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枫得宠时曾给皇上下了一味药,这药源自边疆,药粉无色无味,短时间服用对身体没有坏处,且还能滋养精神,但是长时间服用,就会损害心肺,慢慢地便会影响男子行事。”
容溪想了想猜测道“那你们是如何让皇上觉得自己可以行,行事?”
宿春泱冷冷一笑“都伤了的东西,怎么能用?不过是又用了一种动|情致|幻的药材而已。”
崇德帝的身体受损后,他不死心的在很多嫔妃身上尝试过,最后皆都不能一展雄风。但是崇德帝是不会让流言传出去的,所以没过几天,未成功侍寝的妃嫔郎君全部离奇暴毙在宫中。而就在他浑身暴躁残虐之时,偏偏与容溪在一处就能感受到曾经的威武和快乐,他自然是把容溪作为他最后的稻草和尊严。
容溪点了点头,道“不过皇上真的会为了这种事情,与太后决裂,封我为男后?”
宿春泱摊了摊手,笑的阴险“你若是死了,皇上会认为他这辈子怕是再也感受不到身为男子的乐趣,男性尊严和男后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不知为何,容溪发现每次宿春泱说到这种事情时,脸上总是挂着淡定又欢愉的笑。
然而他笑容越大,就越让容溪胆寒。
不愧是原著中最为变态又残忍的第一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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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崇德帝回到宫中后,稳坐龙椅一会儿,看向李福全“容溪伤势真的那么严重?”
“千真万确啊,皇上。”
李福全道“奴才一进去,满屋子血腥味,公子手上纱布的血都渗透了,看着实在是可怕又可怜。”
崇德帝沉吟一会儿,悠悠道“以前朕让他当个郎君,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脸毁了也不愿意被朕宠幸,如今却不惜用苦肉计想成为男后,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如此之大。”
李福全现在对容溪是打心眼喜欢的,要说他曾经有见风使舵,有踩低捧高之举,但是在容溪告知他德喜死因和埋尸地之后,他对容溪便生了一种感激之情,所以现在经常在崇德帝面前说容溪德好话。
他拱拱手道“那时候容公子初来宫中,没准心中胆怯,可如今公子与皇上数次患难与共,又承了龙欢,得到了皇上独一无二的宠爱,许是想长长久久的陪在皇上身边。”
崇德帝看他一眼,晃晃手上的玉串“这倒是你第一次为后宫之人说话。”
李福全一听,忙跪下俯首道“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妄言。”
崇德帝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沉默一会儿道“纳他为后,不说朝堂纷纭,就说母后,怕是会第一个不同意,母后年事已高,为朕殚精竭虑多年,朕实在是不忍……”
李福全这次没有说话,老老实实的做了一个哑巴。
毕竟马太后和皇上争争抢抢多年,但母子情谊却是从来没有动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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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
容溪受伤后便被解了禁足。
最让六宫愤懑的是,皇上有意让他入住皇贵妃品阶的寝宫,而容溪却不冷不淡的拒绝,皇上竟然也不恼,流水一样的金银珠宝送到裕庆宫。
皇上夜夜宿在裕庆宫,这让诸多嫔妃不满,一波又一波的来到太后寝宫告状。
待一些人离开,马太后气愤的扔了手中茶盏,引得宫中内侍奴婢纷纷下跪。
宿春泱挥手让他们离去,他道“再过两日,皇上的圣旨应该就拟好了。”
“荒唐!”
马太后攥紧桌角道“我大都从未有过男子当皇后的先例,就算是要选男后,可也不应该选容溪那个贱人,他一人侍三夫,实在是太过卑贱!”
宿春泱没什么表情道“事已至此,娘娘也撼动不了皇上的想法,不如就随皇上去吧。”
“想都不要想。”马太后冷笑道“哀家就算是得罪皇上,也绝不允许这种人辱了皇家尊严。”
她看向宿春泱,苍老的眼睛划过一丝狠厉“杀了他。”
宿春泱拇指轻轻抚过另一只手的掌心,漫不经心道“用毒,还是?”
马太后道“每年这个时候,皇上都会去京云观问道,哀家想办法留下容溪。”
宿春泱挑了挑眉“皇上怕是不会答应,毕竟……”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马太后心知肚明,毕竟方贵嫔投毒案全是马太后一手操纵,皇上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马太后笑了声,道“哀家好意让未来皇后熟悉六宫事宜,奈何他受不住磨练,竟然自己投河自尽抑或独挂白绫,皇上怨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