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桢是利用柳枫对他的爱想要对崇德帝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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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翠柳垂头,溪水成碧,山泉流水汩汩作响,处处皆是自然赐予的鬼斧神工之美景。
崇德帝带着容溪和柳枫上了一叶扁舟。
船上的人除了船夫,就只有林岫一人。
林岫站起行礼,崇德帝挥手道“林观主不必多礼,让你多等了。”
容溪望去,见到桌上摆满了卜卦之物。
崇德帝与林岫手谈两局,便开始畅谈大道。
半晌之后,崇德帝看向容溪二人“好在林观主今日有时间,你二人可想让其占卜一二?”
容溪对上林岫的目光,轻笑了下“臣子对卜卦之事还算精通,平日里也会今日就不麻烦林观主了。”
林岫点了点头。
柳枫却冷笑道“我不喜欢算命,该死还是要死的,算又有什么用。”
崇德帝神色不变,道“你们可以为自家人算上一卦。”
“母亲和姐姐都死了。”柳枫道“唯有个父亲,他心里没有我,算了怕是也不准。”
“无妨。”林岫圆场道“若是柳郎君那日想卜卦,臣愿意为您再占卜。”
柳枫瞥他一眼,语气还是不怎么好,“那就谢谢林观主了。”
林岫被赏赐与崇德帝共用午膳,午膳过后又与崇德帝手谈几局,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一进自己的房间,就看到窗前站着一个人。
身高体阔,一身玄衣,正是秦盟。
秦盟抱着肩膀转过头来,黑眸沉沉“林观主可愿意为本将算上一卦。”
林岫清冷一笑“今日有很多人拒绝我卜卦,我就觉得怪异,原来我今日那卦是在将军这里。”
秦盟道“有劳观主。”
林岫直白道“我不能为将军算卦。”
“为何?”
紫薇帝王命,无人敢算。
林岫挥袖道“将军请回吧。”
“本将是来感谢林观主的。”
秦盟道“听闻你帮过容溪躲避册封,你想要什么,本将可以答应你。”
林岫脸色一黑,冷冷看向他“你怎会知道此事!”
秦盟嘴角微挑“容溪的事情我自然知道。”
“你为何会知道!你,你怎么敢接近容溪!”
秦盟蹙眉“我为何不能接近容溪?”
“他会被你害死!”
林岫深吸一口气“我知晓你的野心,若是你肯离开容溪,此事我不会和皇上说。”
然而秦盟关注的只有那句会害死容溪,他知道林岫此人不是平庸之辈,此话说出必定是有所依据。
“本将为何会害死容溪?”
林岫见他如此,也安静下来,道“此事我不便多说,若是你不信,你大可将容溪的生死置之度外。”
秦盟松开攥紧的拳头,冷笑一声“林观主似乎对容溪的关心过于多了。”
林岫看他,不甘示弱道“容溪唤我兄长,我爱护他岂不正常。”又道“我二人书信往来多次,他字里行间皆是对我的依赖,要把信拿出来给将军看上一看吗?”
秦盟神色冷厉,在与林岫擦肩之时忽然顿步。
他道“若观主将我的野心作为筹码和秘密,那尽管昭告天下。”
“容溪不需要兄长,林观主不必自作多情,我二人可不是传几封信,唤几句兄长的情谊。”
林岫闻言,当即怒视秦盟“你强迫他!”
秦盟嚣张冷笑,推开林岫,阔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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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扶着腰推开窗,吹进来的晨风让屋里的味道散了不少。
很快地,身后又贴上一具温柔的身体。
容溪一颤,不自觉的想躲,却被人揽着腰抱住。
“去哪。”
容溪腿软道“没,没有。”
“嗯?”秦盟的吻落在容溪耳朵上,感受到他的战栗,低低笑道“该罚,又忘了?”
容溪闭闭眼,颤声道“哥哥,我,我没想躲。”
也不知自那日起秦盟忽然有了这样一个毛病。
清爽的晨风吹的二人十分温暖舒适,过了会儿,秦盟道“我伺候你梳洗。”
容溪轻轻嗯了声。
在碧波岛待了半个月,就听说京城传来消息——马太后病重!
崇德帝当即下旨班师回朝。
为了能够尽快赶回京城,他们只能走陆路官道。
阿桥一边往马车上搬东西,一边道“怕是要走几天几夜,还是在车内多铺一层棉被,省得少爷身上累。”
翠觅赶紧拦着“也别铺太多,这大夏天的怕是会热。”
“也是。”
阿桥点点头,心疼道“少爷身子不好,这日夜兼程怕是又会不适,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