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尊严被冒犯,于醉动了气,“啪”地一巴掌,把谢扶玉抡回去。
哪知谢扶玉更激动,他解了安全带,把另一半脸也凑上来,像只不知荣辱的狗,“小棉花糖,再来一下,你生气的样子美极了,让我兴奋不已。”
于醉:……没见过这么狗的人。
“叮叮~”
汽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他们停在一座陌生的别墅前。
于醉直直看着眼前的房子,不明白为什么谢扶玉要带他来。
一双大手捂着他的视线,谢扶玉的嗓音低沉蛊惑,“先别看,等会给你个惊喜。”
说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件轻柔细滑的丝绸被绑上他的眼睛。
世界幡然暗下,于醉茫然地眨眼,睫毛刮蹭着材质极好的布料,忽然手腕一凉,他的双手也被绑住。
“谢扶玉,你绑架我?”
谢扶玉眼神晦暗不明,他盯着于醉脖子上的抑制环,轻柔地系着蝴蝶结,白玉似的手腕,搭上粉色蝴蝶结,像块香甜可爱的糖果。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绑架我的小棉花糖呢?”
要想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首先问出错误的答案,等别人否定。
于醉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暂时没有危险。
五感被封了最重要的视觉,于醉身下紧绷,他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声。
口袋装着瓶喷雾,要是谢扶玉心怀不轨,他绝对
“啪嗒”
谢扶玉下车了。
谢扶玉没什么善恶之分,
谢扶玉走到远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菜货柴亮的火星是森林里唯一的光,照见他阴暗中的半边脸。
“老板。”
树林里相继走来五个人,他们面相凶恶,其中一个断了右臂。
谢扶玉沉默地抽着烟,没接话。
其中一个刀疤脸踌躇了,“他就在车里吗?”
“疯狼你怕什么呢?老板说了小雄子随我们弄,天大的好事,你要怂就在旁边蹲着。”
“是啊,还是老板大方,我上次还是在监狱,那滋味一辈子也忘不了。”
谢扶玉眼神淡淡一瞥,男人们挂着笑容的脸瞬间僵硬。
“废话什么?赶紧办事,这是谢浮云的地盘,等他回来你们还有活路?”
男人们一听,沉默了半晌,没不知道光明帝王的名号,可雇主是谢扶玉,雄虫的诱惑力足够让任何一个洁身自好的雌性铤而走险。
“啊对对,办事要紧。”
“等会我先来,我早就准备好了,你们这群莽汉别把小雄子吓着了。”
“这不早就分好了么,你急个屁,按着顺序来啊!”
谢扶玉看着前方的车,车里的于醉似乎睡着了,他歪着头靠在车窗上,不再红润如宝石的嘴唇有点发白,像两片枯萎的白玫瑰花瓣。他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风从遥远的云端吹来,谢扶玉夹着烟的手指,颤抖不已。
他瞳孔一缩,眼前恍然浮现一副令他揪心的画面。
雄子悄无声息地躺在肮脏的地上,脖子上的道道血痕,刺得他心脏一紧,那双亮蓝色的眼睛仿佛永远闭上。
这种感觉很无厘头,好像他失去过于醉一样。
明明他是一头冷血动物,却愤怒得血液沸腾,好像要冲出这具身体,毁灭殆尽这些伤害于醉的人。
于醉有点困,最近比以前嗜睡多了,他只把原因归咎为E级的身体,精神状态不如A级很正常。
他听见车门被打开,于醉抬起头,眼前却一片漆黑。
“谢扶玉……?”
一阵风骤然卷来,吹乱他的头发,带着烟草和冰雪的气息。
“宝贝等我一下。”
声音刚落,车门哐当被合上。
于醉觉得怪异,但睡意很快将他淹没,他把脸贴在车窗上,车里暖气很足,连玻璃都是令人倦懒的温度。
想着,他大概是要去解决生理问题吧。
谢扶玉喘气,打开车门的指骨带血,如一朵揉烂的花开在指骨上。
看着于醉安稳的睡颜,扶玉眼神温柔,宛如野兽护着身下的小蔷薇花。
谢扶玉抱起于醉走进别墅,仆人看见他十分意外,他奇怪为什么谢浮云的婚房会出现别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抱着他的雄子。
他嘴巴张了张,没问出声就被管家拉住,管家对着谢扶玉行了一礼。
谢扶玉将左手的东西放在客厅,抱着于醉上了楼。
他将于醉轻柔放在床上,盖上被褥,指尖碰上金黑色的抑制环。
黑铁晶,一克万金,是权力的象征,也是最好的抑制器材料。
嘴角勾起一丝兴味的弧度,谢扶玉眼睛微微眯起,“看来,谢浮云比我想象中还蠢。”
楼下传来仆人声音,“先生,欢迎回来。”
谢扶玉一顿,缓缓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