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此事真不怨秦将军。
人家秦将军不仅好心帮他,还时刻注意他的身体,反而是他受不住“药性”一直缠着人家用|力。
谁敢信他是第一遭做这事呢?那表现优异的秦将军会是初次“捣蕊”吗?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容溪拍拍滚烫的脸,就听门外传来翠觅的声音“少爷?您可收拾妥当了?”
容溪清清沙哑的嗓子,道“进来吧。”
翠觅一进来,就看到大开的几扇窗,放下托盘,一边去关一边“这刚下过春雨,天色又晚,您可别开窗着了凉气。”
这窗要是不开,这满屋子的味道怕是会藏不住了。
容溪哑声道“有些闷,忘记关了。”
翠觅点点头,道“少爷,您未用午膳,宴席还不知合不合您口味,不如赴宴之前先喝上一碗汤垫垫胃。”
容溪没有多少食欲,看向桌上的碗筷道“是什么汤?”
“桂花莲子汤。”
容溪道“闻着倒香。”
翠觅想说什么,还是没开口。
容溪喝了一小勺,眸子微亮,看向翠觅“膳房换了新的御厨?”
翠觅尴尬笑笑,道“没,没有,许是御厨想到新的煲汤之法。”
容溪三两下喝光一碗,意犹未尽道“清淡又甘甜,很好喝。”
翠觅喜道“那我给少爷再盛上一碗。”
“也好,我又不爱吃鱼,怕是整个宴席都要干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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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身体不算舒坦,又因着裕庆宫远离后宫只得提前出发,可没想到一进大殿发现崇德帝还未出现,偌大殿内只有有条不紊上菜的内侍以及一直空座着的宋莲之。
宋莲之看到容溪,倒也没装出好脸色,给自己贴身婢女一个眼神,贴身婢女心领神会对众多内侍道“都下去。”
翠觅不想走,容溪面色不变,冲她微微颔首。
翠觅才随众内侍缓缓退出。
宋莲之一边玩着手里的茶盏,一边悠悠道“容公子的手指好了?”
“劳宋郎君惦念。”容溪摊开如玉的手掌,两面看了看,又轻笑道,“这些日子又要回家省亲又要陪皇上论道赏鱼,不知不觉的这手竟然都好的差不多了。”
宋莲之知道容溪这是气他不得圣宠,他想到什么,竟也笑出声来“听闻皇上书房有一副画,容公子可亲自看过?”
算起来容溪从未去过崇德帝的书房,但是听宋莲之这么说肯定是有些什么了。
他如实道“不曾。”
“也是。”宋莲之已经漫步到他桌前,幸灾乐祸道“就你这恃宠而骄的性子,若是见过皇上书房的画怕是会闹的整个后宫鸡犬不宁。”
忽然就听门外唱起“皇上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也是在这时,就见宋莲之拿起桌上的白玉茶盏,猛地摔在地上,容溪吓了一跳,皱眉站起“你做什么?”
宋莲之捡起地上的碎片把玩两下,下一秒,就直接划破自己的额角。
容溪被他的疯样吓得后退两步。
宋莲之阴恻一笑,随即踉跄的向殿门跑去,就在崇德帝踏入殿前时,宋莲之也摔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皇上救我!”
崇德帝看着满脸血的宋莲之,又看着站在一地碎片的容溪,脸色晦暗不明,扶起发抖的宋莲之,沉声道“怎么回事?”
“皇上,应先给宋郎君止血。”
容溪看向说话的人,正是换了一身衣物的秦盟。
二人对视一眼,情绪都有些复杂,容溪先错开眼睛,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就听宋莲之哭哭啼啼道“皇上,您要为莲之做主啊!”
“李福全,去请太医。”
崇德帝厉声道“你二人这是闹什么?太不像话了,怎么还动起手来!”
宋莲之抢道“都是莲之的错,是莲之说错了话。”
崇德帝冷声道“你说错了什么话!”
宋莲之故作胆怯的看了眼容溪,往崇德帝身边躲了躲,他道“莲之不知道容公子听说了什么谣言,就来问莲之可知道皇上书房的书画,莲之不敢说,容公子就发了脾气,又来逼问莲之,莲之不想惹公子不快,就说了自己所见,说,说皇上书房似有孝安皇后的画像,那成想容公子忽然大发雷霆,朝莲之摔了茶盏!”
安太子妃死后被追封为孝安皇后。
安太子妃一出,这让崇德帝和霍如桢脸色俱是一变。
崇德帝面已有暴怒之象,他厉色道“容溪,此事当真?”
容溪倒也不急于为自己辩解,他只是好奇的看向宋莲之“为何我知道有孝安皇后的画像会对你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