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这个畜生!他还有脸回皇城邀功!”萧让听后咬牙切齿,揪紧拳头,指节发白。
“你们是不是皇城的人?”阿梓问他们。
“......”郁尔不知该怎么回她。
“你们的口音同那些皇城来的人一模一样。”
“我们不是坏人。”郁尔急切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回皇城么?若能回皇城,能不能帮我们去告御状?我听闻皇帝陛下是极其仁厚的君主,他若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形,一定会派人救我们的是不是?”阿梓真诚道。
萧让垂眸不语。
“若你们觉得太麻烦,那就算了......”阿梓道。
“我给你们的土豆都是煮过的,干净的,我用油纸包好。”阿梓道,“我这几日都住在外头,不会将病气传染给你们的。”
郁尔对上阿梓小心翼翼的眼神,她想帮阿梓,想去将事情真相查清楚,可是如今她与萧让自身难保。
感觉很无力。
阿梓接着道,“出村的路封死了,但我知道有一条小道,板车可以经过,等你们养好病,可以离开......”
这一日余下的时光,萧让始终沉默不语,阿梓坐在门外院中没有靠近他们。
直至傍晚,外头忽然喧闹起来,火焰的光亮照得院中亮如白昼。
“阿梓出来!!把外乡人交出来!!”
一群举着火把的村民壮汉闯入院中,揪住躲在角落的阿梓,看到屋子里的郁尔与萧让,“好啊!果然私藏外乡人!你想害死全村的人!”
郁尔与萧让被人拖到院子里。
村民们看起来格外恼火。
“他们不是坏人!!你们相信我!!”阿梓心急如焚。
为首的是个壮汉,“外乡人都是坏人!你忘了你父母怎么死的了!你父亲外出求救,说能治好村里人的病,结果呢?引来皇城的人 ,烧杀抢夺,无恶不作!若是叫这两个外乡人逃出去,指不定会引来什么呢!”
火光迷眼。
郁尔明白村民为何如此恼火,“我发誓我们不会做伤害村里人的事!”
“我们不信!烧死他们以绝后患!”村民叫嚣道。
“对!烧死他们!为死去的人报仇!”
郁尔害怕极了,紧紧攥着萧让的手臂,萧让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恍若被抽走了魂一般。
该死的太子萧朔!!她恨不得将萧朔碎尸万段!!
村民根本不听郁尔解释。
“别,不要!他们是皇城的人没错,但是他们答应了,若能回到皇城,必定会为我们告御状!!求皇帝陛下派人来救我们!千真万确!!”
阿梓奋力奔走,企图阻拦住搬来柴火的村民。
“滚开!!扫把星!”为首的壮汉狠狠推倒阿梓。
“当日来村子烧杀抢夺之人,那个发号施令的是不是生得眉目狭长,容颜端正,头戴白玉冠,年纪与我们相仿?”郁尔站起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壮汉看向郁尔,脸色极差,“差不多,你怎么知道?”
“他名唤萧朔,是皇帝次子,也是当今太子。”郁尔觉得这样被烧死太冤了!至少叫村民们知道是谁将他们害成这样,“这位是皇帝的三子,晋王殿下。如今幽州已是晋王的封地。”
“哈哈哈哈,你们皇城的人都是骗子!堂堂晋王怎么可能沦落至此?”村民们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郁尔给萧让使眼色,萧让倔强得很,一点反应都不给她,都要叫人给烧死了,他还摆什么架子!!
“别听这个女子废话!头儿!不能叫他们活着出去,指不定招来什么麻烦呢!”
村民们义愤填膺,堆起柴火,揪起郁尔上麻绳就要绑。
“同来之人当中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是不是?!”郁尔急中生智道,“那女子生得身姿窈窕,容貌冷艳,是不是?”
她猜测当时茯苓也同来幽州。
此话一出,村民们脸色骤变。
“她说得不错,确实有一个女子,极其嚣张,她说村里这病无法根治了,那伙人才开始杀人!”
“那女子四处走动,查问病人。”
“对对对,那伙人对那一对年轻男女马首是瞻。下令杀人烧人的是那个年轻男子!我听那些侍卫似乎称呼他为二皇子!”
郁尔缓了口气,简直九死一生,“这位便是皇帝三子,他与二皇子水火不容。当年皇上派遣二皇子来治理麻风,拨了国库一百万两白银,带太医院御医数十人,药材数百箱来幽州。但二皇子欺下瞒上,私吞银钱,回皇城之后更是向皇帝谎报说已经治愈所有麻风病人。若你们能放过我们,我们回皇城必定在皇帝面前告他一状!”
为首的壮汉眼神巡视萧让,“你叫我如何相信一个瘸子是晋王?你当我们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