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帮我把老大的行李放进去啊!你平时也是拉客的,怎么这会这么不上道?”
阚羽在高利岱身后,看不到两人的表情,半晌了,只听见老廖说:“你又不给钱,算什么客人,而且还耽误了我拉客的时间。”
“大家都是朋友,不要那么计较啊。”高利岱随即转过身,对阚羽说:“老大这车平时就是拉客的,你别嫌它破呀,来我来帮你搬行李。”
其实就是辆黑车拉客的意思,阚羽也见过不少。
阚羽也不是个计较的人,轻轻推开高利岱,自己亲自动手老老实实地往上面搬东西,见到阚羽快搬完东西准备上车,高利岱还是忍不住说:“老大你真就这么走了?不留几句话?”
阚羽正想说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有的,我这还有东西没给他呢。”说着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个崭新的信封。
“这可是我费了一晚上的时间啊。”阚羽拿着那封厚度不小的信封感叹着,很是珍惜的口吻。
高利岱瞥了一眼,见阚羽还在搬行李,十分上道地自动请缨:“老大我跑得快,干脆我帮你去送信吧。”
阚羽倒是不介意,直接将信递给他。高利岱接过信封一溜烟地往别墅里面跑,瞬间没影了。
阚羽感慨,这小子还真是干游击的料。
果然,阚余年已经倚在门边,抱臂看着别墅大门外,伫立成一道等待已久的石头,他似乎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琥珀眸子里有着道不明的落寞,直到看到高利岱的身影时,眼神有些松动。
“你怎么……”见来者是高利岱,阚余年微蹙眉。
高利岱对着他嘿嘿一笑,赶紧掏出那封信递给他,语有所指地说:“这是老大给你的信。”他又赶紧加了句:“他可是费了一晚上的时间!!”
阚余年摸到信封,感受到信封的厚度,再听到高利岱的话语,琥珀眸里瞬间闪现了光芒,宛如繁星闪烁,神采四溢,让高利岱都不由一怔。
“是他让你给我的?”阚余年低声问,见高利岱点头,又问:“那他为什么不亲手给我?”
高利岱当然不会说阚羽正忙着搬行李,十分上道地说:“他不好意思过来,毕竟有些事情面对面的话就会容易不好说出来了。”
高利岱好歹也在社会上摸打滚爬了几年,是个人精,在大厅的时候就看出了阚余年对阚羽离开的不舍,虽然不知道阚余年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但是他觉得即使阚羽说他们不是亲兄弟,但是能跟阚余年搞好关系还是比较好,这封信能缓解两人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阚余年没说话,只是手握着信封,睫毛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平静地交待了一句:“那告诉他我有空会去看他。”
高利岱应了,见跑腿的任务完成,赶紧跑出去跟阚羽汇合去了。
阚余年用指腹摩挲着信封,许久,老管家见餐桌上的餐点没有被动过,再看向已经静静站立不知多长时间的阚余年,说:“大少,你不吃了吗?”
阚余年似乎被惊醒,摇头,手里想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贴在胸口处,急忙地转身往楼上走去。老管家见状有些疑惑,问:“大少你今天不去公司了吗?”
阚余年头也不回地回着:“不去了。”还下了一道命令,“今早谁都不能打扰我。”
老管家感到奇怪,今早阚羽搬出去他刚刚才知道的,他觉得阚余年可能会有点伤心,但没想到刚刚却见到阚余年有些雀跃地上了楼,一向冷静自持的大少很少有如此匆忙的时候啊。
高利岱跟阚羽坐在车后座,他想起刚才送的那封信的厚度,笑嘻嘻地调侃着阚羽:“老大你今早出来还那么冷漠地跟阚余年说话,但是却偷偷写了那么厚的信。”他指尖比了个三厘米的厚度,坏笑着:“这么厚得写了整个通宵吧?老大你可以啊。”
怎知阚羽却面色疑惑地看他,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写什么?又不是支票为什么要写?”
高利岱脸上的笑容僵了,心头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那……那不是你写的信吗?”
“谁说那是我写的信。”阚羽道出真相,“那是人民币啊。”
“你给人家送人民币?”
“那是我借住在那里的伙食和住宿费。”阚羽一脸正经,还有理有据,“我按照相关的酒店价格来算的,算了一晚上的帐,绝对不会算错。”
高利岱:“……”
阚羽还说:“毕竟我们断绝了关系不能占别人便宜,我特地预支了工资还给他的,还用了信封包着这样显得比较正式,他收到应该很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