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话,果然还是去海边比较好。”蛇贺池照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十指相扣,“幸夜,你觉得呢?”
“我都可以。”朝仓幸夜说。
他们这次是说走就走的旅行,趁着蛇贺池照为数不多的假期,好好玩几天。
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可以远眺镰仓的海。
朝仓幸夜早起从札幌飞到东京和蛇贺池照碰面,又从东京坐车到镰仓,早就哈欠连天了,身上还有粘腻的汗。
她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进了浴室。
“池照,我冲个澡哦,你等会儿也洗个澡。”
“好。”
蛇贺池照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等她洗完。
朝仓幸夜洗得香喷喷,戴着干发帽走了出来,蛇贺池照接替了浴室。
她悠闲地吹着头发,上大学之后,她把头发拉直,长长了许多,现在已经到了腰部。
吹长头发费时费力,等蛇贺池照出来,她才算差不多吹干。
他们的睡衣是情侣款的,都印有可爱小狗。
朝仓幸夜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朝蛇贺池照道:“池照,快来陪我睡觉。”
蛇贺池照:“我不是很困。”
朝仓幸夜:“那你看着我睡。”
她麻溜地钻进被窝里,拍拍身侧的空位:“快来。”
朝仓幸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熟练,仿佛他们不是第一次出来旅游,理所应当同床共枕,一点尴尬的感觉都没有。
可能是认识的时间太长了吧。
拉上窗帘,蛇贺池照很安静地进了被窝,也不玩手机,就那样侧卧望着她。
二人对视许久,朝仓幸夜招架不住,率先移开了视线:“我要睡午觉了。”
“好。”
“要听睡前故事吗?”
“...你怎么还是这样。”朝仓幸夜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
蛇贺池照伸手,拨开她落在鼻梁上的碎发,“那睡觉吧。”
他长了一双相当温柔的眼睛,被注视的时候,仿佛要陷入一片柔软里。
朝仓幸夜凑近了一点,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你跟我说实话,你学习得怎样了。”
她的手指在腰际跳舞,有点痒。
蛇贺池照抓住她的手,视线飘忽,“嗯,有在学。”
“学了多少?”
“...挺多的。”
“那我可以检验学习成果吗?”
她的眸亮晶晶的,在昏暗的光线里像星星。
蛇贺池照被她盯得不自然,轻声道:“可以。”
......
不知道是从哪儿学到的招式。
蛇贺池照不疾不徐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尖贴着鼻尖。
朝仓幸夜的感官在这一刹那变得极其敏锐。
她闻见他身上与她如出一辙的香气,听见他变得微微急促的呼吸声,感受到温热气息的环绕。
“好像下雨了。”
中途,朝仓幸夜冒出这么一句话。
“是下雨了。”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在她胸口留下印记。
**
再次睁眼,是晚上七点。
房间里一片漆黑,空调已经运行了一个下午,呼一口气都干燥无比。
朝仓幸夜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
这一打,直接将身旁的人叫醒了。
“幸夜?”蛇贺池照睡得懵懵懂懂,一只手下意识摸摸她的鼻尖,“凉的,感冒了吗。”
朝仓幸夜:“好像是...我有点饿了。”
蛇贺池照:“想吃什么?我去买。”
朝仓幸夜随口说了几个旁边小吃街有卖的食物。
他起身,道:“你再睡一会儿。”
......
不知不觉中,蛇贺池照也变得会照顾人。
朝仓幸夜心安理得地吃着拉面和可丽饼,腮帮子鼓鼓的,毫无吃相。
蛇贺池照在看电视,是《和妈妈在一起》。
今天节目里,表田里道穿的服装一如既往的羞耻。
朝仓幸夜看着他强颜欢笑的神情,不禁道:“这就是社畜的被迫营业吗?”
蛇贺池照只是笑。
“我以后工作大概也这样。”她又道。
蛇贺池照望向她:“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就好。”
说的也是,朝仓家不缺钱,可那些又不是朝仓幸夜的。
“我记得你一直想成为大哥哥。”
“是的。”
“快乐吗?”
“嗯......”蛇贺池照用食指挠了挠脸:“开心的。”
朝仓幸夜:“那就好。”
他开心就好。
**
次日,二人去了海边。
上午还有些多云的天气,在下午转为了阳光明媚,人也变多了起来。
还有一对新人在拍婚纱照,不少人都在围观。
阳光正好,蔚蓝海岸,新娘按照摄影师的要求,牵起白色纱裙一角,微笑与新郎对视。
海风轻柔拂过二人的脸颊,嘴角皆是幸福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