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风波同样了也牵连了后宫,因为数次给父亲马如寿求情的名贵妃也被解了禁足,甚至为了能够安抚马家,还将名贵妃升为名皇贵妃,赏无数珍宝,似乎离凤印只差一步之遥。
这日,册封礼傍晚,名皇贵妃设宴请六宫嫔妃郎君同聚。
席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咱们还真是很久未聚了,记得上次还是在赏梅宴。”
此话一出,宴席忽然静了静。
这谁不知道赏梅宴上名贵妃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被皇上禁足半月,这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因为马大人的事情又被皇上禁足数日。
说话的嫔妃捂了捂嘴,连忙下跪“嫔妾口无遮拦,还请皇贵妃责罚。”
名贵妃轻瞥她一眼,悠哉的喝了口清酒。
她道“起来吧。”
“他现在在何处?”
众人见名贵妃主动问起,纷纷攀道“听说是毁了脸,被皇上仍在了裕庆宫。”
“那怎么能说是裕庆宫,那里现在是冷宫。听说宫里的内侍都跑光了,就剩下两个厨娘。”
“还听说,他们大冬天的连煤炭都没有,这些日子太医院的人也没去过,怕是不是冻死在里面了。”
有一端庄嫔妃轻轻一笑“娘娘若是好奇,不如就把他叫过来。”
“对啊,我听说他会舞剑。”一个蓝衣郎君道“虽然未亲眼见过,但是听传闻所说,他舞的极好,不如趁此机会给贵妃娘娘助兴。”
名贵对皇上因为容溪将她禁足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因为父亲的事情,也一直没给他些教训。
“哦?”名贵妃道“既如此,那就请他过来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郎君看向一旁候着的德喜道“你对裕庆宫熟,你去传吧。”
德喜连声应好。
而裕庆宫正在吃饭的主仆三人,就被一声声踢门声惊醒。
阿桥看着德喜带着一些人冲进来,直接护在容溪面前“德喜,你这是做什么?”
“哎呦,奴才能做什么啊。”德喜往上作揖“名皇贵妃今日大喜,想请容公子给其舞剑助兴,公子您快些着吧,别让娘娘们久等!”
翠觅气急道“德喜,你忘了当初皇上说过,不管哪宫娘娘传唤公子,一律不许答应,你当初应得最大声,今日换了主子怎么就忘了呢?”
“你也知道那是皇上当初说的!”
德喜恶声恶气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他是主子,他现在在宫中的地位连我这个太监都不如!娘娘们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
“来人,将容公子托也给我托过去!”
“你们别过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都住手。”
第15章
一直默默吃饭的容溪放下碗筷,他轻声道,
“我与你们走就是。”
德喜虚伪作揖“奴才谢谢容公子了。”
翠觅和阿桥还想再拦,却听容溪说“你们回去歇着。”
他看出翠觅似乎想起梅园的事情,想要故技重施,只见容溪冲她摇了摇头。
“听话。”
眼见着容溪跟着他们走,翠觅和阿桥一点办法也没有。
此时天色已晚,北风吹着房檐细碎的雪,一股脑的往人脖颈里钻,冻得一众穿着薄衣的内侍不断的吸气。
德喜看了看穿着厚裘的容溪,上下打量两眼,道“容公子,你等会要舞剑,这大裘穿着也碍事,不如现在就脱下来吧。”
容溪淡淡道“德喜你在宫里待多少年了。”
德喜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得意道“可别容公子待的时间长些,有五年了。”
“五年时间都没教会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吗。”
德喜不耐道“你当你还是主子呢,你把面纱一摘,怕是连我都不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容溪笑了笑,将厚裘的绳子系紧“除非你硬要扒,否则为了能够在宫宴上拿的住剑,我是不会把衣服给你的。”
一股冷风吹来,德喜往容溪身上吐了口唾液“什么好东西,你德喜爷爷我稀罕似的!”
夜色中,一顶轿子里的人将窗幔合上。
内侍小心问道“太子殿下,咱们走吗?”
霍如桢道“孤也去给名皇贵妃贺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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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容溪一身白衣,带着面纱的容溪款款而来,三三两两,都在窃窃私语。
只有孙美人看到容溪,一脸欲言又止。
容溪行礼道“参见名皇贵妃,参见宋郎君。”
名贵妃道“把面纱摘下来。”
“臣子貌丑,怕大喜的日子冲撞了各位贵人。”
“哎呦,听听,都听听。”一直在等着容溪出现的宁贵嫔终于找到机会落井下石“这曾经的第一美人说自己貌丑,这可真是……”
“若娘娘们想见,臣子愿意摘下面纱。”容溪淡淡道“只要娘娘们不怪罪我惊扰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