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用蚊子般的声音说着:“我也是。”
得到了回应的云铎尘更高兴了,“昨晚要不是安将军,我就能……”
安宁思连忙打断他的话,“你还说!都叫你不要翻墙了,在外面的宅院也翻,在孟府也翻,在安府也翻,终于被逮住了?丢脸死了。”
云铎尘不在意,坐得离她更近一些,“这有什么丢脸的,反正我们都快要成亲了。”
孟宁思推搡着他,这天气又热,他更像个火球,挨着她,她觉得脸都快被烫伤了。
“你回来不用去见皇上?”
云铎尘:“我今日去了,交了兵符就出来了,说不想看到他,想见别人,他就让我出宫了。”
孟宁思用手背冰着脸,嘟囔说着,“住嘴吧你。”
这人嘴里说的话,实在是让人难为情。
两人在凉亭里没一会儿,陈冰然就叫人来,说王妃要回去了,两人只好暂时分开了。
等到送走王府的马车,陈冰然捏愉到:“以前他是不是也翻过孟府的墙?”
宁思不好意思点点头,惹得母亲一阵好笑。
安禄是个闷葫芦,一切都以安宁思的安全和名声为先,云铎尘再能说在他这里也讨不着好,如今他居然怀念起孟安学来,至少那人还知道维护他一点。
他脑子转得飞快,为了日日能见到心上人,连哄带骗地让孟安学,想办法通过陈月把安宁思带到孟府来玩。
孟安学对他的成见早没有了,但是他也不是随便能使唤的,只是想着自从宁思回安府,宁稀去宫里后,只有陈月一人在府中陪着母亲,觉得宁思回来也不错,半推半就地也就答应了。
所以,直到入秋后军队回京的这段时日,宁思大部分的时日都是在孟府过的,时而和云铎尘以及孟安学两人出京游玩,时而陪着阿月和孟夫人,也十分惬意。当然,这件事安将军自然不知,但是陈冰然却是知道的。
只是陈冰然在边防已久,心中也觉得这样俩人培养感情挺好,所以并不多加干涉。
等到大军回京,宫中举办庆功宴,安宁思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姐夫皇上了,自从他登基后,减赋税,免苦役,做了一系列的仁德措施,唯一让朝臣诟病的,就是后宫中只有皇后一人,皇上不急,他们急。
安宁思不知道这样的皇帝能不能守住初心一辈子,但是如今看来至少比京昭末年安稳些了。
这场宴会主要为了欢迎云铎尘,皇上摒弃了礼节,在自己右手下方赐座,他和云铎尘在上面说说笑笑,一派和煦,当然,这其中也有云铎尘一回京就上交兵符的的原因。
如今的皇上并不喜歌舞,宴会没多久,就顾忌怀孕的皇后,两人早早离开,他们离开后大家也没了继续下去的想法,相继离去。
宁思和安府一起出来,旁边跟着孟夫人和陈月,“听说宁思的大婚的日子王府定了?”
安宁思回安府后,王府那边大婚的事自然和安府商量了,只是王府做事周全,知道孟府疼爱她,所以差人去孟府说了声,为此孟夫人还一阵难受。
陈冰然笑道:“是,定在了十月底,宁思怕冷又怕热,那会儿刚刚好。上次皇后的大婚我瞧着就不错,还说明日来姐姐府上讨个经验,毕竟我只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没嫁过女儿。”
孟夫人是个爽朗的,刚刚还有点心酸的心情此时也充满干劲,“你尽管问,宁思在孟府长大,要不是找到了你们,我是巴不得亲自给她.操.办的。”
陈月和宁思走在后面相视一笑,要不说陈府的姑娘都是玲珑心呢。
等到十月底,沿街一派喜庆,满街都在说宁和县主要嫁进王府的事,等她真过去了,那王府就是一门两个县主了。
最近心情不好的,估计就只有云铎尘了,往常还能见上一面,等到宁思回了安府,自己是一面都见不到了,所以他无比期盼着大婚之日的到来。
十几年前松山发生的事满京城都知晓,有信奉的人说那松山是祥瑞之地,最近连山上的道观都忙碌起来。
恰好这时远游的观主回了松山,安宁思虽然不便出门,听说了也想去谢谢他,终归是他治好了自己的眼睛,若是开始没有他,她也不会去庄子上,也不会遇上云铎尘。
陈冰然十几年前受惠于道观,此时和她一起上山,给道观捐了一大笔钱。
观主亲自接待她们,引着去了后院。
安宁思上前行礼,“从上次你治好我的眼疾后许久不见,还未来得及好好谢谢您。”
陈冰然也上前谢到:“宁思都说了,要不是您,估计她也不会进京做事,观主的恩德,我安府没齿难忘。”
观主含笑,请她们坐下,“我也是会点针灸罢了,要说药材,施主得谢谢另外的人,并非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