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帝:“讲。”
“当年宴家一事,据臣查证,背后皆是君后搞鬼。当年宴霖无意之中撞见地宫秘密,君后利用您的信任,偷梁换柱,目的是为了杀了对方,掩盖地宫的真相。”沈执清叩首一拜,“臣请陛下赦免宴家之罪,并将此事大白于天下。”
南梁帝并没有立刻回答沈执清,反而用手指轻轻叩了叩扶手,“回宫之后,将一应证据呈给朕,若事情当真如丞相所说,朕定给宴家一个公道。”
嵇宴有模有样的伏地叩拜,“朝欢谢陛下。”
沈执清挑眉亦叩拜出声,“臣谢陛下大恩,祝陛下福寿永康,千秋万盛!”
*
随着南梁帝的归来,金麟台行宫之行彻底告一段落。
当晚,南梁帝便下令班师回朝。
直到半夜,一行人才赶回到相府。
回府的第一件事,沈执清就是将嵇宴赶出了翠微阁。
堂堂摄政王第一次被人从屋子里赶了出来,抱着自己的东西拐回了霜花小筑。
嵇宴前脚刚迈进院,隔壁传来“呲呲。”两声。
嵇宴不用看就知道是玉离。
他脚步未停继续朝着院子里走,果不其然还没走两步,玉离就忍不住跑了出来。
“欸欸,宴哥。”玉离拽住了人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询问出声,“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出去惹相爷生气了?”
嵇宴将袖子从玉离的手里抽出来,“没有。”
“我不信。”玉离追上前两步,“你肯定惹相爷生气了。”
玉离脑子里飞快的转了转,“哦,我知道了,是你说错话了是不是?不对,难不成是你不解风情?一定是一定是。”
嵇宴挑眉。
一段时间不见,耳根子安静了会。
现如今听着人在耳边叨叨叨,倒还有些想念。
嵇宴难得好心情了一点,冲人多说了一句,“都不是。”
“不是吧。”玉离盯着嵇宴面上的表情,“宴哥你怎么看着不伤心,不落寞,反而开心??”
无动于衷,漠不关心才该担心。
沈执清能如此,就只能说明在意,他该开心才对。
嵇宴没有跟玉离解释,抱着衣服进了屋子。
玉离追了进来,他视线朝着嵇宴那些衣服上看了一眼,面上浮出了一脸的嫌弃,“怎么都是黑色?我记得你之前刚进府赏的时候,穿着衣服比这艳丽多了。”
他伸手将嵇宴挂在架子的衣服扯下,丢在了一旁,“我跟你讲啊,你可别学摄政王,装什么高深啊。相爷不喜欢死气沉沉,换。”
嵇宴:“……”
嵇宴抱起手臂,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这么说,你还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
“那是自然。”玉离从内室抱出来几件新衣服,“我这段时间去裁衣店定做了几件衣服,这是给你的。”他将衣服塞进宴朝欢的手里,“你放心,你穿上,相爷一定走不动。”
嵇宴低头看了看怀里被迫接住的衣服,伸手将衣服抖开。
只见手里这件,粉色,V领,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外罩,这要是穿上去……
嵇宴扬了扬眉,“这能穿的出去?”
“谁让你穿出去。”玉离凑到嵇宴的耳边,暧/昧低声道:“在相爷跟前穿。”
玉离伸手在嵇宴的胸前打转,“就宴哥这身材,就得多露一点,好让相爷爱不释手。”
嵇宴伸手刚想握住玉离的手指,手里就被硬塞进去一个木盒。
嵇宴:“什么东西?”
玉离一脸神神秘秘的挑眉,“好东西,打开看看。”
嵇宴在对方一脸期待的眼神之下,将手中的盒子给抠开。
下一刻,嵇宴就黑着一张脸将盒子给合了上去。
烛光下,一贯冷静自持的摄政王耳廓红了红。
“是不是好东西……”玉离眼尖一就看见了对方耳廓的红,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抬手指了指,“宴哥,你不会没见过吧。”
嵇宴:“……”
之前番邦进献,见还是见过的。
“宴哥,你这纯情的样子看着不像与相爷有过什么啊。”玉离琢磨了一番,“我知道了,你不会还是个……”
“欸欸欸,你赶我走做什么?”玉离被人逼退至门外,就看见门在眼前砰的一声关了上去。
玉离想了想,拍了拍门,“宴哥,你不要害羞嘛,夫妻之间,多点情/趣,爱情才更持久。”
嵇宴:“滚。”
等门口没了动静,嵇宴才想起来东西没还过去。
他将手里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又啪的一声合上,将盒子丢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等人沐浴回来看见,却是抓着那东西,塞进了床底下。
简直是……
臊得慌。
*
南梁帝归朝,百废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