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桥抢声道“我当然是跟着少爷!”
“奴婢也是。”
“也好。”容溪展颜一笑,对未来的生活有了很多期待“等我们出宫后,我们便直接下江南,游山玩水,待看望过故人之后,再启程回栎城老家与父亲母亲团圆。”
今夜霍乾又没有回宫歇息,容溪觉得妙极,正好他今夜就可以追完妩媚小夫郎这本书,可没想到他刚上床就听着赵老公公求见。
赵老公公将一方雕花木盒放在桌子上,道“公子,这是皇上给您的。”
容溪放下书,不理解霍乾这么晚怎么还送东西,他望了一眼“有劳公公。”
赵老公公道不麻烦,可又没走,老脸一红道“公子,皇上说,一天给您一样玩意,您今日用过之后便早些睡,切莫再熬夜了。”
容溪有些不明白,待赵老公公请辞,阿桥将木盒送到容溪手上,他随意的一打开,又猛地将盒子扣上。
一旁收拾衣物的阿桥吓了一跳,“少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容溪终于明白了霍乾的怪异了!霍乾竟然一直以为他是熬夜自渎!
还一天给他一样玩意,今儿是“贴心”涂好香膏的玉势,明天会是什么?
容溪又气又羞,直接将盒子扔到地上,愤愤道“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边霍乾看到赵老公公回来复命,立马放下手上再也看不下的奏折,问道“他怎么说?”
赵老公公回忆下容溪的神色,如实道“公子似乎有点茫然,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霍乾叹了口气,又想笑又觉得憋闷道“朕真拿他没办法。”
赵老公公摇摇头“皇上这又是何苦,您将所有实话都说给公子听,再好好哄哄公子开心,公子对“秦盟”的情谊不浅,过不了多久自然会原谅皇上。”
霍乾迟疑一会儿,这时只听门外有人来报“皇上,容公子身边的阿桥求见。”
霍乾眉心一皱,难道容溪有什么不舒坦,连声道“让他进来。”
阿桥叩拜过后,将手里的盒子呈到头顶,紧张道“皇上,我家少爷说,这,这个他不需要。”
“什么?”
阿桥一板一眼的复述容溪的话“公子说,您再调戏他,他现在就走!”
霍乾“……”
.
霍乾这才知道自己惹恼了容溪,一连两日,容溪都没有给他好脸色。
近日,前朝老臣数次提及开春大选一事,毕竟霍乾自登基以来,一直投身于国事,这是他们想看到的。可一国之君的偌大后宫空空如也,非明君所为,也实在是不像样子。
霍乾听此事听的耳朵都要出茧子,再加上容溪离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不免急躁起来。
还有老臣不死心,先赞美一波“自皇上登基以来,四海康平,国运昌盛,实乃先帝保佑,我大都之福。”
说着说着又有老泪纵横的意思“您如今风华正茂,年富力强,理应纳妃立后,绵延子嗣,以定民心啊!若先帝在世……”
每每说到此事,定要说上先帝,霍乾面色沉沉,挥袖道“此事以后再提。”
老臣还想说什么,一旁的上前御史大夫孙择上前一步“臣有本启奏。”
霍乾看他一眼,道“准。”
孙择是从世家提拔上来的人才,不过他为人清正耿直,没有丝毫世家子弟的油滑和平庸。
他呈上来一份名单,扬声道“皇上将彻查考功司一事交予臣来查办,臣如今已有重大发现,臣翻阅近五年卷宗又去民间走访,发现许多官员升迁以及调任考核有很多纰漏,大官包庇小官,大大官又包庇大官,臣还发现一个有趣的事,近年来调任京都的官员中没有一人出身寒门,如此可见,这些年的科考考试中又有多少人浑水摸鱼,敛财其中。”
此话一出,朝堂之中有不少人神色大变。
霍乾脸色阴沉的扫过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忽然落在了一个人身上,他将名单重重摔在桌子上,呵斥“王大人,你还有闲心操心朕的婚事,你儿子于天府三年春考之中收受贿赂,泄露考题,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老大人一听,花白的胡子抖个不停“皇,皇上……”
霍乾剑眉微皱,黑眸扫过朝堂上的每一个人,凛声道“查,给朕接着查!”
下朝之后,霍乾又与孙择长谈许久,付洱也在其中。
霍乾放下这份名单,叹气道“这份名单只是浮于表面,还有很多人物都深藏其中,趁着此次春闱,朕要大刀阔斧,将大树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