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的兔兔老婆而生,渐绿荫成树,为她遮挡所有的风雨,即使凋零只剩最后一片落叶,她也ʟᴇxɪ会想尽一切办法,飘到树下的小兔子旁边。
不过现在、好像不只是一只小兔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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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蔽日的风雨刚过,晨间阳光格外耀眼。
淡蓝色铃兰花纹的窗帘遮掩室内所有光景,那盏颇具创意的闹铃灯早已自动关闭,被环抱在怀里的纪沄眠羽睫忽颤。
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还在兔族的领地,粉白色的兔耳朵迎风微微扬动。她窝在一颗大树下,毛绒绒的爪尖轻触草坪上的小白花,特别小一朵,仿佛只要她的爪爪轻轻一压,就会烟消云散。
梦里的她很惬意,兔尾巴一动一动的,甚至在树荫底下睡了过去。
可没过一会儿,她又醒了。
因为那颗神奇的大树,掉下来了两颗泡泡。透明的泡泡里,包裹着两只比她还要小很多的小幼兔,泡泡膜在触及她的爪爪时消散。
她呆愣地望着一切,直到那两只小幼兔将要落在她身上时,她骤然惊醒。
醒来的纪沄眠眼睫颤动,呼吸有些重,下意识紧紧抱着她的爱人。她的心率比以往睡醒都要快的多,仿佛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祁瑾秋几乎立即就清醒。
这是她的身体潜意识反应,因为她知道,身旁的爱人醒了。
两人耳鬓厮磨,祁瑾秋亲了亲她的耳廓,温声问:“怎么醒的这么早,老婆?”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纪沄眠坦诚道,“然后就醒了。”
“是什么梦?”祁瑾秋揽在她细腰间的手微微扣紧,“打扰我老婆睡觉。”
“我梦到...”纪沄眠扬起脸看她,表情有些茫然,“梦到了两只小兔子,很小很小,大约刚出生两周左右。”
略微敏感的字眼刺激到了祁瑾秋。
她几乎瞬间就联想到了昨晚的事,神情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准确而言,是紧张与惊喜、愉悦与错愕交织。
祁瑾秋抿了抿唇,另一手去牵纪沄眠,声音足够清晰和温柔:“老婆,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嗯?”
“老婆,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某些方面有很大变化。”
纪沄眠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哪些方面呢?”
她的兔兔老婆好像真的没有发现。这一刻,祁瑾秋很确定这一点。
她想了想,选择了一种更为温柔的方式说出,昨晚一整夜的困惑。
两人挨得很近,就像她们温存的每一晚般天鹅交颈,就连声音从胸腔传出的那一瞬间,发出的振鸣都格外温柔。
所有的小秘密、小甜蜜都捂在了被窝里,藏进了两人的心底。
听到祁瑾秋说出的话时,纪沄眠有过很明显的僵滞,大脑宕机一片空白,眼睛睁得圆圆的,那双粉白色的兔耳朵不可控地冒了出来。
她开始反思最近一段时间的变化,意识到....确实吃得更多了,变得更懒了等外,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腰腹。
指尖覆及的同时,她的眼眶骤然红了。
一直紧盯着她反应的祁瑾秋,将她抱进怀里的亲了亲,动作不自觉比以往更加温柔,即使一切都尚未经过测验得出结果。
“老婆,怎么了?”她问,“是不是我惹你不开心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纪沄眠不说话,只摸着自己的腰腹。
祁瑾秋亲吻她的泪痣:“还没有用检测试纸测过呢,我也只是猜测。万一...”
纪沄眠扯过她的手,白皙的手叠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她覆在腰腹间。她的眼眶还是有些红,声音却不是难过的,只是很小声。
“是的。”她咬了咬下唇,“不用测了、你没有猜错。”
宣告声变得更低,但又每一字都洋溢着惊喜:“我们要有小崽崽了。”
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用灵力检查一遍身体情况。虽然远远达不到人类医院仪器检查那么精细,但却比仪器检查更加迅捷方便,只是会有点消耗灵力而劳累。
她前段时间检查的时候,身体健康状况良好。
距离下次检查时间还有一周,没想到只是相隔了一个月,她的生活就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们要有小崽崽了。
将这个消息复述给祁瑾秋听时,祁瑾秋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还有大。
她也哭了。
眼眶红红的,比她更像一只小兔子,覆在她腰腹上的手又收了几分力道,仿佛稍微再大力一丁点,就会碰碎她。
“你不要哭嘛。”纪沄眠哄她,“我刚刚那样,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做好,竟然到现在察觉到。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老婆。”
祁瑾秋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