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崔连声道“不提死,不提死,公子莫怪。”
“那是什么呢?”
容溪温柔的看向他,“是不是金银财宝?”
他见赵崔不说话,也敛了笑容,挥袖就走。
赵崔连忙去追“公子,公子,此事重大臣不敢乱说。”
容溪冷声道“小将军谨慎是对的,毕竟我不过是个无名无份的闲人,我这种人也不配与小将军交朋友!”
“臣说,臣说!”
赵崔看他一眼,小声又紧张道“这岛上有皇上养了多年的十万精兵!”
容溪一惊,暗自攥紧了拳头“竟然是这样!小将军,都是我的错,我,我不应该让你说……”
这倒让赵崔愧疚起来,他道“无事,无事,是臣自己说的,和公子无关,公子不要妄自菲薄,您,您一直是臣子心上的月光,又怎会有错。”
容溪浅浅一笑,道“时候不早了,我有些困了,小将军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赵崔目送容溪背影消失才一脸落寞,踉踉跄跄的往烟火之地走去。
虽然边疆军权在秦盟手中,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京内兵权已经被崇德帝划分的四五分裂,秦盟手里的怕是只有校场大营那不过万的兵。
而崇德帝手中又有那么多兵!
难道秦盟也要落了个左相的下场?
门被推开时,容溪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看到有人坐在他对面,他才回过神来。
“秦盟?”
秦盟见他脸色苍白,伸手探探他的额头“身子不舒坦?”
容溪摇摇头,看向秦盟道“你知道碧波岛的真正情况吗?”
秦盟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你从何而知?”
这就是知道了。
容溪愁道“皇上竟然私下养了十万精兵,早不动晚不动,偏偏在削了你不少势力之后动,怕是要对你……”
秦盟忽然笑了下。
“你竟然还笑,有左相的前车之鉴你还不怕吗?”容溪虽然知道秦盟是大男主,但是在故事情节越来越不可控制的时候,一切的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我以为你天天吃饱喝饱,身体无恙,便是无忧。”秦盟深深的看着他“没想到我竟然能成为你愁闷担忧之人。”
容溪错了错眼,小声道“我,我当你是朋友。”
“只是朋友?”
容溪看他一眼,急道“如今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的兵都在边疆,你就不害怕吗?”
“十万精兵。”秦盟笑道“皇上当时能那么轻松的将边疆的军权交给我,我就知道皇上会有所准备,自那以后我也让人调查过,只不过一直没有准确之数,此事还是要多谢你。”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用担心。”秦盟安抚的拍拍他的手,“目前在案板上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
“霍如桢。”
容溪一愣,想起什么“你是说霍如桢要谋反?”
“霍如桢这些年来怕是每一日都在恨皇上以及马太后。”秦盟道“当年安太子妃死的过于凄惨,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他叫了数十年的父皇和祖母。”
“那霍如桢会死吗?”
秦盟冷笑一下,似是对崇德帝为人已看的透彻“皇上有很多儿子,但皇位只有一个。”
容溪又想起什么,试探道“你可与林岫熟识?”
秦盟何其聪慧,只一眼就看出其中纠葛“林岫与你说了什么?”
“没有。”虽然容溪不想让秦盟死,但也不能把一直真心帮他的林岫拖下水。
他又道“林岫道门中人,说话总是神神叨叨,你可不要随便找他麻烦。”
秦盟一听,笑了“好,我答应你。”
容溪故意打个哈欠“时候不早了,秦将军赶紧回去吧。”
秦盟却不走,转了转茶盏道“容公子不留我过夜?”
“哪有日日做的。”容溪又羞又气,嗔道“你,你太烦人了。”
秦盟长臂一伸,将他抱在膝上,低声哄道“再做一日,明日不做可好?”
容溪也不知为何受不住秦盟这样哄他,讨价还价“一夜只能一次。”
“听你的。”
二人缠吻在床上,容溪看着秦盟闭着的双眼,英俊又明朗,似乎每一次相碰都会让他心颤。
衣带渐解,他在混乱欲望之中逼问自己。
这样真的好吗?他与秦盟这又算什么呢?
因为从小体弱多病,活过今天怕是没有明天的日子让他一直存着及时行乐的心思。
比如说幼时母亲破例他今日能吃一碗酒酿汤圆,他不会像别的孩子慢慢吃,攒着留着,他会立马吃光这得来不易的酒酿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