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想起了那是舍拉小鸟的名字,他们现在可以肯定冬日战士身上突然发生的心源性休克和舍拉的巫术有关。
“我看到了,很抱歉,你……”娜塔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舍拉所做的事,毕竟她也不清楚。
“我献祭了波奇,那个杀手死了吗?指骨术需要非常强大的精神和能量才能施展成功,我当时表现不是很好。”
“没有,他还活着,但已经被控制住了。谢谢你救了我和弗瑞。”
“你们没事吧?我看到你肩膀受伤了。”
“还好,小问题。”
娜塔莎和弗瑞之前认为舍拉的能力缺乏攻击性,现在看来远比他们判断得要危险,再次把舍拉的评级调高了一点。
那种巫术足够让一个超级战士暂停行动,虽然也对舍拉自身带来了伤害。但检查后发现她晕过去的主要原因是交感神经急性损伤,很好恢复,比冬日战士现在还带着呼吸机的状况好上太多。
体检结果显示舍拉的身体意料之中地处于亚健康状态,贫血、血压偏低、心律不齐……换个体格好点的人用那个巫术,可能都不会晕过去。
舍拉肯定是因为使用巫术才休克的,毕竟除了损失几扇窗户,任何流弹都没击中舍拉的房子。
虽然弗瑞很感谢舍拉,他还是要求娜塔莎搞清楚舍拉的能力,最好能让舍拉在神盾局挂个职。不仅是监视和管理,也让舍拉纳入神盾局的保护之下。
“你把冬日战士放倒的巫术是不是也伤害到了你?”
“有点,基本只是疼痛感,是我很少施展这么强的诅咒导致的。我要是和我家祖先中仇人比较多的那几个一样天天诅咒别人的话,不仅不疼可能还会觉得爽。”舍拉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鲜花和糖浆馅饼,还有那根沾了血的骨指针,“是我的血吧,我是说那根骨指针,已经没用了,扔了吧。骨指针和我当时穿的那双鞋,这个诅咒中白色的东西不能碰到巫师的血。”
“那就好,我也上网查了查,说诅咒好像有什么三倍奉还的原则,没有就好。”娜塔莎确实上网查过,接触过舍拉之后她和弗瑞都多少看了点关于女巫的传说,寇森推荐他们看哈利波特。
“哦,那是现代巫术搞出来的玩意,我感觉现代巫术和瑜伽差不多。事实上诅咒是会给施法者带来快感的,你只需要习惯诅咒,习惯仇恨,然后给自己搞出足够多的敌人。”
“听起来像嗑药。”娜塔莎叉了块糖浆馅饼送到舍拉嘴边,她看过舍拉的推特,转了无数次这家糖浆馅饼的广告,但从未吃过。因为这家没有外卖,她也没法出门。
“哇哦,这比我想象中的还好吃!”
“多吃点,你太瘦了。”
“嗯,我要是体格好点可能那家伙就直接死了,应该是我支撑不住才中断了诅咒,差一点就弄死他了。虽然我之前没见过他,但他……”
“很危险?”
舍拉说到一半被糖浆馅饼的美味所吸引,用没插输液管的手拿起叉子自己吃了起来。
娜塔莎发现舍拉就算现在饿坏了,还是小口小口地吃着。糖浆馅饼再好吃,舍拉也没什么口腹之欲,能在家里宅这么多年的人多少都有些无欲无求。
娜塔莎和弗瑞意见相悖,就算舍拉有能力,像她这样与世无争的性格也不应该和神盾局走得太近。神盾局可以监视、保护舍拉,但为神盾局工作只会破坏舍拉平静的生活,她的精神状态不适合前天那种刺激。
舍拉吃了几口抬起头来继续刚才的话,“他很痛苦,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看见了他的灵魂,那很怪。而且他精神状态比我还差,也许……也许他被附身了,你们可以试试往他身上泼圣水。”
“圣水?”
“哪个教堂都有,试试吧。反正克劳利很怕那玩意,就是上次你看到的那个恶魔。如果那个什么冬日战士确实是被附身的话,你们圣水泼上去能看见他冒黑烟或者流黑水,据说现场会非常臭,记得带防毒面具。”
那天晚上他们揭下冬日战士面罩时寇森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詹姆斯·巴恩斯中士,美国队长相关的所有人他都认识。
娜塔莎被恶魔附身的推测逗笑了,“虽然修辞上讲可以用恶魔附身来形容,但不是恶魔。他被洗脑了,他曾经是我们的人。”
舍拉明白了那个灵魂为什么会挣扎,明明接受命运,臣服于痛苦就可以获得安息,但却在挣扎中迎来更多痛苦。
为什么有人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如此折磨他人的灵魂?
舍拉觉得手里的糖浆馅饼都不香了,她不出门果然是对的,尽管确实有娜塔莎这种好人,但人类的恶意总是超乎她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