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红色发带缠在少女过白的手腕,被映得极其刺目。
而发带另一边,却是男人青筋丛生,力量感突显的手,如此,将少女的手更衬得脆弱易折了。
男人盯着,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也随之猛地跳动了一下。
颈侧的乌发已然被汗沾湿。
而他面前的小姑娘,愣愣的盯着这红色许久,意识混沌之间,身体里从小被她哥哥养出的天性,似是将将就要被释放出来。
无法无天的天性,肆意玩弄哥哥的天性。
哥哥说可以的,她可以像以前一样的……
陈念垂眸,杏眸被这红色占据,引着她坠入一个深渊。
可以给她快乐的深渊。
“哥哥,你是说……”
许久,陈念小手一动,扯了扯手腕的发带,一双眸子望向他时,极其的纯澈无邪,“念儿可以用这个……把哥哥绑起来吗?”
“好孩子……”男人点头,瞳仁黑得吓人,又似是被什么东西浸到泛了些水意。
“可以的,就跟以前一样。”
话落,他的衣襟不知为何敞得更开了,似是要到宽阔的肩侧,滑下手臂,彻底露出那健硕结实,却又异常白皙的胸膛来。
陈灼把怀里的小姑娘抱得又紧了些。
一只手轻轻托着她脑袋,让她白白软软的小脸能毫无阻隔地贴着他胸膛。
让她只要动一动那小嘴,便能如以前一般,像婴儿那般吃奶。
以前,次次陈灼要给这小家伙治病时,看她窝在自己怀里,像婴儿那般吃奶时,他便会皱起剑眉,纳闷得很。
他一个人高马大浑身野性的大男人,这小家伙怎么就能把他当成娘亲。
什么奶水都吃不出来,她还天天都闹着要,跟上瘾了似的。
可如今,当他看到窝在怀里的乖巧样子,陈灼竟病态地想,或许她能生出那怪病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在这点上,让她只能依赖自己。
这世上,没人能比他们更亲密,也没人能比他们更契合。
这是上天注定的,他们天生便是如此。
就算她以后当今成了亲,她的夫君也比不过他。
他有这个自信。
想及此,陈灼竟是缓缓勾了下薄唇,笑了。
他把缠在两人手上的发带,绑得更紧了。
随后,闭眼嗅了口小姑娘的发香,复又睁开后,湿润的黑眸里闪烁着光亮,极其灼人。
好似在无声散发着诱惑。
陈念呆呆愣愣的,被这光亮灼到,眼睛倏忽之间就红了。
眼泪不知怎么就流了下来。
小家伙脆弱得要命,总是这么爱哭。
欺负她哭,不欺负她,光看着她也能哭。
“唉,念儿,你真的好能哭,哥哥只是看你两眼也能哭,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陈灼叹了口气,心疼地给她擦眼泪,擦完后趁机亲了下她额头,似是在讨要奖赏似的。
亲完后,陈灼还低下头凑近,去观察她的反应,见她没有抵触,也没有哭得更厉害,陈灼又放心地亲了一口。
小姑娘哼了声,不知是被他亲的,还是哭得喘不过气,难受的。
陈灼给她擦完眼泪,小姑娘眼尾薄嫩的很,被他指腹一擦,霎时便红得厉害,像是抹了胭脂在上面似,看上去要流血了般,好不可怜,
陈灼长睫抖了下,强行忍住了想亲吻她眼尾,吃她眼泪的冲动,继续引着跳到自己这处的陷阱,他所在的深渊里来。
他非要让她恢复那病不可。
非要让她变回以前的陈念不可。
尤其是,在她想要嫁给别人的这种关键时候。
囚禁又不能囚禁,她会恨他,强迫也不行,她会怕,娇娇弱弱的也受不住。
作为一手养大她的哥哥,他只能抓着这么点优势和希望了。
而陈念还在纠结,眉毛蹙着,那双清似春水的眸子蒙了层看不清的雾。
看上去是忧心忡忡的,都忍不住咬手指了。
理智是一方面,想嫁给如意郎君离开她哥哥,当正常的小姑娘是一方面,但她那怪病也的确很折磨人。
似是被虫蚁啃噬全身,又痛又痒,折磨得她此时又想抓自己手臂。
只有哥哥能治那病怎么办。
而且……
陈念眨了眨眼,她的脸贴着她哥哥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一垂眸,便能看到哥哥的胸肌,还有那腹肌!
胸膛温润而光洁,线条流畅而刚硬,腰腹劲窄,壁垒分明……
没出息的,陈念单纯的被她哥哥这副身体引诱,咽了咽口水后慌忙钻到他怀里,不敢再看了。
再看……陈念扯了扯她手腕的发带,想,真的会忍不住把她哥哥绑起来,像以前一样干坏事……
看到陈念的小脑袋往自己怀里钻,露在外面的耳朵羞红,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娇羞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