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拿出一块银饰,缓缓举到于醉面前,“这是我的挂件,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吗?”
其实谢浮云比于醉更早见过他。
拥挤的走廊上,于醉的衣摆被他的书包挂件勾住,他们在人群中对视,情愫早已种下,可于醉却忘了他。
“我不要。”于醉别过头,眼前一闪。
银色的链子下,甩着一晃一晃的小银钩,比钻石还耀眼夺目几分,简直勾住他的心巴。
谢浮云一直举着小银钩,手没有一丝颤抖,好像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万年。
于醉接过,冰凉的小银钩,光滑如瓷器,近距离看,更移不开眼了。
拜托,那可是亮闪闪耶。
他无法拒绝一切亮闪闪的东西,见着一个,就想占为己有。
靠近了,谢浮云面色一变,“你身上怎么血腥味?你受伤了?”
谢浮云抓住他的手臂检查,神色紧张,让于醉莫名烦躁。
于醉啪地打掉他的手,眼神像是冰原上的刺骨寒风,把提裤子不认人发挥到极致,
“谢浮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用你假惺惺地关心我。”
谢浮云表情凝住,像是一尊沉默的冰雕。
胃部一阵刺痛,差点让他忍不住蜷缩起来。
就这么想跟他撇清关系吗?
霎时,他脑子闪过很多疯狂的想法。
不行。
谢浮云忍着把于醉强制带回去的冲动。
那样于醉只会更讨厌他。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以后可以不做。”
他想像之前那样,抱住于醉的腰,蹭着他的膝盖,在湖边草坪上,陪他嗮太阳。
于醉揉了揉额角,熬夜的钝痛开始疯狂攻击他,“回去吧,说了这么久,困死了。”
他摆了摆手,“我回去了,不用送。”
于醉左手缠着小银钩的链子,右手拿着玫瑰,走得很轻松。
谢浮云想跟上去,死缠烂打也要挤在他的旁边。
“大人,公司有人找您。”管家叫住了他。
谢浮云握紧拳头,盯着于醉离开的背影,红眸暗沉如黑夜,汹涌着悲恸又疯狂的底色。
终了,他转身道,“走吧。”
-
回到家,那朵玫瑰被插进了客厅花瓶里。
谢扶玉系上草莓熊的围裙,打开扫地机器人,挽起袖子,轻车熟路地收拾起桌上的外卖盒。
于醉从信箱里拿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戒指,套上了无名指。
储物戒,里面放着他等值五万亿的黄金。
五万亿星币耶,他前世打一辈子的工都没这零头。
三天前,他让管家把他的储蓄换成黄金。
虫族不允许移民带走超过五千的星币,他只好全部兑换成了黄金,偷偷带走。
次日,他被谢扶玉带去了拉格朗日餐厅。
“尝尝虾仁,他们家的海鲜都是甜点味。”谢扶玉给他添了一碗虾仁蛋花。
嫩黄的蛋花,撒上葱花,清香中带着芝士的咸甜,滑而不腻。
于醉对甜品无感,五万一道的菜,怎么也让他这个小平民接受不能。
冤大头是谢扶玉,听说他提前预约了一周,看来虫族的冤大头不少。
于醉吃下一口,几乎不用怎么嚼,就滑进了胃里,似乎还能听见丝滑的声音。
“好吃吧?”看见他眼睛都弯了,谢扶玉撑着下巴,“是不是感觉,缩溜一下,就滑进了胃里?”
于醉嘴里包着食物,像一只圆鼓鼓的小松鼠,他闻言点点头。
跟蛋糕一样软的虾仁,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谢扶玉看着对面的人,“谢浮云可不是好敷衍的人,你不怕他缠上你吗?”
于醉咽下嘴里的食物,冷静道,“不会,他没有时间来找我。”
管家打开门,被门外乌压压的黑西装吓住。
“你们是?”
为首的人打开证件,“我们是药物监测局,有些事情需要跟谢浮云先生确认一下。”
管家踌躇道,“我去请示一下,请各位稍等。”
“不用了,我跟你们走。”
管家愕然回头,谢浮云一身正装,表情自然,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谢先生是要去上班吧,等查清楚了,我们自然会放你走。”
药局长语气不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罪犯。
谢浮云红眸微动,掌心向上,做了一个东道主的手势,“请便。”
药局长抬了抬手,“进去搜!”
光脑弹出午间新闻,于醉积压了不少未读消息。
最新一条很,令无数股民潸然泪下的消息。
#谢氏股票暴跌#
“怎么回事?哈雷彗星撞上谢家工厂了吗?”
“一觉醒来全绿了,老子的钱啊。”
“谢氏?是那个安抚剂出问题的谢氏药业吗?”
“草了,幸好我没用他家的,我同事用了E50三个月,现在跟绝育废虫没啥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