后脑勺没长眼睛,看不见你的深情款款。”
楚槐卿赫然,轻咳一声,将目光中的那抹淡粉色挤掉,眼神飘忽地盯着面前一脸看戏的端王,掩饰:“人家救了我的命,我感念她的恩情不行?”
端王的近身侍卫饶山都绷不住了,垂着头压低了声音道:“楚少爷眼睛都直了。”
“饶山,你皮又痒痒了?”
楚槐卿奈何不了端王,只好磨刀霍霍向饶山。他将拳头捏得嘎嘣响,好整以暇地盯着瑟瑟发抖的饶山,赤裸裸威胁。
“王爷,救命啊,楚少爷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
松老爷最近很顺心,酒楼生意蒸蒸日上,女儿这两天也乖乖听话待在家中。
时不时陪他用膳,剩下的时间在屋里学习琴棋书画、刺绣女工,没有四处乱跑,他对此甚是欣慰。
剩下唯一的心愿便是寻个称心如意的上门女婿,帮他照顾松酿、料理生意,替他们老松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