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的母亲想要去提亲,孟宁思当然很开心,“哥哥要求高,不轻易夸人,况且还是别家未出阁的姑娘,想来他很是满意。”
孟夫人:“是呢,年前我就说去提亲,结果被耽搁了,没想到发生了这事,这便要多两月了。”
孟宁思安抚到:“好事多磨,阿月和哥哥若是有缘,又岂会在意多这两月。”
孟宁思又听得旁边在绣花的孟夫人悠悠说到:“说得也是,要说有缘人,我想到了那兴平县主和和亲王,他们才是一对命定的欢喜冤家。”
“哦?”孟宁思和普通女儿家一样,听着这话就想继续听下去。
孟夫人继续说到:“和亲王原来是驻守西北的,常年在边关驻扎着,一年也同安将军一样回京一趟,没想到有次回来在宴会上,遇到了当时还是魏府姑娘的兴平县主,县主对他一见钟情,闹得京城人人皆知,和亲王是个不知感情为何物的莽夫,连夜逃回了边关。”
孟宁思好奇问道:“然后呢?”
“然后县主自然觉得丢脸,以后的几年虽然也在宴会上见到和亲王,却装作不认识了。和亲王没有了县主的纠缠,越发觉得难受,据说他还去问过皇上,他该如何办。”
“皇上怎么回答的?”
孟夫人笑笑,“据说皇上就问了他三个问题,若是那人另嫁他人,你心里可难受?若是那人再不出现在你面前,你可愿意?若是那人意外去世,你会如何?而后和亲王再出现在宴会上时,就成了县主的追求者之一。”
孟宁思听着这三个问题,觉得心里抽痛,若是云铎尘娶了别人,再不出现在她身边,或者……意外去世的话,她不敢想象……
“宁思,你怎么了?”
孟宁思被孟夫人的话惊醒,“怎么了?”
“你流泪了。”
孟宁思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这么想着都难受到流了眼泪,只是她这会儿面对着长辈,多少有点难为情,“我……我……”
孟夫人不在意笑笑,为她找补,“你可是被他们的感情感动了?我也是很羡慕的,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命,遇到了便要好好珍惜,若是错过,也许此生都不会再见了。”
孟宁思自下午和孟夫人在院中聊完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直到深夜,她好似明白了一个她两世为人都不曾遇到过的难题——情为何物。
如今她很想见见对方,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不出来。
她正这么想着,窗户又传来熟悉的响声,云铎尘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在她面前。
孟宁思还没来的及捋顺心思,直直面对着刚刚所想的人,眼前被他一挡,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他宽硕的臂膀和身子,刚才心里的所有话似乎都被压回了身体,一句也说不出来。
云铎尘本来是想她了,趁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空闲过来看看她,此时见她一脸委屈,连忙拉着她的手臂问到:“发生了什么?出什么事了?”
孟宁思没说话,只摇了摇头,把头低下去,又看到被他的手拉着的手臂,虽然隔了一层绸布,却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孟宁思觉得这温度直冲脑门,脸上也泛起红光来。
云铎尘看着她逐渐变粉的脸,又看了眼她盯着的手,若无其事地拉着她来到椅子上坐下,“我今日好不容易有空,你就给我个头顶看?”
孟宁思想到他进来的忙碌,抬头去看他,好似瘦了许多,蹙着眉,一脸担忧。
她不知这样的自己在云铎尘看来多可爱,但是时机未到,他怕把人吓跑,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安抚到:“放心,会没事的。”
第69章
先帝下葬,礼部和钦天监已经选好了日子,下月初八准备举行新帝的登基大典,定国号为永昌。
眼下已经开春,孟宁思按下想出门的心思,留在府中,云铎尘也好久没来了,孟宁思以往只会想到如何赚钱,如今却经常想起他,上次来,见到他好像瘦了,下次再见到也不知什么时候去了。
这月末,孟宁思没有见到云铎尘,却见到了他身边的贴身侍卫石一,他风尘仆仆,显然是好久没休息过了。
由小厮引进来,石一先是恭敬对她行一礼后迟迟不语,孟宁思知道这是要单独对他说话,便让人带去凉亭,让长月长玉两人守着。
石一从胸口取出一枚玉佩,“孟姑娘,这是主子告诉我给你的东西,如果京城不安全,暗卫会把你送往城外,你可凭着玉佩在他名下的钱庄取任何东西,也能号令杀石阁的暗卫,这玉佩是掌管所有庄子的凭物,所有掌事都认得。”
孟宁思看着他手上的玉佩,免不得想起剧情里她原以为是太子的东西。