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盟深深看他一眼,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又过两天,崇德帝一直也没来裕庆宫,这让容溪分外高兴,晚上用膳的时候都多吃了一碗。
次日,阳光正好,外面的雪也化的差不多了。
容溪也很久没出屋,于是就带着阿桥和翠觅在裕庆宫后山走走。
阿桥扶着容溪道“人人都想进宫,我倒觉得宫里没什么好玩的,吃什么喝什么都要记录,像是坐牢一般。”
翠觅笑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宫里的年和外面的年一不一样。”
容溪因为崇德帝这些日子没来烦他,心情变得很好,他笑着搭腔“不用想也是比不过宫外的,炮竹烟火都未必会有,怕是连饺子味都寻不到几分。”
主仆三人说说笑笑,回去途中,就听到围墙传来细碎的声响。
阿桥机警道“谁在哪!出来!”
翠觅也喊“是谁?再不出来,我可喊人了!”
细细簌簌之中,看到厚雪压枝的茂密大树下走出一个人。
他个子不算太高,一身太监衣服,脸上脏兮兮的,额头还有伤。
“哪里来的小太监?”
阿桥道。
容溪也好奇的看着他。
这人似是犹豫一会儿,道“我,我是东宫的太监。”
容溪道“东宫的太监怎么会道裕庆宫来?”
小太监又沉默一会儿,看着可怜极了。
容溪猜测道“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躲在这里?”
小太监忽然猛点头“啊对,对,我是新来的太监,我被东宫的大太监欺负了,他们不给我吃,不给我喝,我就跑出来找找吃的,不小心就误入了这里。”
看来也是一个可怜人。
容溪道“过来吧,我这里有吃的。”
几人将这个小太监带回来屋内,阿桥看着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道“用不用给你换一件啊。”
就见他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还得回东宫呢,若是他们发现我换了干净衣服,怕是又要打我。”
翠觅给他倒了一碗热茶,叹道“真可怜,瞧着还没有奴婢弟弟大呢。”
容溪将桌子上的茶点推给他,示意他吃,又道“你多大了,叫什么?”
“十六,我,我叫阿嘉。”
阿桥提醒道“你要赶紧适应宫中生活啊,在宫里你怎么能自称我呢,你要自称奴才。”
阿嘉点点头,又看向容溪,他喃喃道“你长得可真好看,我好像梦过你……”
这话引得翠觅和阿桥都笑了。
容溪看了看他的脸,真诚道“你长得也很好看。”
“你是皇上的郎君吗?”
容溪摇头“不是,我只是暂住在宫里而已。”
“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好看,皇上能忍住不封你为郎君?”
容溪只是淡淡笑笑,没有说话。
阿嘉吃了几块糕点就要回去,临走的时候,又问容溪“我以后还能来裕庆宫吗?”
容溪道“你乱跑不会被东宫的太监找麻烦吗?”
“东宫人那么多,他们不会发现我不见了的。”阿嘉看着容溪,圆润的双眸很澄澈“我以后还能来吗?”
容溪想了想道“如果你闲着没事的话可以来,不过我们也是刚来宫中,对宫中的一切也不太熟悉。”
阿嘉只道“我知道了,我有时间会来找你的。”
阿嘉跑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容溪的清闲日子没过多久,崇德帝就又来到裕庆宫了,还带着一屉屉让人眼花缭乱的珍宝玉石和玲珑绸缎。
崇德帝将容溪抱在腿上,像逗猫儿一样摸摸容溪的下巴,这个动作让容溪觉得很厌烦,他装作怕痒似的躲了过去。
崇德帝道“溪儿,这几日朕没来看你,有没有怪朕冷落你?”
容溪捂着胸口清咳两声,轻抿了下泛粉的嘴唇,“皇上日理万机,能偶尔来看臣子一眼,臣子已觉得开怀,不敢攀附盛宠。”
崇德帝看着面前如玉美人,头一次体会到捧在手心里怕碎了的心情,他道“溪儿竟然如此懂事。”
他用指腹轻轻摸过容溪面中那颗醒目又惊艳的小痣,目光沉沉“就是你这身子真让朕忧心。”
容溪听后,又皱眉清咳几声,倏尔一笑“打小就有人说我活不过二十岁,我已经习惯了这副病躯。”
崇德帝认真道“朕定会治好你。”
美人在怀,没过一会儿,崇德帝又起了兴,他凑近容溪耳边,声音又低又哑“乾王可曾与你同房?”
虽然同床共枕过两次,不过他们一直没有真正同房,不过真的应该告诉崇德帝吗?
容溪思虑几秒,便轻声道“皇上可介意。”
崇德帝面色一深,心里虽然知晓,但是还是握紧了容溪的臂肘。
一种隐晦的刺激让崇德帝心里异常难耐,崇德帝哑声道“朕的弟弟是如何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