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营销号跟于家一样,病毒似的霸占各大头条,星际网民早就忍受不住了。
他们做得太明显,根本不管于醉星途的未来。
“公司那边说了,如果您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还可以继续加100万的失业赔偿金。”
“我接受。”
“明白了,我把合同和赔偿金当面给您,您下午有时间吗?”
于醉定位地点,给他说了一个地址。
卧室外,谢扶玉和谢浮云在拼酒。
两人仿佛在进行着酒神比赛,又好像在杯酒释前嫌。
于醉去了洗手间,镜子里,他对着自己墨蓝的眼睛看入了迷,这双眼睛里有大海和蓝天,仿佛天空划过飞鸟,吹面一股海盐味。
他的发色也变成了浅棕色,颜色跟女同事经常喝的咖啡很像。
一股子奶咖味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决定镜子里的脸有点不一样了——比以前更加精致鲜明了。
在灯光下,皮肤比光还冷白几分,另周围都黯然失色,全部的瞩目都聚焦在他的脸上。
于醉啧啧称奇,漂亮得跟假人一样。
他摇着头打开门,却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谢浮云?”
谢浮云沉默地站着,眼底的忧郁浓烈,像一条蓝色的河流。
一副小狗找到家的表情,他眼底一亮,冷艳高贵的脸瞬间破裂,露出内里乖顺的柔软。
“我也是猫,你能带我回家吗?”
“什么?”
谢浮云脸颊酡红,牵起他的手,搭在他的头上,“我是猫,喵~”
谢浮云一直耿耿于怀,于醉好像对每个人都很好,他能不顾危险跳进河里救一只野猫,将自己淋得湿透,回家就得了感冒。
他能心软给他做临时标记,也能对路边一束花露出温柔的笑意,却每次都不顾谢扶玉可怜兮兮的样子,狠狠地拒绝他,这又让他看到了希望。
如果他是一只可怜的猫,是不是于醉也会护着他呢?
让他爬进他的怀里,枕着他的心跳,带着欢喜和安全感酣然入睡。
将谢浮云丢到床上,安顿好后,于醉心里还是有点懵懵的。
高岭之花的撒娇福利,这是他一个炮灰攻能拥有的吗?
“少爷。”
管家走进屋子,穿着黑西装,手臂夹着黑色的公文包,两米的身高压迫感十足,粗壮的仆人在他旁边,被衬托成了小孩。
于醉咽下惊叹,“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管家缓和了眉眼,他长相英气十足,眼神如同苍山妩媚着绿意。
他矮下身子,快速把于醉的手牵起,吻了吻他的手背,“恰好在附近而已,我把东西都带来了。”
“让我吻吻您的脸,不瞒您说,我实在太想念您了。”
于醉心弦一颤,抽出手往后溜,退到离管家三步远,“不,我不接受面吻礼。”
虽然仆人面色如常,但他还是满身别扭,他快步把管家抛在身后,“你跟我上来吧。”
谢浮云的卧室当然不宜谈话,于醉选了第二间。
他当猫的时候,在这里玩过一阵子。
当打开的时候,于醉虎躯一震,被眼前的装潢糊了一脸。
房间中央有一座巨大的滑滑梯,滑梯口落入泳池,泳池里面没有水,装满了粉蓝色的小圆球。
围栏里面是小型运动场,篮球架,黄绿色的网球,蓝白色的排球,都是迷你版的。
这是把游乐园搬回家了吗?
于醉默默吐槽。
他抓着门把手,关也不是,进也不是。
他只当谢浮云童趣未泯,没有想得很深。
“少爷。”
管家跪在他身后,光着上半身,绿色宝石在红色朱英上熠熠生辉,金色的链子闪着肉色光芒。
于醉转头差点给他吓出耳朵,他指着管家,惊吓得口齿不清,“你你,怎么又把衣服脱了。”
“奴办事不利,让您被害,求主人惩罚。”
于醉深吸一口气,不去看他金光闪闪的乳环,“你害了我什么?”
原主的记忆有损,他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缘由。
“奴不该给您打抑制剂,”他深深地将头磕在地上,声音痛苦得发颤,“主人的右脑有损,可能不太记得这些事了。”
他为了赎罪,脱下研究员的白大褂,永远做于醉的奴隶,可于醉从未承认是他的主人。
于醉,“延迟发育是我的决定,你不用愧疚。”
虽然他没想到,原主真实身份是兽族,为了跟谢浮云在一起,伪装成雄虫这么久。
如果原主能好好爱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一名混吃等死的雄虫,说不定也不会死得那么惨了。
管家身体一僵,眼神卷起汹涌的爱慕,如同洪水泛滥而出。
“您还是这么温柔,可这样只会加重他们的贪欲,会变本加厉地伤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