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应声打开。
谢浮云推着餐车缓缓进来,冷还是那么冷,眉眼像冻了万年的雪松,只不过走路姿势却有点奇怪。
步子迈得很小,活像哪家的官家贵族小姐一样,生怕摇晃了头上的步摇。
于醉愕然,“你怎么了?”
屁股疼?
谢浮云给牛奶插上吸管,声音低沉悦耳,没有半分嘶哑,“请不用担心,只不过受了点光鞭而已。”
他跟谢扶玉照顾不周,差点让于醉陷入危险,按照家规,他领了一百光鞭。
于醉起了好奇心,“多少光鞭啊,打屁股吗?我看你好像挺严重。”
“一百。”他顿了顿,“是屁股。”
更严重的是谢扶玉,裤子脱了,被压在长凳上,噼啪打了一下午,屁股都烂了,现在都还在床上趴着
“那你的屁股还好吗?没开花吧?”
“还行,”但迎上于醉关心的眼神,他话到了嘴巴一转,“有点肿,很疼。”
于醉眼睛一亮,“我能看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迟到,也更新了(叉腰)
第39章 让渣攻做受第十一天
谢浮云红眸一震,眼睛瞪得溜圆,像只被车前灯钉在原地的兔子。
有点炸毛,那根银色的呆毛翘了太久,于醉的手有点痒。
他跟谢浮云对视,又移开视线。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于醉也觉得不妥,看人家屁股没个正当理由可不行。
“好,你想看,看便是了。”谢浮云语不惊人死不休。
于醉差点呛奶,连忙放下牛奶杯,咳咳抖着肩膀。
咳两下后,于醉抬头,谢浮云站在他面前,对方冷淡的红眸居高临下看下来。
他今天穿了初见时的同款军式校服,领带一丝不苟地系上,除了衣领上方的喉结,如雕塑般流畅明显的下颚线,浑身武装在黑金色的军装下。
神使鬼差,于醉没有阻止,任凭谢浮云解开皮带。
“看完了么?”
“嗯,看完了。”
两人对视的眼神正经,仿佛在交流一本严肃文学。
“需要我弯腰么?”谢浮云双手撩起衬衫,中间一片大红大紫,红肿的伤口凝着淤青,仿佛还能渗出血丝。
“不用,”于醉觉得那块倒心形,在若有若无地轻摇慢晃,起伏如放下的一杯牛奶,不带任何意思的微微晃动。
“看上去很严重,你要不擦点药?”
简直像是熟透的桃子。
他完全看不出一点其他痕迹。
于醉昨天很失控,亲身体验了一把剧情之力,满脑子都是无力的愤怒和恐惧,连带着手下的动作越来越重。
偏偏身下的人乖巧得不得了,只有在崩溃的时候才会漏出声音,像个完美满足主人施凌欲的娃娃。
看见屁股的那一刻,于醉已经确定他的身份了。
“好啊,”谢浮云没有回头,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我看不见,你帮我擦?”
“行,医药箱在哪?”于醉没多想,毕竟这伤也跟他有关,谢浮云只是个被连累的倒霉蛋。
这下轮到谢浮云愣住了。
“你真的要给我上药?”
明明脱裤子都没扭捏,到肌肤相触的时候倒犹豫了。
他脸上红了一片,快速利索地提起裤子,扣着皮带的手指颤抖不止。
确定衣冠整洁后他才敢回头,对上于醉漆黑的星眸,
“一百光鞭不算什么,我早已习惯了。”
骗人,他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那凄惨的伤口,一看主人就没有好好照顾它。
“你去床上趴着,”于醉难得强势,弯腰从床下拿出医药箱。
总归看都看了,不给点合理的反应不太好。
谢浮云微微眯起眼睛,于醉这么好骗,要是路上随便遇到个受伤的雌虫,岂不是都要给他擦药?
于醉滋啦撕开一枚棉签,浸透药水后在伤口处晕开,似不经意问道,“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棉签下的雪白僵硬了一瞬,紧张如同起伏的丘峦,“是我。”
“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个人,你有看到他吗?”
“没有。”
他心口一紧,只是一晚上于醉就喜欢上那人了吗。虽然都是他,总归不是他平时的模样,他厌弃那个放荡的自己。
“我赶到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你,那个人很重要吗?”语气淡淡,却泄出一丝期待。
“不认识的人而已,有人牺牲了一晚上照顾我,总归要好好感谢他。”
于醉看着湿润的药水一点点被肌肉组织吸收,余光瞄到腰部的一点凹陷。
谢浮云全身都很白,是那种终年不见光的冷白,可背部肌肉结实,腰线流畅,摸着他的筋肉,毫不怀疑他能一枪把儿打碎两个敌人的头颅。
“我会查到那个人的身份,然后亲自上门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