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带着时言赶到了师父的安全屋。
里面空无一人,桌上还摆放着一袋刚拆封的营养剂。
潮汐想了想,打开衣柜,找到了藏在衣柜下方的暗格,这个暗格极其隐蔽,甚至还配备了自毁程序。
她当着时言的面,用密码打开,里面的东西还在。
也就是说师父不是主动离开的,否则她一定会带走这里面的东西。
潮汐沿着狭小的房间转了一圈,发现了问题,房间里的东西看似都整齐地放在原来的位置,但微小的挪动痕迹还是预示着这里曾经被外人翻找过,然后又小心地恢复原样。
“你知道是谁抓走了我师父吗?”潮汐看着时言,心里有些笃定,她总觉得时言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并且想要隐瞒。
时言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告诉我。”
时言半蹲下,看向潮汐的眼睛,又摸了摸她的额发,抱歉道:“这件事情,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潮汐一愣,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时言,你在说谎,对吧。”
时言垂下视线,继续解释道:“不,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潮汐此刻反而冷静下来。
她几乎带上了恳求的语气:“时言,你知道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时言闭上了眼睛,良久后道:“你放心,你师父这次不会有事的。”
潮汐几乎立刻推开他,站了起来,愤怒道:“时言,你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我。”
时言仰头看她,眼睛里有痛苦的情绪,可他无法告诉她。
因为上辈子,潮汐就是在她师父出事之后,忽然远离了自己。
那时候他费尽心思才查到,她师父的死,似乎和自己的父亲有点关系。
所以这辈子,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师父保护起来,以免在天空塔之后,传来她师父的死讯。
可他不知道,在天空塔之前,她师父竟然就离奇失踪了一次。
一向杀伐果断的时言,第一次陷入了巨大的犹豫之中,他不确定自己父亲和时言的师父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自己如果此事将关系点出,会不会导致潮汐直接远离自己。
虽然他们在一起了,可很多时候,他都感觉不到潮汐对自己的爱意。
或许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男朋友。
随时可以被替代的一个调剂品。
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能是她放弃他的理由。
潮汐深吸一口气,她不想再陷入这种无力的纠缠感中,她必须靠自己,把师父救出来。
她四下看了看,随意找了个角落躺下。
在时言不解的目光中,迅速睡着。
时言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是在求助预知梦,之前他听潮汐说过,预知梦虽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但是在一件大事发生后,她当天做相关预知梦的概率就会很高。
时言神色复杂地坐在一边,看着潮汐的睡脸,自嘲一笑。
这样也好,让命运决定……这一切吧。
一个小时后,潮汐醒了过来。
时言静静地仰头靠坐在角落里,潮汐一醒来他便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潮汐的目光意外的平静。
“这就是你不能告诉我的理由吗。”
时言一愣,摇了摇头:“你不用套我的话,你梦到了什么,直接问吧。”
潮汐冷冷看着他:“我师父死了。”
她还记得梦里,自己收到师父死讯时的心情……
“但不是这次。”时言神色很淡,他看到了潮汐的绝望与痛苦,像上去给她一个拥抱或者安慰,但他不能。
他只能坐在角落里,被审判。
潮汐扭过脸,避开他的神情:“是不是和你有关?”
梦里的她在师父死后,很快对时言的态度变得很恶劣,明明在天空塔之后,他们的关系已经倒了就差捅破窗户纸的地步。
除了因为师父的事情和他有关,潮汐想不到其他理由。
时言摇头:“可能和我父亲有点关系,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样对我。”
上辈子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但很快就被派上了战场。
之后重伤、婚讯、死亡,接踵而来,他没有精力再追查下去。
潮汐回想起了一些细节,不由得问道:“这次也是你父亲做的?”
“有可能,但不一定。”他只是觉得也许和父亲有关,时言垂下视线,还是忍不住安慰她,“你师父会平安回来的。”
潮汐冷笑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但是以我过去的经验,预知梦的一切是可以被改变的,你怎么就知道,这次我师父一定会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