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场万众瞩目的演唱会已经过去了一年,娄枝秾和薄来一回到京城,就打电话通知了岑苏和和宋斯屿。
这次岑苏和专门打电话, 为的是同学聚会的事。
其实毕业这么多年,人是肯定聚不齐的,来的都是些还留在京城的大少爷大小姐, 他们中有的人已经继承家业, 有的还在读书混日子, 但是已经“退居二线”的, 薄来占独一份。
但即便薄来已经“卸任”, 二代圈里也没人敢怠慢他们夫妻——谁都知道两个人身后代表的是蒸蒸日上、关系紧密的薄娄两家,得罪一个人就等于得罪了他们背后的一整个家族。
他们聚会的地点在一个私密性极好的包厢, 此时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以宋斯屿为中心的五六个人正在玩牌,其他人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聊天。
“你们听说了吗, 彭家那个案子已经终审完了,估计彭翊是躲不掉了。”
“我听我叔说了,”那人压低了点声音,“说彭翊可能是得罪了谁,看起来像是有备而来,铁了心让彭翊进去。”
“要我说还是彭家做事不够周全, 才被人抓了把柄, ”另外一个人“啧”了一声, 带着点幸灾乐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估计彭家是彻底倒了……”
“喂,”宋斯屿咬着烟,看着嘀嘀咕咕的几个人,“闲着就过来打牌,正好凑不齐人呢。”
包厢内安静了一瞬,大部分的目光都因为宋斯屿这一句话而转向了那几个人。
那几个人瞬间会意,干笑了两声。
薄来和娄枝秾的到来恰好缓解了这种尴尬,见到他们走进包厢,众人纷纷站起身。
“哟,两位好久不见啊!”
舒文睿笑着调侃道:“我们大歌星来了哈哈哈哈哈……”
那场演唱会在二代圈里也是轰动一时,薄来和娄枝秾之间的故事也广为流传。
传归传,没人敢笑话薄家出了个痴情种子,偶尔聊起来也是带着善意的调侃。
“我妹妹可是你的粉丝,”班上有个男生说道,“听说我今天要来见你,还求我带个签名回去。”
薄来笑了一声,“好说。”
黎榕的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拉起娄枝秾的手笑道:“好久不见,感觉你比之前还漂亮了。”
今天娄枝秾穿着一身水墨连衣裙,一头蓬松的头发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舒展,浑身洋溢着一种轻松自如的气息。
她的眼睛弯了弯,“是吗。”
岑苏和出声问道:“你们是决定以后都住在意大利了吗?”
娄枝秾摇摇头,“我们现在在伦敦。”
“伦敦?”
“我现在在皇艺读研究生,薄来也刚好受到那边交响乐团的邀请,”娄枝秾解释道,“伦敦有挺多艺术类讲座和展览,对我来说是很好的机会。”
她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我们不会在英国待太久,等过几年可能就常住在这边。”
这段时间她和薄来一直住在南山公馆。她觉得南山公馆那边环境宜居,住在那边方便又安静,以后可以考虑长住。
“真好,”黎榕羡慕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当社畜。”
岑苏和点点头,“打工好累。”
娄枝秾知道她们是在开玩笑,闻言笑了笑。
“对了,说起来,你和薄来有没有兴趣做个采访?”
“采访?”
“是啊,演唱会过去一年了,你们俩热度还挺高的,”岑苏和说,“刚好我们的视频平台最近在搞一个专栏项目,我就想起你们来了。”
“可以啊,”娄枝秾说,“我和薄来说一声,应该没问题。”
岑苏和还想说什么,宋斯屿就喊岑苏和过去打牌,娄枝秾顺道跟过去看了一眼。
“在玩什么?”
“在玩……”宋斯屿抬起眼,看到是娄枝秾,迅速反应过来,“不行娄姐,求你去隔壁那桌,你太强了,我一点游戏体验感都没有。”
娄枝秾失笑,正好薄来走了过来,她回过头笑道:“怎么办,宋斯屿不让我参与牌局。”
薄来毫不客气,对着宋斯屿扬了扬下巴,“叫上苏和一起,四个人一起来打德州。”
宋斯屿和岑苏和对视一眼。
宋斯屿可听不得薄来这幅口气,“好啊,打就打。”
其他人纷纷靠了过来,看着四个人打起了□□。
结局当然是宋斯屿惨败。
岑苏和倒是跟她姐学过一点,知道一些技巧,赢了几把,宋斯屿完全是输了一把又一把。
岑苏和叹了口气,拍了拍宋斯屿的肩,“别丧气,在家你都没赢过我,在外就别想赢薄来和枝秾了。”
宋斯屿:“……我不要面子的吗?”
舒文睿似乎觉得有些意思,带着黎榕也加入了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