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原觉得有点危险,他就把褚钰的手拿开,然后学着褚钰把手绕过去,搂住了褚钰,他俩的关系定位可不能乱!
位置有先后,往来才能无误会!
褚钰也纵容着他,这些平时的小动作他并不在意,反而还觉得亲近。他捏着江清原的肥肥的衣袖,问:“原哥,怎么突然有时间来找我了?”
江清原不服,自己可积极了:“瞧瞧这话说的,多委屈,难道我平时没有来找过你吗?”
褚钰愣了愣,想说找过,不过平时找的少,但他没说,只是笑:“人都是不满足的,那原哥以后能经常像今天这样来找我吗?”
他顿了顿,道:“我去找你也行。”
他的脸上满是心动,江清原观察了一下,发现他是认真的。
江清原:“???”
搞什么飞机?
咱的情况适合这样跨区域流动吗?天天窜来窜去是把老胡老何,海海光荣哥当摆设吗?
“我们要潜伏,潜伏啊!”他掐褚钰的胳膊,不太用力,但是力度也不容忽视,说:“你在想什么呢?想peach吃呢,这么忙,怎么可能天天来?”
褚钰平平无奇“哦”了一声,但江清原总觉得这声意味深长,他盯着褚钰的脸看,褚钰努力面无表情。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啊不,是大眼瞪大眼,沉默了一小会儿,都没控制住嘴角,褚钰偏头,避开江清原的目光,掩饰地咳了一声。
某种程度上靠着厚脸皮胜利的江清原心情良好,时间剩的也不多了,却还想瞎扯,他怕别人听见,小声说:“你给我冷静点。好吧?”
“不是每天晚上都有联络?你要懂得满足,知道不?”
江清原试图解释:“现在是人们的精神需求与事态发展不平衡之间的矛盾。现实不可改,所以我们只能调节自己的心态。”
褚钰认认真真听江清原胡诌,眼里的清澈让江清原一时有点不好意思。
周围是大学生们,不能像独处时肆意妄为,江清原把褚钰的手扒拉开,自己的手也放下了,两人开始挨着坐,纯聊天,正直的坐姿像幼稚园被安排坐在一起却不熟的陌生娃。
江清原很隐晦,他拿着褚钰颈间的那根项链,摩挲了几下戒指,他说:“日常时间统共就那么久,除去吃饭喝水,联络亲朋,交通发呆,再去掉四分之一的黑夜,所剩更少了,要把好多好多的知识学完。”
“在我“所能自由支配”的时间里,我80%的时间都在学魔法,剩下20%的时间里99%都给了【这个】。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褚钰很直接:“不知道。”
褚钰拉住他的衣袖,问:“还有百分之一呢?”
既然那百分之二十是剔除所有后所余,完完全全为我所留,那为什么不能拥有它的百分之百呢?为什么不能把百分之百的时间都给戒子?
褚钰没说话,干干净净的眸子带着直白的疑问,让江清原心慌意乱。
旁边是一无所觉的大学生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大概也没想到板板正排排坐的他俩在聊什么话题导致沉默。
江清原莫名觉得羞耻,他扯自己衣袖,试图把它从褚钰手下解救出来。
他左右看了看,觉得应该没人听见,而且他也没指名道姓,反正说穿了也是花时间在戒子上。戒子戒子戒子!
江清原说:“因为很多事情就是不圆满的。”
但褚钰不依不饶,直直地看着他,他微微歪头,气息洒在江清原耳边:“那就努力圆满。”
江清原努力克服心里密密麻麻涌上来的耻辱感:“就,怕给满了你骄傲行不行啊?”
江清原被这么赶鸭子上架,脸都要憋红了,他威胁道:“快说你明白了。”
说明白了我就直接麻溜地溜了!
褚钰勾着嘴角看江清原:“哦,我不知道。”
他这么说,眼里却跟藏了星星似的,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动作又那么明显了,就是在装!江清原咬牙:“知足常乐是人类的一大传统美德,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褚钰偏头看他:“胡说,我明明是恃宠而骄。”
江清原:“……”
我是服气的。
明明周围挺多人的,偏偏褚钰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也不在乎自己的话会不会被人听见瞎想。
还能怎么办?多宽容宽容他呗。
江清原凑到褚钰耳边轻声且快速地说了句话,然后就抽身离开。
褚钰没反应过来,还傻着,江清原已经直接蹭的一下站起来:“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去了。”
江清原飞速离开,简直算得上落荒而逃。褚钰愣在原地,看着江清原的背影一下子消失,凳子上还有着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