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索见到她之后，忍不住笑了一下，“原来我还担心你收到影响，你现在看起来比原来气色还好了不少。”
娄枝秾举起香槟杯，和她的酒杯磕了一下。
“还要感谢你那段时间的照顾。”
两个人相视一笑。
晚宴后没过两天，塞瑞演唱会的抽签结果出来了，娄枝秾抽中了一个绝佳位置，让她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
“太不可思议了，”
薄来手上拿着一本书，娄枝秾枕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摸着怀里抱着塞班，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反复查看抽签结果页面。
“明明原来我手气一直不好，这次竟然这么幸运。”
话音未落，娄枝秾忽然抬起眼，“你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那时候老师叫我去抽签，来决定哪个班上示范课，十八个班长，就我抽中了。”
薄来明显也回想起来，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记得，老范刚说完不会是我们班，你就拿着纸条说你抽中了。”
当时老范脸都绿了，哄堂大笑，弄得娄枝秾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还有后来艺术节抽签，”娄枝秾“啊”了一声，“想想还是觉得好丢脸。”
薄来偏头笑了两声。
“别笑，”娄枝秾拍了他一下，“你说塞瑞是不是知道我是他的老粉，所以才会给我一个那么好的座位。”
她又叹了口气，“不过连座位都是抽签定，感觉微博上又有骂他的了。”
薄来垂着眼看着她，眼中情绪捉摸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薄来顿了一下，“在演唱会上见到塞瑞后……有些失望，你还会喜欢他的歌吗？”
“失望？”娄枝秾摇了摇头，“他只要继续唱歌，我就会继续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他的歌，又不是他的人，他长什么样，性格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想见他也只是想看看……能唱出这样的歌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她第一次听到塞瑞的歌是在都灵，当时被惊艳的感觉她现在还印象深刻，后来她就经常听着塞瑞的歌画画。
她是看着塞瑞从一开始的的籍籍无名，到后来的《Effervescent》大火，粉丝逐渐发展壮大。
娄枝秾笑了笑，“当然，如果涉及到道德法律层面的问题，就再说吧。”
薄来“嗯”了一声，把玩着娄枝秾的发梢，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
到了塞瑞演唱会那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娄枝秾早早就进了衣帽间，对着两排衣裙犯了愁。
难得闲下来的薄来双手抱胸，倚在门口，看着她站在衣柜前挑挑拣拣。
“到底穿什么比较合适啊？”娄枝秾有些纠结，“这个衬衫怎么样？还是这个针织吊带？会不会太夸张了？”
娄枝秾拿出一条白色吊带长裙，在身前比划了一下，转头问薄来，“这个怎么样？”
“好看，”薄来拉开首饰柜，指着其中一条锁骨链，“可以配上这条项链。”
娄枝秾看着那条项链，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长裙，“好吧，就这条了。”
薄来又陪着她挑好了鞋子和耳饰，等娄枝秾坐在梳妆台前化完妆，薄来站到她身后，和她在镜子中对视了一眼。
“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薄来说，“玩得开心。”
娄枝秾站起身，踮脚亲了一下薄来，“好可惜哦，你没抽中，不然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了。”
薄来边笑边低头想吻她，娄枝秾往后躲了躲，“哎，别把我口红弄糊了。”
薄来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吻了吻她的耳朵，“到那里记得给我发信息。”
“好。”
*
距离场馆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娄枝秾让司机停下。
司机有些犹豫，“停在这里可以吗？”
娄枝秾拿出口罩带上，“没事，我就在这下车。”
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段时间，场馆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穿着专业制服的人站在不同的地方引导粉丝有序入场。
街边有不少人在卖一些荧光棒花束之类的东西，娄枝秾在犹豫着要不要买束花的时候，突然有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女生小声问道：“那个……你是Loading姐姐吗？”
娄枝秾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被认出来。
女生对上她漂亮的双眼，一下子脸红了，“您气质太特别了，我觉得有点眼熟……对不起，我就是问一下，不会乱说的。”
娄枝秾对着她笑了笑，“没关系，我抽中了门票，过来听演唱会而已。”
“我也抽中了门票，”女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递给她手上的一小捧花，“我特别喜欢您的画，这个送给您。”
娄枝秾还没来得及说“谢谢”，那个女生就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