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77)

沈执清饶有兴致的拖着腮帮子,垂眸瞧着人笑道:“宴公子长得真好看。”

所有见过他这张脸的人,都惊恐,唯恐避之不及。

唯独面前这位探花郎,非但不惊恐反而还与他亲近。

宴朝欢心底被触动,他看向沈执清,张了张口,“你……”

宴朝欢一句话还没说完,沈执清就听见耳边传来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咔嚓咔嚓的,有点瘆人。

沈执清顺着声音朝着声音来处看去。

视线穿过天上落雪,沈执清就看见着了一身玄色衣衫的黑袍的嵇宴此刻就站在不远处的廊下,整个人看上去溶于身后的黑暗当中,阴郁又冷漠。

明明是同一张脸,宴朝欢一眼看过去是春风化雨,而嵇宴,沈执清却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眼神如冬日冷风如刀,一刹那贯穿心扉,让人心里哇凉哇凉的。

沈执清咽了一口唾沫,视线稍稍下移,就看见嵇宴扶着的围栏此时满是裂纹。

距沈执清对嵇宴的了解,他仿佛是看见了自己的脖子被嵇宴一寸一寸的掰断。

在朝着嵇宴身边看,就只看见宴霖脸色似乎有那么一点不那么美好。

沈执清低头朝着宴朝欢看了一眼。

这个姿势吧……

外人看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暧/昧。

在别人的寝宫,还当着人家爹面前,确实不合适……

沈执清轻咳了一声,飞快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正要走,突然想到宴霖还在不远处看着,把人丢在这里不管好像多少也有点过分。

这当着人家爹面前,怎么也得做做样子。

沈执清拍了拍手,转过身友好的冲着宴朝欢伸出手。

对方将手伸了过来,沈执清刚要握住,肩膀就按上了一双手,他微微侧目,人还没看清,对方就将他向后一拉。

沈执清站稳身子,就发现站在身前的是嵇宴。

三千墨发散在身后,银簪束发,垂落而下的玄色束带随风翻飞似蝶。

离得这般近,他连对方衣服上绣着精致纹饰都能看清。

沈执清视线盯着对方宽厚的肩膀出神,就听见嵇宴出了声。

声音沉冷,像是染了浓浓的不悦。

“孤这清泉宫,什么时候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了?”

沈执清迈步走出,皱紧了眉头回答出声,“人是我放进来的,有什么事就……”

宴朝欢走上前来冲着嵇宴拱手一拜,出声打断了沈执清的话,“草民宴朝欢见过摄政王。”他直起腰来,再次出声,“殿下,今日是朝欢有急事来寻父,这件事跟探花郎没有关系。”

当着他的面拉拉扯扯,好一出情深意切的戏码。

嵇宴将手指掰的作响,心里将宴朝欢这个名字默默咀嚼了一番。

若不是在这里动了人会影响现实,他现在就恨不得将人直接除了!

嵇宴冷哼了一声。

*

依照沈执清对嵇宴十分了解。

每当宴朝欢眸色微垂,仿佛是在思考的时候,面上越平静,那心里定越是不悦。

而这个时候,往往是有人要遭殃。

沈执清心里琢磨着怎么跟人开口,就看见宴霖快步走来,冲着嵇宴拱手一拜,“摄政王息怒,是臣教子无方,您看……能否念在是初犯的情况下,饶过这次?”

嵇宴抬眸,“宴大人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别人?”

沈执清却是眯起了一双眼睛。

嵇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此时他已知宴霖身处之困?

沈执清心里想着,将视线落在了嵇宴那张神色不明的面容上。

在察觉到嵇宴侧目朝着他看过来时,沈执清赶忙将视线移开,落于了别处。

嵇宴抽回目光冲着宴朝欢开口道:“这人有时候不能惯着,越是惯着,就越有可能得寸进尺。宴公子觉得孤说的对吗?”

这话是人说的吗?

沈执清怎么听都觉得嵇宴这话是在指桑骂槐。

“欸,这话我可不赞同。”沈执清走出来,“这人呐,若能得殿下宠着那也是福气,殿下恩威并施,才能彰显您的气度。这宴公子今日闯宫事出紧急,您通融则个,也能留下美谈不是?”

嵇宴转过头来看了沈执清一眼,“那据探花郎所言,孤的话岂不是朝令夕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不打算放人。

堂堂摄政王可真是小人。

“这么着吧,反正我放人进来的时候也说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殿下觉得如何?”沈执清看着宴朝欢又想要说话,他上前了一步挡住了人,凑到嵇宴身前压低了声音道:“况且,殿下召宴大人前来,想必也是为了拉人家一把,您若是处置了他家公子,您觉得他还会信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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