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瞬间愣住,一阵晃神,一瞬间以为自己又堕入了那方梦境。
接着,有人唤她。
声音低缓动人,嘶哑缠绵,
“念儿。”
小姑娘一下就走不动路了。
但是也拒绝回头看他。
陈灼见此,唇边漾笑,却用一种凄惨的语调继续说道:“念儿,为何今日不用早膳,哥哥一直在等你,哥哥手上那伤还未好,不知为何,今日还在流血。”
男人叹息一声:“不知道这手指会不会废了,话说日后还要上战场,手废的话连刀剑都拿不起,怕是会死在战场没命回来了。”
“你,你胡说!”
听到这话,陈念一下就转身走到了他面前,想去看他受伤的手指。
只是她一转身,手没看到,倒是先被她哥哥这副模样给引起了注意。
光天化日下,大白天的,她哥哥居然连……连衣服都没穿好!
一眼看过去,似是刚经历了一场难以难说的混乱情|事似的。
眼尾嫣红未消,那双冰冷的凤眸不知为何也泛着红,看着她时眼尾挑起,眸子里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
乌发也没束好,只一根红绸发带松松绑着,身上的衣袍松松垮垮的,衣襟散开,不仅可以看到那光洁紧致的胸肌,甚至肌肉线条往下延伸,那精瘦有力的腰腹也隐约可见。
浑身透着男人的野性,力量感横生。
着副画面的冲击力太过强烈,小姑娘一下懵了,呆呆眨眼时,又瞥到了男人胸膛处的白色痕迹。
看上去像是奶渍?
陈念的脑袋瞬间空白。
她怔怔地看着哥哥胸膛那处的奶渍,不知不觉张开了唇,那由怪病而起的痒又开始侵蚀她的骨髓。
陈念此时看呆了,完全被她哥哥的这副皮囊所吸引。
看着看着,小姑娘的脸颊娇便艳欲滴的,耳朵也红成了血。
不知为何,陈念看着这样的哥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且,她内心深处总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以前,哥哥有这么诱人吗?
好似,以前的哥哥不会大白天这么穿衣服在她面前晃吧?这么放浪形骸风流浪荡吧?!
这不是明晃晃的勾引吗?!
在不知不觉里,陈念骨髓深处的痒又被她哥哥给勾了出来。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盯着她哥哥的肉|体看了很久。
陈灼自是看了出来。
他轻勾薄唇,似是很满意她对自己身躯这副痴迷的样子。
以前,她也喜欢用这种痴迷的眼神看他。
然后便会不管不顾地钻到他怀里。
陈灼知道,知道她喜欢什么,容易被什么吸引。
左右她喜欢什么,他便用什么来诱她。
“念儿要去哪里,可以和兄长说说吗?”
陈灼俯身靠近,看似一本正经,但唇角挑起时总是带着些戏谑的坏。
陈念已经晕头转向了。
在经历昨夜那场荒唐的梦境后,又看到她哥哥特意引诱的肉|体后,陈念晕晕乎乎的,此时是异常敏感,她哥哥靠得她近点,以前那怪病便愈发有复发迹象。
折磨得她又想做那些荒唐之事。
陈念只能捏着袖子后退了两步,嗫嚅说着:“不关哥哥的事。”
“噢。是吗。”
陈灼也没接着问下去,而是拉长了声音,听去极是漫不经心:“话说昨日深夜,昨日哥哥经过念儿闺房时,听到念儿在喊哥哥,本来想进房去看看念儿,但姑娘家的闺房兄长不好再进,哥哥便没有进去,不知念儿昨日可是做了噩梦?”
“以前念儿若是做了噩梦,便总是喜欢喊哥哥。”
似是怕她以前这怪病不能恢复,为保万无一失,陈灼还特意提起了此事。
昨日荒唐糜烂的一夜过去,今日,站在春日初晨里,陈灼倒是恢复了些兄长威严,冠冕堂皇的话说起来甚是坦然,无一丝羞愧之意。
好似又变成了平日里那威严冷酷的大将军
但此时的陈念看到这样的陈灼,这样的哥哥,即便是在粲然光亮下,她脑子里也还是那梦里的场景。
她,她趴在她哥哥怀里的场景……
光想想,陈念便羞耻得红了耳朵,鲜艳欲滴。
“我才没做噩梦呢,哥哥定然是听错了。”陈念扭过脑袋,捏拳嘴硬。
陈灼勾唇笑,意味不明,朝前走了两步,走到了陈念面前。
走到了离她很近的地方,近到他昨日未散尽的那种乳香……还似有若无地萦绕在她鼻间。
只要她能闻到,在迷香的作用下,她必定会不断地回忆起梦境内容。
这怪病迟早会发。
两人的距离拉进,陈念长的虽不算矮,只是身子娇弱了些,但在她哥哥这个高大威猛的的男人面前,她就像娇娇小小的兔子,他倾身时落下的阴影可以完全笼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